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江湖那一劍》2

“你知道我會來?”那一劍的聲音在屋頂上響起,旋即他便就一躍而下站在老者身前。

“我只知道遲早都會有人來找我,但不知道會是你。”老者的語速很慢,似乎生怕說錯什麼。

那一劍道:“你叫陳生?當年就是你傳出寶藏一說,並畫出了一張藏寶圖?”

“我是叫陳生,寶藏的事是我傳出,但藏寶圖並不是我畫的,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再不問以後恐怕就很難再有機會了。”坐在門檻上的陳生低着頭,似乎是在回想當年的一切。

三十年前的一切,每天都會在他腦海中被回想起,每回想一次都是一種煎熬,因爲寶藏,陳生失去了所有親人,失去了原本光鮮亮麗的人生,也可以說因爲寶藏他失去了所有。

那一劍道:“那麼說你並不是第一個知道寶藏的人?”

陳生道:“告訴我寶藏,並將藏寶圖給我的是一位蒙面黑衣人。”

那一劍道:“那黑衣人是誰你並不知道,是嗎?其實當年是你帶五俠去奪寶的,如今只要你還活着,你就是活生生的藏寶圖?”

“我知道黑衣人是誰,三十年前的確是我帶五俠去奪寶,黑衣人是誰,寶藏在哪裡,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爲我全家報仇,當年我將藏寶圖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畜生,我本以爲這個世界除了我妻子他就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沒想到他竟然因爲寶藏而殺我全家,如若不是我事先將寶藏的事情分別告訴了江湖上聲望最高的五位大俠,恐怕我也會命喪他手。”說到報仇,陳生老邁的眼神中有着滿腔的怒火,當年的一幕在他腦海中回想,他的心依舊會流淚,他的妻子很美,他的兒子很聰明,原本他以爲自己會幸福地過一輩子,但是這種太過讓人眼紅的幸福還是過早的夭折了。

“當年殺你全家的是不是他?”那一劍手一指,前方院子外一棵樹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顆人頭,人頭上還在滴血,顯然是剛殺不久。

“魯達!”

陳生不由得大叫起來,見到魯達的人頭,陳生並沒有那一劍想象中那麼高興,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或許魯達死了,他的仇報了,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去見他死去的妻子和死去的兒子了。

“怎麼?我幫你報仇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非常高興,我高興我很快就能見到我的妻子,我的兒子了。”陳生話完,點了點頭便就不再動了。

“竟咬舌自盡?”

那一劍望着咬舌自盡的陳生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當年的那位告訴陳生藏寶圖的黑衣人,或許就這樣隨陳生的死去,而永遠成爲一個謎,又或許那位黑衣人會自己按耐不住重出江湖,只是那黑衣人目的是什麼?爲何要無端告之陳生藏寶圖掀起江湖的事端?這一切的一切那一劍都想知道。

2、

公孫世家在江湖武林中地位極高,聲望與武林盟不相上下,如今年過花甲的公孫夫人依然管理着公孫世家的大大小小實物,這也是公孫世家經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公孫府大宅子後花園涼亭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皺着眉頭微微靜坐着,老婦人叫開所有手下僕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此時一位面貌俊俏的青年手持一畫卷匆匆走來,見青年走來老婦人臉上也勉強流露出少許笑意。

“夫人,白鬍讓您久等了。”

說話者白鬍便就是公孫夫人緋聞男友畫癡白鬍,白鬍手中的畫卷便就是他的兵器,那畫卷擋刀劍而不破,殺人可見血,畫癡白鬍在江湖上想必也有一定地位,否則不可能會成爲公孫夫人的緋聞男友。

公孫夫人點了點頭道:“等你片刻,並沒什麼,只怕將那一劍也等了來。”

“那一劍?夫人可曾見過那一劍?”一提到那一劍白鬍便就略顯慌張,風流公子告訴那一劍藏寶圖就在畫癡白鬍手中的消息在江湖武林中不脛而走,更是有許多不要命的人,日日夜夜都等待着時機來奪那白鬍手中的畫卷,只是那許多人白鬍都不懼怕,唯獨只怕那一劍。

公孫夫人道:“我不曾見過那一劍,只怕你馬上就要見到了。”

白鬍急道:“夫人何處此言?”

