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也開了，興奮勁也過了，秦凱停了下來，對着周昊問道：“今天這下載量漲的這麼快，你小子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手腳。”
周昊頓了頓，應道：“哪有的事，像我這種苦逼的三無青年，能做什麼手腳。”
周昊想要對秦凱說實話，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我接受了PSP給我發佈的任務，遇見了一隻惡鬼，惡鬼想要附身在我身上，然後在我英明神武之下殺死了惡鬼，獲得了千度免費一週的推廣機會吧。
這特麼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況且，PSP對於周昊來說是一個秘密，關乎他哥哥周來，秦凱雖然是自己人，周昊也不想節外生枝，萬一秦凱這個大嘴巴把這事兒透露出去，引起社會恐慌不說，警方肯定會找上門，將PSP收走研究，周昊就會斷掉關於周來唯一的線索。
“也是。”秦凱點了點頭，繼續道：“不管怎樣，這是一件好事。”
周昊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邁開步伐，走進了臥室。
秦凱也尾隨其後。
“好啊你小子，昨天是不是約炮了？”
秦凱望着溼透了的牀單，瞪目結舌道：“地上還擺了兩根紅燭，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情調的啊。”
周昊望着臥室內的情景一愣：“約炮？”
周昊懵逼了，昨夜與惡鬼纏鬥了一番，他累地都不來及收拾自己的房間，便睡着了。
他都忘了這一茬，現在看到這幅畫面，聽着耳邊秦凱的調侃，周昊尷尬的一比。
“約炮，特麼的與鬼約炮麼！”
周昊心中暗自叫苦，委屈極了。
“小子你還不承認。”秦凱指着地上散落的一地東西，嗤笑道：“勁兒挺大啊，來了好幾次的吧，從牀上滾到地上，嘖嘖，這畫面……”
“這特麼是被風吹下來的。”
周昊心裡苦不堪言。
還沒等周昊說話，秦凱快步走到牀邊，一隻手攥起牀單拿到鼻尖聞了聞，然後用手在鼻尖揮了揮：“嗯，一股騷味。牀單雖然幹了，你看印記還在，至於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印記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我的汗！”周昊連忙辯解。
“自然是你的汗，還有別人的汗，或者還有些其他的東西。”秦凱像是個偵探，望向周昊的目光有些異樣。
周昊被這目光看的有些發毛，急聲道：“大哥，我真的沒有……”
“別狡辯了。”秦凱一聲嗤笑：“門外還有你的拖鞋，我說兄弟你也未免太過猴急了，在門口就把鞋給脫了。”
周昊：“……”
“沒法狡辯了吧。”秦凱像是發現了真相，心情極爲愉悅：“我說你丫今天怎麼睡到現在，你看看現在都十二點了，如果我今天沒來，你怕是不知道會睡到什麼時候。”
秦凱頓了頓，摸了摸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我說呢，原來是昨天經歷了一場惡戰，體力不支造成的。”秦凱故意把惡戰兩個字說的重了些。
“……”周昊徹底暈了。
“我說你小子，金屋藏嬌，都約炮了也不把妞帶出來給哥瞧瞧。”
“我……”
周昊剛要接話，話題又被秦凱搶了過去。
“罷了罷了，你小子第一次打炮，有些緊張自己的妞也正常，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以後有機會再將弟妹帶出來給哥瞧瞧。”
周昊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默默地點了根菸，抱起筆記本電腦快步離開了臥室。
周昊來到客廳，將電腦開機。
由於經費的緊張，周昊所租的這棟樓，白日裡客廳便是辦公場所。
windows的經典開機聲音傳出，電腦很快亮屏，露出了桌面。
周昊點開瀏覽器，打開了千度網頁。
有一個疑問一直在他腦海盤旋。
事實上，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千度小範圍推廣是什麼意思，是怎麼個推廣法。
千度首頁並沒有關於《怨靈》的任何標識。
周昊有些失望，很快又釋然了。
所謂的小範圍推廣，如果能在首頁顯示，那便不是小範圍推廣了。
然後周昊在分類中找到了遊戲選項，點了進去，映入眼簾的盡是一些霸榜已久的企鵝系網遊。
企鵝系是華夏最大的遊戲廠商，靠聊天軟件企鵝起家，以聊天軟件引流，將遊戲做到了極致。
周昊也曾夢想着《怨靈》能夠進入企鵝系，靠企鵝的自帶流量，《怨靈》不說能夠大火，自然也是能夠吸引到極爲龐大的玩家規模。
然而，周昊這種幾乎單打獨鬥的小公司，以及粗製濫造的製作水準，又怎麼能入的了企鵝系的法眼。
周昊有自知之明，《怨靈》的製作工藝並不高，畢竟製作方面就他與秦凱兩個人而已，二人也才大學剛剛畢業沒多久。
企鵝系隨便製作一款遊戲，動不動就有幾十號甚至上百號人的製作團隊，自然沒法相比。
天靈網絡僅憑他與秦凱二人便能成功製作出一款遊戲，這便足以讓周昊自豪。
而且周昊也明白，《怨靈》遊戲的上線，並不是爲了與其他遊戲比較製作工藝，壓根沒有可比性。但它有它的特點，勝在設定新穎，恐怖類主題類的遊戲在國內市場並不多見。
對此周昊不以爲意，迅速找到單機遊戲分類，但聽鼠標“啪嗒”一聲便點了進去。
忽略排行榜，周昊的目光直接來到新款遊戲推薦，以及精品單機遊戲推薦處。
從上到下，掃視到一百名，都沒有《怨靈》這兩個字眼。
“到底是什麼推廣？”
周昊內心失望極了。
“我說周昊，你在幹啥？”
一旁的秦凱，見周昊神神叨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所以。
周昊不吭聲，從遊戲分類中退出。
以命換來的推廣機會，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周昊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透頂。
這時候，任誰都不會甘心。
“想什麼呢，遊戲增長兩千下載量是好事啊，怎麼愁眉苦臉的。”秦凱在一旁安慰周昊，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還在因爲我開你玩笑而生氣？”
“沒。”周昊隨口應道。
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秦凱的話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