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這一路上,應該是別有深意吧。”
武秘書若有所思。
這幾天他偷偷跟蹤,看到葉限接連走訪了幾個人,始終摸不着頭腦,她認定的嫌疑人到底是哪一個,因爲她這幾天走訪的這些人也都是警察調查過的,看着有殺人動機,但都找不到他們殺人的證據,而今天她竟然又跟着李玉玲去做頭髮,武秘書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葉小姐,你不要以爲只要拖就可以,我們破案是有期限的,時間到了找不到兇手,那隻能拿李小姐去頂了。”李玉玲聞言嚇得聲音發顫:“什麼?你們怎麼能這樣做?”
武秘書笑笑:“那你說我能怎麼做,讓你的葉小姐告訴我啊。”
“其實我們已經……”
葉限喝到:“李小姐,別被他嚇唬住,什麼都不要說。”
李玉玲最怕的就是被警察帶去調查丟掉工作,被武秘書一嚇唬差點什麼都講出來,幸好葉限及時止住,武秘書的眼睛骨碌碌在她們倆身上打量着,看着李玉玲問:“其實什麼?你們其實找到了兇手是誰對不對?快點告訴我。”
李玉玲低下頭去,她知道這個武秘書是不安好心的,既然葉限叫自己什麼都不要說,那就閉嘴吧。
武秘書沒想到李玉玲一下子沉默了,恨恨地看着葉限:“葉小姐,別忘了,破案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先提醒你,你們還有……嗯,三天時間。”
葉限眉毛一揚,指着身後的馬路:“去抓啊,就是那個做頭髮的孟太太殺的人,你去把她抓走吧。只要一審,什麼都交代出來。”
李玉玲低着頭,聞言大驚:葉小姐不是說什麼都不能說嗎?
她不敢擡頭,只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強迫自己必須鎮定下來。
武秘書眉頭一皺:“葉小姐,開什麼玩笑?”
“真的沒開玩笑,我查了好幾天,終於發現就是那女人殺的人,殺人動機是……啊……就是見財起意,那女人是爲了錢財殺人,你們去抓人吧,案子破了。”
武秘書有點生氣:“葉小姐,這可是人命案子。”
葉限伸手拉住李玉玲,後者的手正在發抖,葉限故意握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擔心。
“好了,案子破了,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我們走吧。”
說着扭着腰肢,嘴裡還哼着最近流行的小調:“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旁……”
唱到後面,還特意回身看着站在原地的武秘書,嫵媚地一笑。
武秘書看着遠去的女人身影,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太過分了,分明是在戲耍自己!最可恨的是她的嘴脣那麼紅,腰肢那麼軟,走路的樣子那麼風騷!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師兄竟然會對這樣的女人動了心,一定都是這女人勾引的!
一想到師兄從滬城回山後的魂不守舍,武秘書心裡就悶悶的疼,師兄品性端正,從來都是他的偶像,他可不允許自己的偶像被這妖女所誘!
回到未寒時,李玉玲還是驚魂未定。
“葉小姐,你怎麼就說了出來,那武秘書現在一定把孟太太抓起來了。你不是說才下魚餌,要等魚兒上鉤的嗎?”
“放心,那鬼鬼祟祟的傢伙疑心極重,我要是說不是孟太太他一定懷疑我說謊,現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就是孟太太做的,他反倒認爲我是在騙他,一定不會相信的。”
她眼睛裡都是笑意,想到剛纔武秘書一臉震驚的樣子,真是開心啊。
“那接下來怎麼辦?我看你寫給孟太太的地址並不是這裡啊。”
“山人自有妙計。”
孟太太是在第三天上午找到那家珠寶店的。
一進門就被店裡的擺設鎮住了。
這店裡裝修極爲珠光寶氣,櫃檯裡面是一溜的各色寶石鑽石,那麼大的粉鑽,火彩極好的,就大咧咧的放在櫃檯裡面。
孟太太喜歡珠寶,平時也喜歡逛這種店,她知道一般的店裡,這種品相的鑽石都是要收起來,一定是有人介紹才能帶到樓上去看,哪裡能就這個光明正大的擺在櫃檯裡,這王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這般的……有錢。
“太太,您好,先看點什麼?”櫃檯裡面站着個個子高高的英俊年輕人,孟太太笑笑:“我是王小姐的朋友。”
她目光一掃,已經知道這店裡的鑽石珠寶可不是自己能買得起的,就算王小姐算人情給打折也只能飽飽眼福罷了。
“哎,孟太太。”
葉限從樓上走下來,她今天的裝扮和那天出門截然不同,頭髮上插着碧璽的髮梳,身上裹着油光水滑的貂皮圍巾,高跟鞋閃閃發亮,手腕上是兩個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走路時候隨手理了一下鬢髮,手指上碩大的麻將牌鑽石亮瞎人眼,這女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四個字:我很有錢!
孟太太讚歎道:“哎呦,王小姐通身這氣派,真是了不得。”
葉限輕笑:“孟太太說笑了,孟太太你坐呀,小召,去倒茶來。”
她在支使召南去做事的時候,聲音帶着點嬌滴滴的味道,孟太太每天迎來送往都是小姐太太,女人心思琢磨的最明白,很快就感覺到這店裡瀰漫的那一點子曖昧味道,看着召南的背影,嘴角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位小哥是誰啊,真是好相貌。”
“是我請來的夥計,當初找他就是因爲這好相貌。”葉限說到召南,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浮起一抹春色。
“英俊的年輕人就是好,哈哈,王小姐,真是有運氣呀。”
葉限嘴一抿,貼着孟太太耳朵道:“那些老男人,誰願意整天奉承他們,我這邊,那個人很少來的,所以再養個自己看得上的夥計,也是方便的,這裡平時就我們倆,我嫌人多嘴雜,麻煩的很呢。”
孟太太心照不宣,一臉諂媚的笑,拍拍葉限的手背,表示一切都明白。
說話間召南已經送茶上來了。葉限接過茶杯,忽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你不是要請三天假的嗎?那下午早點走吧。”召南恭敬地說:“謝謝王小姐,我母親那邊情況好轉我馬上就回來。”
孟太太問:“這位先生要請假啊,那王小姐你可要受累了。”
葉限轉着手指上的“麻將牌”嘴裡說着:“可不是呢,像我這麼好心的東家哪裡去找,就是這幾天,獨守空房了,哈哈,看我說的都是什麼,來,孟太太,你看上什麼東西了,我給你打個好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