“如果你是那一劍,你會對你手中這雙龍戲珠圖感興趣嗎?”公孫夫人望着白鬍手中的畫卷,那眼神更是有種詭異。

“可惡的風流公子南宮成?”白鬍捏緊了拳頭,惱羞成怒間眼神更是騰出一股殺意。

“南宮成不過是武林盟的一走狗,最最可惡的還是那孟太一,扶我回房吧,我自有妙計。”公孫夫人伸出手來,那白鬍更是熟門熟路的扶着公孫夫人向那臥室走去。

公孫夫人和畫癡白鬍的關係很是可以,奈何公孫夫人也已年過花甲,怎麼也會如此這般水性楊花,這着實是令人稱奇,公孫府中有丫鬟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呵呵笑聲,她們所說之話更是有傳至街頭巷尾,江湖武林之中。

3、

就幾日的光景,公孫府斜對面,新開了一家酒樓名曰滿江樓,滿江樓開張期間,江湖武林中只要能耍上幾招的,便就可以在滿江樓中免費吃喝一天。

滿江樓掌櫃複姓司馬單名一個青字,此人喜好廣交武林英雄,但凡能耍上幾招,無論實力強弱,均會好酒好肉款待,只是如此一來騙吃騙喝的人便就多了起來,滿江樓不多時便就人滿爲患,一夜之間便就成爲了洛城之中最爲熱鬧的地方。

任由司馬青家底有多雄厚,也不夠那許多人吃的,以至於一天後滿江樓前設了一個擂臺,如若能在擂臺上和司馬青過上幾招,才能進酒樓免費吃喝。

深夜裡,滿江樓中的食客依舊爆滿,該走的也都也已離去,留下來的,都是那些不想走的。

滿江樓嘈雜了一天,從未這般安靜,喝酒的人依舊喝酒,但就是少了話語。

司馬青環顧着許多餐桌,一臉笑意,似乎很是滿意,但當他的眼神定格在牆角的一張桌子時,那滿面的笑容瞬間戛然而止。

司馬青對小二使了個眼神後,那店小二更是殷勤的招呼上去。

“這位客官,夜已深,小店就要打烊,還請回吧。”

餐桌上坐着的不是別人,而是那所有人都知道,卻沒見過的那一劍,只見那一劍望着其他桌子上的食客說道:“你店要打烊,爲何偏偏只叫我一人離開?”

“他們也都馬上就要走了。”小二敷衍着。

“我這個位子看那公孫府很是清晰,他們爲何不坐過來?”那一劍說話間更是將頭望向了窗外,窗外那頭是公孫府大門,公孫府裡靜悄悄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出事的跡象,但那一劍有種預感,公孫府今夜恐怕是有麻煩了。

店小二的臉色頓時鐵青,就連那遠處的司馬青的表情也是僵硬無比,他們開這滿江樓就是爲了觀察那公孫府的情形,他們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殺畫癡白鬍奪雙龍戲珠圖,二是殺公孫夫人取夫人首級。

這兩件事情如果得逞,那都是轟動江湖武林的大事,這等大事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確實是難,但如果被公孫府的人知道這滿江樓中的陰謀,恐怕無需一夜之間,這滿江樓就會被蕩平。

4

酒樓中突然傳出一陣陣刀劍出鞘之聲,許多刀,許多劍,同時出鞘,同時都指向了那一劍。

“你是不是知道太多了?”司馬青大冷喝一聲,卻又顯得有些無奈,連續幾夜的觀察他們料定今夜子時白鬍會從公孫府出來,今夜他們是計劃好了殺畫癡白鬍,如若此刻在酒樓中動手,那刀劍的動靜必定會引起公孫府的懷疑。

那一劍看出了司馬青的顧慮,所以自始自終都很是淡定,只聽他微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就是雁關天王司馬青。”

司馬青又是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有一個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妹妹。”那一劍說話間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笑意,他似乎和司馬青的妹妹很熟。

“你知道我妹子?那你一定知道我和公孫家的仇恨?”司馬青示意衆人將武器收起,眼前此人是敵是友他還未能分辨清楚。

“你妹子司馬冰心是我的老相好了,司馬家和公孫家的事也是略有耳聞。”那一劍說話間又是將頭望向了公孫府的大門,今夜他也是爲那畫癡白鬍而來,殺不殺白鬍他倒不在意,他只想看那張雙龍戲珠圖一眼。

