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浚星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像真哭了,火氣又一下子被滅了,一時間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看看自己被她緊緊拽住的手臂抿下嘴,自己怎麼跟這女人在一起就越變越小孩子氣了。
“小祖宗,姐錯了成不?來,姐幫你吹。”南宮詠荷用衣袖摸摸鼻涕拉着他走向牀。
北溟浚星臉紅,又看她噁心,連忙一甩手尷尬道:“現在不用。”
“呃,不用嗎?那晚上?其實,我,我那裡有點疼,能不能過幾天再那個啊?”南宮詠荷很清楚萬一吹簫會演變的場景。
北溟浚星更臉紅了,眸光閃爍道:“可以,那就過幾天,反正你只要聽我話,我不會爲難你的。”
“真的?嘿嘿,小星星,你真是太好了,姐愛你哦。”南宮詠荷又一把抱住他,腦袋在他胸口磨蹭了幾下,像一隻柔順的小貓。
北溟浚星頓時一顆心怦怦亂跳,她喜歡自己的吧,不過怎麼聽着有點彆扭。
“好了,別噁心了,現在說說你爲什麼要陷害我哥?”北溟浚星也不想吵,身子一轉走向書桌前坐下來,一雙大眼睛看着她爬上牀靠在牀頭,又變得懶懶散散的了。
南宮詠荷內心那個氣悶啊,自己真是得罪小人了,看來得找個辦法逃出去才行,不過她不急,先等自己家裡的兩位消消氣再走不遲,再者了,既然來到了北溟世家,好歹得見識一下吧。
正在南宮詠荷下決心先多呆幾日時,蘇文亭和馮旭日兩人正糾結地看着對方。
“小荷怎麼會不見了?”蘇文亭想不通。
“小葉就是說不見了,所以南宮二小姐才代替了這次成親,嗨,是不是她自己不肯嫁呢?她看上你了吧?”馮旭日確實找到了小葉打聽情況,但那丫頭只是匆匆說了句就跑了。
蘇文亭俊臉發熱道:“別亂說,她要真有心,一定會來找我。”
“人家女孩子不好意思,她先逃婚再說唄!”馮旭日和蘇文亭此刻正在南宮世家出來的那條街道的街尾角落處。
蘇文亭不說話,只是俊眉糾在了一起,有點擔心南宮詠荷,可今日三家武館都因爲南宮家喜事而關門,他就沒有問的地方了。
“走吧,反正她不成親就好,小荷武功高強,不會出事的,也許是怕她爹孃責怪,不敢回來。”馮旭日拍拍他的肩膀。
話剛落下,後面就有一個憤怒的男聲響起來:“你這個畜牲,怎麼可以這麼對南宮大小姐!你,你要氣死老子嗎?我打死你!打死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齊雲清的爹齊孟常,此刻正綁着自己的豬頭兒子齊雲清準備離開雍州。
“爹,南宮大小姐這麼漂亮,你爲什麼不幫我和她訂親,要訂那個二小姐!”齊雲清顯然是個不知悔改的傢伙。
“你還敢說,我不訂她,你就去害人家姑娘?要是她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爹只要向南宮兄以死謝罪了!”齊孟常就差沒哭出來。
“爹,她能有什麼事,只是中了媚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男人!哎,老子沒福氣!”齊雲清大大地嘆口氣。
“你個畜牲!還敢說!”齊孟常繼續打罵,齊雲清慘叫連連,兩人漸行漸遠,因爲這是一條小巷子,所以這個時候還真沒什麼人。
蘇文亭和馮旭日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懼。
“他們在說小荷嗎?”蘇文亭聲音有點顫抖。
“從那邊出來,一定也是賓客,不會錯的,難道昨晚小荷被那個男人下了媚藥?”馮旭日胸口沒來由的一揪,那麼風輕雲淡的聰慧女子怎麼能遭遇這樣離譜的事情?
“不,不會的,一定搞錯了。”蘇文亭緊張地搖頭,內心一陣扯疼,怎麼會這樣,小荷怎麼能受得了被侮辱?
“問問不就知道了!”馮旭日說完就跳了出來,往前追去,蘇文亭立刻跟上去。
“站住!”馮旭日躍到兩父子前面,一張俊臉陰冷無比,和他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完全不同,桃花眼目光犀利,讓齊孟常愣了愣。
“閣下是?”齊孟常轉頭一看,就見蘇文亭滿面愁容地也走上來,兩位如此俊美的男子找他幹什麼?看到這樣的兩人,齊孟常就感嘆,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畜牲!
“你們剛纔說什麼?南宮大小姐昨晚怎麼了?”馮旭日不答反問,看看齊雲清那張已經認不出相貌的臉皺了皺眉,一定是這傢伙對小荷有非份之想做出齷齪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打成這樣了。
“你,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齊孟常一聽,就知道是南宮詠荷的朋友,心裡慌張,說話都口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兒子對南宮大小姐下藥,讓她沒能成親,她人在哪裡?”馮旭日腰間的長劍立刻出手,直指向齊雲清的腦袋。
“住手!”齊孟常連忙拔劍阻攔,齊雲清嚇得渾身發抖道,“她去哪裡誰知道,你們還不去找,肯定在哪個男人那裡!”
“住口!你還敢胡言亂語,污衊南宮大小姐!畜牲,你個畜牲!”齊孟常氣得咳嗽起來。
“既然是畜牲留着也是禍害!”馮旭日和蘇文亭都已經肯定了事實,內心驚痛之餘,氣憤填膺,恨不得殺了齊雲清。
“兩位少爺饒命!”齊孟常把劍一扔,就跪在兩人面前,攔住了馮旭日那把無情劍。
“你,你真的對她下媚藥?”蘇文亭不敢相信地再問一次。
“媚藥又死不了人,找個男人就解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齊雲清不知死活,因爲他有爹的保護。
“畜牲!”齊孟常忽然一掌對着齊雲清胸前拍下。
齊雲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寵愛他的老爹會生這麼大氣,直覺眼前金星亂冒,胸口一陣骨頭錯開般的劇痛,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馮旭日和蘇文亭反被嚇一跳,沒想到這老人家還能大義滅親。
“兩位少爺,手下留情,老夫已經廢了小兒一生武功,只求兩位給老夫有個兒子送終,是老夫一家對不起南宮兄,老夫慚愧啊。”齊孟常痛心無比,老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