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夜離奇怪的看着那人,不知道要說什麼,夏清祐仔細回味了一下他的那句話,也笑了,向那個小夥子讚許的說:“說得很好。”又看了喬夜離一眼,才道:“若是這位能有你的覺悟,也不至於走到今日。”喬夜離也在心裡慢慢品味那句話,聽見夏清祐這麼說,也懶得理他,只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也別瞪我,確實該向人家學學,人家不見得就比你大。”夏清祐撇撇嘴說。小夥子聽了,害羞的笑了笑,說:“哪裡的話,我不過隨口說句話,哪裡有什麼可學的?”
“話不是這麼說得,你隨便一句話,有人就死也參悟不透,是非常需要學習的。”夏清祐拿眼斜着喬夜離,淡淡的說,換來喬夜離新一輪的白眼。
“我還有事,兩位再見。”小夥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便不好意思的向他們告辭,夏清祐也笑着點頭道:“再會。”喬夜離卻是一直盯着他的手錶,很舊了,甚至邊緣的地方還有明顯被磨損的痕跡,可是看他的動作,還是十分珍惜。
“一定是女朋友送的。”待小夥子走了,夏清祐笑着說,見喬夜離還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便走過去,翹翹她的腦袋:“別看了,都走遠了。”喬夜離揉揉腦袋,委屈的看着他,不滿道:“我看人家管你什麼事,敲我頭幹什麼,都給你敲傻了。”
“本來就不聰明,再笨點也沒關係。”夏清祐拉着她往回走,“該回去了,來麗江這兩天了,你一直在到處逛,我都快累死了。”他們到麗江之後,暫時找了家住戶外租的房子住了下來,那家是專門蓋了兩院子的房子,租給遊客或者在這裡臨時居住的人。因爲他與喬夜離之間已經沒什麼可顧忌的,加之喬夜離最近經常做噩夢,夏清祐不放心她一個住,他們只租了樓上的房子,三間房子,一間做廚房,一間做客廳,一間是他們共同的臥房。
喬夜離其實也累了,不過心裡有些事需要逃避,便強逼着自己一直出來玩,不停的走動,看新鮮的事物,希望能夠不再想起那些痛苦的人和事。但是,她的身體原本就不好,當人爲了逃避心理問題而做體力勞動時,往往會忽略身體的極限,累的過分,此時有個人提醒一下,便會恍然醒悟,原來真的已經這麼累了,累到,再也撐不下去。
喬夜離此刻便是如此,夏清祐一說累,她也發現自己自下了車,除了晚上簡短的睡眠,幾乎沒有閒下來,身體早就受不了,只是她在強撐着而已。她沒有再說什麼,乖乖跟着夏清祐回去了。
回到住處,喬夜離放下茶葉,便要上牀睡覺,夏清祐強拉着她下樓,“再堅持一會兒,吃了飯再睡。”喬夜離似乎真的一下子累極了,眯着眼睛,含糊的說:“我不餓,我要睡覺。”
“不行!”夏清祐自然不會同意她做這些傷害身體的事,“你原本就有胃病,哪裡可以不吃飯。”喬夜離掙扎不過,被他強拉着下了樓,原本是很不願意的,不過,很意外的看到方纔茶店門外見到的那個小夥子,他正在院子裡看書。
這個院子是麗江當地比較有代表性的院子,一條小溪流穿着院子過去,水很清澈,小夥子在溪流旁邊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看書。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便擡起頭,看到是他們也是一怔。
“你也住這裡?”喬夜離馬上瞪大兩眼看着他問。小夥子點點頭,也笑道:“想不到你們也住這裡,我也是剛回來坐下。”喬夜離一聽也笑了,對這小夥子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隨性灑脫,去不狂傲,彬彬有禮,給人的感覺很好,“怎麼稱呼?”
“叫我行舟就好。”小夥子合上書站起來,看着他們微微笑說,“二位怎麼稱呼?”
“行舟,呵呵,很好的名字。”喬夜離淡淡笑着點頭,心裡暗暗思考了一下道:“你可以叫我暖暖。”又回頭看着夏清祐,見夏清祐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她,便笑道:“至於他麼,你就叫他小祐好了。”
“小右?”行舟詫異的看着夏清祐,想也不想的問喬夜離:“他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叫小左?”喬夜離愣了一下之後,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竟然聽成左右的右,不過,這個稱呼也不錯,這人竟然還才思的敏捷的想到他小左哥哥。
“恩,是的,他有兩個哥哥,一個叫小左,一個叫小中。”喬夜離強忍着笑說,完全無視夏清祐越來越黑的臉,和眼神裡的威脅。
“真的假的?”行舟是給嚇到了,瞪大兩眼看着夏清祐,“真有這樣的名字?”夏清祐剛要開口解釋,喬夜離已經先開口道:“當然是真的,這個世界可是無奇不有的,一個名字算不上什麼。”說着她走到夏清祐身邊,在他耳邊小聲道:“別忘了,你是公衆人物,要掩飾身份。”夏清祐硬生生收回要出口的話,瞪了她一眼,只得向行舟勉強點點頭。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人?”夏清祐不想再討論這個讓他鬱悶的事情,便笑着轉變話題。
“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妻子。”行舟有些害羞的回答,“我們出來旅行結婚,從西藏過來,準備玩兩個月再回去。”
“哦,是新婚,恭喜恭喜。”夏清祐挑了挑眉毛,笑着道賀。
“謝謝。”行舟滿臉幸福喜悅,眼睛往屋裡望了望,什麼都看不到,可是,他還是覺得很滿足,因爲炒菜的聲音很清晰傳過來,在這居家式的院子裡,聽起來很溫暖。然後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抱歉的看着夏清祐和喬夜離問:“你們呢?不會也是渡蜜月吧?”
“不是!”“是!”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