他只想知道畫癡白鬍是不是當年那位畫藏寶圖的人,如果白鬍就是畫藏寶圖的人,那麼當年第一個知道寶藏的便就是白鬍,至於他爲何要將寶藏的秘密告訴那陳生,使得最後寶藏一事傳遍整個江湖武林等一系列問題都將可以從白鬍身上找到答案。

“什麼?你到底是誰?”司馬青有些急了。

“哥哥可別對他動怒,他的確是我的相好。”樓上傳來司馬冰心的聲音,司馬冰心,小巧玲瓏,長着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那舉手投足間都有那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動起手來,可是厲害的很,不然也不可能能入那一劍法眼。

司馬青指着那一劍說道:“冰心,他是你帶來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司馬冰心搖頭道:“我只知他是我的相好,他不會任何功夫,其他我卻一概不知。”

“什麼?不會功夫?其他一概不知?你把我們開滿江樓的目的都告訴他了?”司馬青氣得臉上青筋暴漲,一時間更是捏緊了拳頭,欲打那冰雪聰明的妹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5

那一劍笑道:“哥哥,你可別生氣,我告訴你,我和冰心是魚和水的關係,我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們是有好處的,今夜白鬍雖然會獨自一人從公孫府裡出來,但是必定早有戒備,如若貿然行事,必定殺不了那傢伙。”

“你知道什麼,冰心把他帶走,這裡不歡迎吃白食的人。”司馬青向來不喜歡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司馬冰心說那一劍不會功夫,那自然是他所反感的。

那一劍就是用文弱書生的形象博得了司馬冰心的同情,才能與司馬冰心有着魚與水的關係,如今有美人陪伴,又能看一場好戲何樂而不爲?

那一劍摟着司馬冰心,吹着口哨上樓去了,在樓上隔着窗外依舊能看到公孫府門口的情景。

不多時公孫府裡便就走出了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手持一卷畫卷,形色匆匆,左顧右盼,像極了一位偷盜者,此人不是別人,他便就是畫癡白鬍。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廝深更半夜從公孫府出來,想必是跟公孫夫人做了什麼虧心事。

“狗賊,留下畫卷繞你不死!”一個聲音響起,一衆人手持刀劍也已將白鬍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畫癡白鬍出乎意料的冷靜,面對如此之多的對手更是沒有絲毫膽怯,所有人都明白,這白鬍不容小視,能與公孫夫人勾三搭四,必定也是位人物。

“我們是來取你狗命的。”話音未落,所有人一擁而上,刀與劍更是全數往白鬍身上招呼,如若白鬍沒有抵擋恐怕早已被剁成肉沫。

只見白鬍畫卷一轉,整個畫卷如同活了般旋轉一氣,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竟將圍上來的所有人全數排斥而開。

所有人的心口的被震得生疼,倒地掙扎,這一切那一劍看在眼裡嘴上更是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笑容。

“我們的人被打倒了,你笑什麼?”司馬冰心瞪大了那雙水靈的眼睛疑惑的注視着那一劍。

那一劍笑道:“我笑這白鬍的功夫了得。”

“我看他未必會是我哥的對手。”

說話間倒地的人羣之後顯然也已靜靜地站着一人,在夜空下,那人依舊顯得霸氣十足,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柄大刀,看到那柄大刀就如看到血一般,讓人畏懼,或許那就是傳說中的戾氣,刀或劍如果人殺多了便就會變得無比可怕。

握刀之人便就是司馬冰心的哥哥司馬青,那大刀就是司馬世家的傳家之寶虎嘯寶刀。

司馬青和白鬍在夜空中冷冷的對視着,微風吹過,髮梢飄起,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着一場巔峰的對決。

