得知一衆聚鑫商盟的人馬不但損兵折將,甚至還被對方一舉擒獲,並用長繩串了陳街示衆,臺上的四大妖主不由得一陣勃然大怒。
“竟敢如此羞辱我聚鑫商盟,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猛一拍案,金袍老者不禁一陣怒目圓瞪,旋又怒氣衝衝的指着下方衆人,冷冷的喝道:“你等四人,辦事如此不力,真是丟盡了我聚鑫商盟的顏面!若非另外建有功業,定當嚴懲不貸。此際功過相抵,統統罰除三年的俸祿!”
隨着金袍老者話音落下,此間的四位總管急忙起身拜服於地,齊聲高呼道:“小人知罪,還請老祖息怒!”
默然了片刻,旁邊的鳩面強者冷然問道:“那天狐族的萬寶齋早已湮滅在遠古的傳說之中,如今突然重現於世間,這其中會不會另有什麼叵測的圖謀?”
“能有什麼圖謀?”
雙目一翻,青袍老者當即陰惻惻的冷笑道:“遙想當年,那凌天聖主與炎極聖主是何等威名,轟轟烈烈的憤而起事,最終還不是鬧了個兵敗覆滅的悲慘下場。如今,放眼這整個妖之寰宇,還有什麼勢力敢於強自冒出頭來?”
凝神靜氣的思索了一番,年輕公子小小心心的揣測道:“莫非,是狐族的那位有些蠢蠢欲動了?”
“怎麼,你這傢伙還未曾死心嗎?”
淡淡的瞥了年輕公子一眼,金袍老者認真的分析道:“幻靈大聖素無野心,連萬妖聖城的諸般事務都懶得去打理,又怎麼會有這份閒情雅緻去重建那個什麼萬寶齋。”
此時,鳩面強者鄭重的提醒道:“話說,那煙雨樓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膽敢明目張膽的宣揚,有實力刺殺妖聖之境的大聖強者。”
“這有何難,莫說是刺殺,若讓我等四人聯手,堂堂正正的圍殺一位普通的大聖應當不在話下吧。想來,對方肯定也存在着幾位妖主之境的強者。”兇目一翻,青袍老者頗有點不以爲意。
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鳩面強者旋又提議道:“如今對方膽敢公然銷贓,要不然,我等幾人前去看看虛實?”
“也好,左右是閒來無事,正好去探查個清楚明白。”
堪堪說完,金袍老者便當先起了身,旋又令了臺下衆人引路。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那處長街所在的萬寶齋與煙雨樓徑直行了過去。
進入長街,望着那片人流如織的繁盛景貌,衆人便臨時決定,先逛逛煙雨樓,再去萬寶齋討要說法。
待走進了煙雨樓,便有一位管事迎上前來,對着衆人熱情的問道:“幾位朋友,是準備洽談什麼事務的嗎?”
雙目一斜,青袍老者暗暗的譏諷道:“怎麼,難道你們煙雨樓除了刺殺之外,還有什麼其他事務可以洽談嗎?”
淡淡一笑,管事不以爲意的道:“除了代客刺殺之外,我們煙雨樓還承接短期的護衛、押送任務。”
聞言,青袍老者繼續陰陽怪氣的刁難道:“哦,那麼,如果護衛任務與刺殺任務相互牴觸了呢。”
“我們煙雨樓有嚴格的規定,所刺殺的目標皆是一衆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徒。與此相反,一應護衛、押送的對象全是平素並未犯下大惡之人,又如何會互相牴觸呢。”
恰在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
原來,卻是樗裡紅霞,今日恰巧逢她當值鎮守大堂。
作爲了煙雨樓的三大主事之人,西門長空與洪長虹、樗裡紅霞夫婦每日裡輪流負責值守。不當值之時,便待在頂樓處靜心閉關修煉。
於是,衆人紛紛循聲望去,待見是一位姿態曼妙的美麗女子,又不覺齊齊的雙目一亮。
頃刻之間,那位年輕公子便急急的行了過去,旋又故作一本正經的問道:“在下素無惡行,如今被惡人追殺,欲尋幾位精當的護衛陪護,不知貴方能否提供保護?”
眼見年輕公子長得貌比潘安、風流倜儻,倒也不似惡人,樗裡紅霞一時竟信以爲真,當即誠懇的應道:“如果之後覈查屬實,我們煙雨樓接下了此項任務,必然會在約定的時期之內保你平安。”
聞言,瞥了旁邊衆人一眼,年輕公子繼續調侃道:“實不相瞞,追殺本人的乃是狼族的赤血妖主,不知你們誰能夠保護得了我。”
“朋友請勿擔憂,莫說是那妖主之境的高級強者,即便是妖聖之境的頂級強者,我們煙雨樓也有實力爲你提供妥當的庇護。”
淺淺一笑,樗裡紅霞不以爲然的應道。
呆呆的望着樗裡紅霞淺笑嫣然的剎那風情,年輕公子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幾分本來面目,當即色迷迷的道:“貴方打算派誰來保護我呢,莫非是小娘子你麼。”
眼見對方言語之中有些輕薄,樗裡紅霞不禁黛眉微蹙,待看清楚了年輕公子身旁的那位青袍老者一副惡行惡相,且又面色不悅,不禁心中起疑。
待細細一想,旋又岔開了話題質疑道:“卻說,人家堂堂妖主之境的高級強者,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追殺於你?”
“在下可是認真的,請問,聘請一位妖主之境的高級強者具體需要多少費用?”
見樗裡紅霞已然起疑,年輕公子急忙端正了顏色,佯裝出一份可憐兮兮的模樣。
“普通的十萬神石一日,中級的十五萬神石一日,高級的二十萬神石一日。”
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樗裡紅霞淡淡的道:“如果朋友真有此打算,還請隨我們的管事上樓密談。”
此時,得了樗裡紅霞的目光示意,旁邊一位空閒着的管事當即急急的行了過來。
“怎麼,難道小娘子不是管事嗎?”
目光緊緊的盯着樗裡紅霞,年輕公子嘻嘻哈哈的問道,看都不看一旁的管事一眼。
見問,旁邊的那位管事連忙解釋道:“那是我們的執事大人,既不洽談事務,也不出任務。”
“是嗎?但我只想和她談。”
面色一沉,年輕公子冷冷的道,目光依舊不曾望向旁邊那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