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斷劍與燃血劍的性質相同,都可以燃燒鮮血,唐牧滴在斷劍上的,血很快就燃燒殆盡了,唐牧無奈又擠出血,滴在了斷劍之上。
快要消失的傳送門又變得清楚,唐牧不敢耽擱,提着燃血劍進入了傳送門,唐牧在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片廢墟之中,這裡到處都是斷垣殘壁,是一座破舊的古城,整着城中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死一般寧靜的古城,連一風都不願意光顧,從城中的建築可以看出,這個城市曾經的繁華。
古城往日的光景,已經不復存在,今日只是剩下這廢墟,連人的氣息都沒有,昔日的景象,已經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沒人記得,也不會在被人提起。
這個城靜的讓人害怕,靜的孤獨。身處城中彷彿末日之後唯一的倖存者,一望無際的孤獨,看不見盡頭,看不見希望。
唐牧走在古城的街道上,這個左右觀望,唐牧想找一個活着的動物,哪怕是一隻偷吃食物的老鼠也好,唐牧失望了,這只是自己的奢求,別說老鼠,連蒼蠅、飛蟲也不見一隻。
唐牧將整個城都探索了一遍,城中外面破舊不堪,但是屋子的裡面都是完好的,這裡像是有人居住過,而一城的人就像憑空消失了般。
唐牧找了許久,實在是走不動了,在一個攤位上找出來一個椅子,坐在上面,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越來越困,兩個眼皮不斷地打架。
唐牧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影,笑眯眯的像唐牧走過來,彷彿遇見了老熟人一般。
“客官!客官!哎呀!您怎麼在這裡睡着了?想必是累了,要不到樓上休息。”
唐牧強行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個小二正恭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叫着自己。
唐牧將拄着額頭的手,收了回來,努力的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唐牧見自己還在那個城中,而這個城中再也不是一片荒涼,而是燈火珊闌的鬧市,人來人往一片繁華的景象。
“這是哪裡?”唐牧揉了揉太陽穴,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哎呦!我說客官您這是喝多少酒啊?這裡是應天府,你剛剛坐在這裡就睡着了!要點些吃的嗎?”
唐牧用力的揉着太陽穴,唐牧確實感覺到醉酒的症狀,可口中清淡的很,根本就沒有半點酒的味道。
唐牧擺了擺手,起身離開,看着熱鬧非凡的街道唐牧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思緒。
自己在崖底找到了傳送陣,進了傳送門之後,自己出現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古城中,自己坐在了長凳上,不小心睡着了,可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熱鬧的城鎮了。
兩個古城完全不同,一個是寂靜的讓人害怕,另一個是熱鬧無比,完全看不出來這兩個城有任何的關聯。
唐牧突然聽見辦喜事的聲音。
一個相貌清秀的新郎官騎在白馬上,高頭大馬頭頂紅色繡球,新郎一身紅裝,甚是得意,唐牧突然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唐牧突然想起來,坐在白馬的上是初一,白馬的上的是初一,想必花轎中的一定是雪柔,唐牧剛要上前祝賀,腦袋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記憶。
初一娶的是景心,當初初一百阻千撓,說唐牧喜歡的是苗可兒,而後初一卻成了景心的新郎官,今日此來,唐牧不是來祝賀的,而是劫親的。
鮮紅的花轎從面前經過,一隻如玉的纖細手從轎簾中伸出,輕輕的將轎簾掀起來,裡面的新娘真的是景心,景心雙眼泛着淚光,含情脈脈的看着唐牧,唐牧心中一顫,大聲喊着景心的名字,所有人都看着唐牧,唐牧抽出了星隕刀,一刀劈開了嬌子。
景心一身紅妝站在轎子的殘骸中,突遭變故,景心掀起了紅蓋頭,錯愕的看着提刀的唐牧,唐牧也呆呆的看着景心,心中不知是喜悅,還是苦澀。
喜悅又一次見到了心中的那個人,苦澀的是這一刻,你卻是別人的新娘了,紅娘子喜極而泣,扯掉了紅蓋頭撲倒了唐牧的懷裡,唐牧也緊緊的抱着紅娘子,感受着彼此的溫存。
“殺了這對狗男女!”突然初一爆喝一聲,周圍的轎伕還有事先埋伏好的人,都抽出了刀劍,刀劍到了唐牧的身上,唐牧沒有任何的避讓,刀劍將唐牧和紅娘子串在一起。
“生不同寢,死同穴,此生無怨。”這是苗可兒最後的話語,唐牧將苗可兒抓的更緊,生怕她消失。
唐牧感覺到刀劍被拔了出去,抽出不僅僅是刀劍,還帶着唐牧的血肉靈魂。
“此生能遇見你,死而無憾。”唐牧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不斷的被抽乾,視線開始慢慢的消失。最後連眼前的一切都消失。
“客官醒醒天亮了,快醒醒!”唐牧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吵醒,將房間門打開正火急火燎的等着。
“小二哥發生了什麼事?”唐牧正置身於客棧中,一覺醒來對外面的事情卻渾然不知。
“哎呦!客官啊!您睡的是真死,這麼轟動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小二面漏驚訝,有點不相信這個人,居然能睡的這麼死。
“好了!別賣關子,快說說怎麼個情況。”唐牧疑惑的問道。
“昨天有個客人,在門口睡着了,被小的叫醒之後就離開了,您不知道,那個人居然去劫親,而且被劫的新娘,貌似和這個人還真有關係。”
“後來呢?”唐牧心中一驚,這事情聽着怎麼這麼熟悉呢。
“後來那個人一刀,就將花嬌子劈的粉碎,但寡不敵衆,連同那個新娘子,也變成了刀下亡魂,被刀劍穿的那個透亮。”
唐牧心中一震,這明明說的就是他,可他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根本就沒有受任何的傷。唐牧又詳細的查看了一遍,自己身體確實沒有任何不妥,更沒有任何的傷口。
小二見唐牧神色有些不對勁,悄悄的離開帶好了門,生怕唐牧找他的麻煩。
唐牧又確認再三,自己的身體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口,唐牧走出去,這個城還是那個城,一切都格外的眼熟,唐牧順着昨天記憶的方向找,在不遠處唐牧果然看見了那滿地的血跡,血跡鮮紅,還沒有乾的。
想必這裡昨天真的發生了殺人案子,可自己明明好好的,那昨天死的又是誰唐牧百思不得其解,想必自己得找到那具屍體,才能斷定到底死的是誰。
唐牧跟着血跡,一路跟到了衙門,想必那具一定在衙門的停屍間裡面。
唐牧翻過牆,幾個閃身就進入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