6

司馬青虎嘯寶刀突然橫出,大刀托起的風聲如同山野猛虎的咆哮,氣勢很是逼人。

“虎嘯寶刀果然名不虛傳。”白鬍說話間,也已做好了一起準備。

虎嘯之聲突然不絕於耳,虎嘯寶刀所過之處無不留下痕跡,唯獨沒能撼動白鬍手中的畫卷,一招一式間白鬍也絲毫不落下風。

“司馬家的虎嘯寶刀我總算是見識過了。”白鬍又是大喊一聲,那手中的畫卷突然攤開,一股強勁的力量隨着攤開的卷軸直接擋去了司馬青迎頭的一擊,一聲巨響中司馬青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司馬青心中暗道:“這白鬍的實力竟如此驚人。”

在畫卷的掩護下,司馬青竟完全落於下風。

滿江樓中的那一劍又是連連叫好。

“這畫癡白鬍,畫卷這件兵器真是用得淋漓精緻。”

“你不爲我哥加油,還爲白鬍叫好?你討打嗎?”一旁的司馬冰心說話那雙小手更是也已舉起,舉起的手沒有打下,而是在嚇唬那一劍。

那一劍道:“那畫卷的確是使得好,畫卷在攤開於合攏間,完成攻擊與防禦,如若再打下去,恐怕你哥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什麼?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懂什麼?休要胡說!”司馬冰心嘟着嘴凝視着前方,司馬青和白鬍正打得不可開交,但她顯然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然後聽那一劍這麼一說,她便就有些擔憂起來。

同樣着凝望前方的那一劍突然說道:“我有辦法讓白鬍放下畫卷,自己離開。”

“什麼辦法?”司馬冰心很是期待。

那一劍道:“你跟白鬍說,那一劍只要他的畫卷,不要他的性命,叫他速速離去。”

“那一劍?”司馬冰心有些疑惑,這樣說能把那白鬍嚇走嗎?白鬍會相信?

那一劍道:“這白鬍,只能智取,不可力敵,能將他嚇走走,留下畫卷那也是一件好事。”

“那我試試吧?”司馬冰心說話間,便就對着夜空中大喊起來:

“白鬍,那一劍說了,讓你放下畫卷,不要你性命,你速速離去,否則他要不客氣了。”

司馬冰心的聲音傳向遠處,白鬍聽到司馬冰心的話後,更是爲之一顫,如果那一劍真的來了,恐怕他是必死無疑。

只見白鬍飛退而去,放下畫卷匆匆向漆黑的前方馳騰而去,他逃得極快,他什麼都不怕,只怕那一劍三個字,他不想自己因爲一卷畫卷而被一劍刺心。

7

滿江樓裡,司馬冰心又笑又跳,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真是讓人無法抗拒。

“哥,那白鬍被我嚇走了,我厲害吧!我告訴你,這都是他的功勞。”司馬冰心指着那一劍,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那一劍倒也是謙虛,“讀聖賢之書,行聖賢之事,這等非君子之行,可一不可再。”

那一劍在一旁搖頭晃腦,極力的裝成一位書生,可那不司馬青和司馬冰心與其他一衆人,早已圍在一起研究着畫癡白鬍留下來的那張畫卷。

“這畫怎麼可能會是藏寶圖呢?”司馬青很是疑惑。

坐在一角的那一劍突然問道:“畫中可是雙龍戲珠圖?”

司馬冰心回頭道:“就是雙龍戲珠圖。”

那一劍道:“那就對了,這是藏寶圖,只不過僅僅是藏寶圖的一半。”

那一劍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回頭凝望這他,他們的表情盡是疑惑與不解,這文弱書生一個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你怎麼知道的?”司馬冰心跑到那一劍身側,眼神中充滿期待。

那一劍解釋道:“我自小苦讀聖賢之書,對於丹青畫卷也略有研究,,這雙龍戲珠圖的雙龍,乍看是雙龍,但仔細一看卻是有着許多山丘與溝壑,那珠不正是天上之太陽嗎?”

