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是用嘴開啤酒瓶的時候劃破的,但是隨後他突然噴了一口出來,全是血。在場的服務員嚇壞了,有兩個直接衝出去叫人。我上前扶住葉昊天,被他一眼瞪了回去,說結果還沒有完,男人比賽,女人不要多事。
這該死的男人,這個時候還要面子!我看到他額頭都是汗,剛纔以爲是熱,現在仔細看着,像是虛汗。林皓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葉昊天,開口道,你都這樣了,還要比?
怎麼不比,不就吐口血,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贏。葉昊天說完又端着酒瓶喝了起來,旁邊的兩個服務員葉總葉總的喊着,葉昊天充耳不聞,咳嗽了兩聲,我便看見酒瓶子裡全是渾濁,那都是他咳嗽出來的血。
我心裡一痛,衝上去就把酒瓶給他摔在了地上。葉昊天皺眉看着我,問我是不是瘋了。我說他才瘋了,難道輸贏對他來說,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都喝血了,還喝?
那是因爲我輸不起你。葉昊天激動的朝我說道,一雙丹鳳眼裡全是紅血絲,隨即他皺了皺眉頭,捂着肚子坐在了牀邊。偌大的汗水從他頭髮一直留在了身上,他本來就沒有穿上衣,身上跟淋了雨一樣,全是汗。
我摸出手機,慌慌張張就要打120。葉昊天一把搶過我的手機,說我敢打一個試試看。我看着他那越來越白的嘴脣,急的都要哭了,就在這時,又走進來一男一女,背後還跟着之前跑出去的兩個服務員。
那男的又矮又胖,幾乎禿頂,脖子上掛着一個很大的玉觀音,手上也帶着很粗的木頭珠子。眼睛小小的,臉上掛着一臉微笑,旁邊勾着一個身材惹火的大。波浪美女。
葉老
弟,有你這麼和女人說話的嗎?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那男人說完這句,一把摟住旁邊女人的酥腰,那紅衣大。波浪直接俯身就親在了他的臉上,說還是耆老知道疼人。
耆老?這名字有些熟悉,不記得哪裡聽說過,當時那個情況,我的心完全就放在了耆老身上。葉昊天聽了耆老的話,沒有吱聲,只是眉頭皺的更緊張了。耆老笑着揮了揮手,讓旁邊的服務員備車,送葉昊天去醫院。
你這老傢伙,幹什麼,我不去,我還沒有比完。葉昊天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精緻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耆老也不生氣,笑着道,你這小***,要是人沒了,女人就跟別人跑了,還賭個屁。說完這話,眼神曖昧的看了我一眼。
沒有想到這剛進來的耆老對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居然一清二楚,我皺了皺眉,不敢多說什麼,就是站在葉昊天邊上,緊張兮兮的看着他。葉昊天白了我一眼,罵了句白眼狼,便真的暈了過去,倒在了牀上。
旁邊的服務員見狀,立馬揹着他就往外走。我看了眼林皓餘溫,心裡有些擔心。那個耆老笑着拍了下我的胳膊,說還不快追,還說這裡交給他,保證送兩位客人安全到家。
雖然他給我一種笑面虎的感覺,但是卻莫名的覺得他說話似乎很有份量,我讓林皓他們別擔心,別急匆匆的跟上了葉昊天他們。他們把葉昊天送到了蘭城最好的醫院,去的時候葉昊天臉上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是昏迷的。
看着他被推進急診室,我心裡六神無主,哭着站在門口,感覺身子都在發抖。一旁跟來的服務員小哥見狀,叫我別擔心,說葉總可能是胃穿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我哭着看着他問道。那服務員小哥摸了摸頭,開口道,我們那的人都知道葉總不能喝酒的,前幾年剛開張的時候,來了一羣扎場子的,葉總不僅和他們幹架,最後還和他們拼酒,一人甩翻一桌,從那以後再
也沒有人敢找我們一露陽光的茬,葉總也那次喝出了胃出血,所以這幾年耆老都不讓葉總喝酒的。
那你剛纔怎麼不說,還去幫他搬酒。我瞪眼看着他,這小子不是白眼狼,馬後炮嗎?服務員小哥見我怪他,皺眉道,姐,不怪我,葉總可是那裡的二把手,他讓我們幹什麼,哪裡有我說話的份兒啊。而且男人之間都是要面子的,當時那情況,換我我也得喝啊,葉總果然是條漢子。
我看着服務員小哥一臉崇敬的樣子,看樣子對葉昊天還有點小崇拜,果然黑社會流行個人英雄主義。好在後來醫生說葉昊天送來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我懸着的心,才總算落了下來。
不過你們也太沒點輕重了,要是晚送來一會兒,病人的命就不好說了,短期內堅決不能碰酒,也不能讓他吃辛辣的食物,知道了嗎?葉昊天的醫生一本正經的對我吩咐道,然後又去忙別的了。
我想了想,讓一同前來的那服務員小哥去買點熱粥,或許葉昊天醒了想吃。那小哥點頭答應,說看來我心中還是有葉總的,還勸我說他來洗腳城兩三年,可從來沒有見過葉總爲哪個女人爭風吃醋,要我好好珍惜。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和我扯這個,真是沒心沒肺,我回到病房,坐在葉昊天牀邊,看着那蒼白的臉蛋,心裡莫名的有些疼痛。葉昊天的右手還掛着吊瓶,眉頭微皺,似乎在做什麼噩夢。
我心裡一軟,輕輕站起身子,小心的用手給他按摩着太陽穴,他長長的睫毛看的我都有些嫉妒,原來葉昊天也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剛纔那小子說沒有見過葉昊天爲女人爭風吃醋,那是因爲以葉昊天的長相家世,手指一動,就不知道多少女人等着被睡。想到這裡,我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葉昊天其實從來也不缺女人的。
你這女人,是要謀殺我嗎?下手這麼重。葉昊天一邊罵,一邊睜開了眼睛,他那勾魂的桃花眸幽幽的看着我,深不見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