“咦,還真的有山丘溝壑和道路!”有人突然驚呼起來。

許久過後,突然有人喊道:“兩條龍中所畫的道路竟都沒有終點。”

“難道這真的只有半張藏寶圖?”司馬青更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凝望着那一劍。

那一劍道:“另外一張圖便就是傳說中的鴛鴦戲水圖,此圖在武林盟,當年五俠奪寶,倖存的兩位將藏寶圖一分爲二,一張雙龍戲珠圖給了公孫夫人,一張鴛鴦戲水圖給了武林盟的孟太一。”

“公孫臭婆娘?孟太一?”每當提起這兩個名字司馬青都會咬牙切齒,因爲當年五俠奪寶中其中就有司馬世家的司馬陽風,此司馬陽風就是司馬青與司馬冰心的生父,五俠奪寶之時,司馬陽風必定是被孟太一和公孫夫人所害,司馬家與武林盟,公孫世家的仇恨也就此結下。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一切?”司馬青用那懷疑的眼神注視着那一劍,此時此刻他才發現那一劍的深不可測。

“我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那一劍望着遠處的畫卷,心中似乎也已有了少許眉目,如今他只需再去尋那鴛鴦戲水圖一看,一切便就能瞭然。

8

滿江樓中一片譁然,關於藏寶圖的事,縱然是江湖百曉生也只能知道些皮毛,而那一劍卻幾乎可以知道所有。

“這書生難道是神算子不成?看他模樣也不像是算命的啊?”有人上下打量着那一劍。

那一劍道:“神算子?哈哈,小生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你們今夜圍攻白鬍,明日公孫府中必定不會對你們善罷甘休,我勸你們還是在天亮之前離開這滿江樓。”

“朋友,你多慮了,天亮之前,我和我的兄弟們會殺進公孫府,取那公孫婆娘人頭,諒他們也看不見明天的日出。”司馬青說話間,更是捲起了桌上的雙龍戲珠圖。

“妹子,這圖你拿着藏起來,如若爲兄今夜死去,今後切記不許爲爲兄報仇,你敵不過公孫世家。”司馬青那雙龍戲珠圖畫卷交到了司馬冰心手中。

“哥,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哥哥從小教我雙刀刀法不就是爲了等今天的嗎?爲何要丟下我!”司馬冰心抽出腰間的兩柄雙刀,那神情也有些激動。

司馬青搖頭間劍指指出,點住了司馬冰心的穴道只聽他對着那一劍說道:“朋友,看你是讀書之人,將來如若能考取功名,前途也是無量,還望好好照顧我家妹子,司馬青感激不盡。”

那一劍道:“公孫府你們是殺不進去的,且不說公孫夫人的功力有多強,公孫府大宅,從大門至後院設有九道關卡,其中也不乏有各式厲害機關,其中殺傷力一關更強於一關,還望三思而後行!”

“公孫府九關,我們也是略有耳聞,不過縱然是龍潭虎穴今夜我們也要闖進去,家父以及司馬世家的血海深仇,我們願意用我們的生命去拼。”司馬青說話間,也已拿起了他的虎嘯寶刀,帶着一衆人,急匆匆走出滿江樓。

隔着窗戶公孫府大門裡靜悄悄一片,或許不多時那裡便就不再安靜。

司馬冰心焦急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去與我哥一起廝殺?你快幫我解開穴道。”

“我哪裡知道怎麼解開你的穴道?,還是聽你哥的話吧,拿着畫卷跟我走,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說話間那一劍也是抱着司馬冰心走出了滿江樓。

***

昨日這裡還是洛城中最爲熱鬧的地方,今日卻也已成爲了一堆廢墟。

昨夜那一劍離開前,一把火燒了滿江樓,滿江樓的大火與司馬青在公孫府的廝殺練成一片。

這裡圍滿了人,對着滿江樓的廢墟,人們議論紛紛,而公孫府內昨夜的廝殺卻是無人能知。

司馬青闖進那九道機關了?還是連大門都沒進就死了?還是被公孫夫人生擒了?

迫切想知道這個答案的只有司馬冰心一人。

9

紛紛議論的人羣中,司馬冰心也在其中,只是她所聽到的議論幾乎都關於滿江樓的事,有人說滿江樓開在公孫府對面沒有經過公孫夫人允許,有人說滿江樓的開業搶了同城別家酒樓的生意,有今日下場都是情理之中。

司馬冰心就是沒能聽到絲毫關於司馬青的消息。

就在這時,一位頭戴斗笠的人,走到了過來,那人拉了拉司馬冰心的衣袖低聲說道:“跟我來。”

“哥!”司馬冰心差點大叫起來,好在司馬青按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帶到了街頭的一角。

“哥,你沒事太好了,爲什麼要這樣打扮?難道怕被人認出你?”看到自己的哥哥安然無恙司馬冰心有些激動。

司馬青道:“昨夜那位書生呢?”

“他還在客棧裡睡覺。”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怎麼就成了你的相好了?”

“問這些幹嘛?”司馬冰心底下頭臉上泛起紅暈,因爲她有些不好意思說。

司馬青道:“很重要,我覺得那位書生不簡單。”

司馬冰心低着頭嘟着嘴說道:“哥,我告訴你,你可別罵我?”

“哥不會罵你。”

“那書生是我昨日在街頭遇上的,我們一見鍾情,看他的言行舉止,應該是一位學識淵博的才子,昨晚你將我託付於他,真是羞死人了。”說話間司馬冰心顯得無比害羞。

司馬青道:“一見鍾情?那你可知道他姓甚名誰?妹子,交朋友要慎重可不能如此隨便,不能如此輕信他人!”

司馬冰心搖了搖頭道:“哥哥你放心,雖然他姓甚名誰我還不曾問,他也有些油嘴滑舌,但卻是一位大好人,昨夜嚇走畫癡白鬍的妙計就是他教我的,哥哥爲何突然打聽他?”

“昨夜我們闖公孫府,連過三道機關後,被數十位無堅不摧的鐵人包圍,那些兄弟全數戰死,我也是戰得精疲力竭,突然一柄輕劍飄過,連連刺穿那些鐵人心口,爲兄的小命才得保。”司馬青解釋道。

“哥哥的意思是人未往,劍已至,刺人心的那一劍救了你?”司馬冰心瞪大了眼睛,那一劍是江湖武林中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司馬冰心便就是萬千少女中的一位,但是司馬青與那一劍非親非故,那一劍爲何要出手相救?

司馬冰心根本不知,她的相好,那位文弱書生便就是江南那一劍。

10、

司馬青點頭道:“除了那一劍,便就再無第二人有那實力,我懷疑,那位書生就是那一劍。”

司馬冰心更是驚呼道:“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不管他是書生,還是那一劍,此地也已不是久留之地,你想跟爲兄回關外嗎?”

“哥哥,我晚些再回關外,那畫卷你先帶走,帶到關外去,讓那些想要得到寶藏的人永遠也找不到。”

司馬冰心昨夜就將那副畫卷用黑布包裹着背在身上,說話間她也已將畫卷遞到司馬青手中。

接過畫卷的司馬青點了點頭道:“你是捨不得那書生?也罷,爲兄先且回去了。”

司馬青帶着那副雙龍戲珠畫卷走了,然而他真能帶走那副畫卷嗎?

洛城大街小巷,無不流傳着那一劍奪走畫癡白鬍手中藏寶圖的消息,甚至有人在議論,天山七大殺手已被公孫夫人請下山來追殺傳說中的那一劍。

傳說中的天山七大殺手,認錢不認人,只要給得起金子,他們便就會拼了命的去殺人,無論是武林高手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數年來天山七大殺手下山殺人,無一失手,甚至剿滅了數個武林中略有名氣的幾大幫派,有人說天山七大殺手是朝廷的走狗,名裡是爲錢,暗裡是協助朝廷剿滅那些拉幫結派的武林人士。

如今天山七大殺手真的是否下山,那僅僅只是個傳說,誰都無法確定。

一家茶樓內,那一劍手持一折扇,悠閒自在的喝着茶,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苦。”茶樓門口傳來司馬冰心的叫聲。

“你找我幹嘛?”那一劍搖着摺扇,悠閒自在。

司馬冰心道:“我想問你,你姓什麼?名什麼?”

那一劍望了眼司馬冰心冷笑道:“你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昨夜竟還肯與我同睡一張牀?”

“昨夜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說,你到底叫什麼?你不會就是那一劍吧?”司馬冰心的聲音有些尖銳,有些響亮,茶樓中的所有人都拋來了好奇的目光。

整個茶樓突然間變得無比寂靜,所有人都認爲畫癡白鬍身上的那副雙龍戲珠圖在那一劍身上,茶樓中的殺意涌動,無論那書生是不是那一劍,恐怕都會有危險,畢竟江湖中有着許多寧可殺錯也不可錯過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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