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濟海州的朝廷駐軍竟然向你們要保護費?朝廷每月給他們給是撥足了軍餉啊!”卓不凡聽到兩人的牢騷,氣憤地道。
“可不是。只是他們要,我們又不敢不給,畢竟都說濟海州水寇爲患,我們做生意的當然圖個穩靠。哪知道他們的胃口卻越來越大,說是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給他們的孝敬也應該增加。我們幾人一合計,現在他們要的保護費佔了我們收益的兩三成,從上一趟開始就沒有再給他們交保護費了,沒有想到,這一次剛收集了海貨準備返程,就碰到了水寇,你說這巧不巧啊。”那兩人嘆息着道。
“這不是巧合,而是陰謀。這一批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水寇,他們是官兵裝扮的!”卓不凡指了指那些死去的水寇道。
“什麼,他們是官兵!”那兩人不敢置信地道。
卓不凡見他們不信,又試着搜了幾人水寇的身,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一塊駐軍身份牌,另有一個黑衣服之下居然直接穿着乾元帝國官兵的服裝。
兩位商人自己也翻看了幾人,卻見他們的頭飾全部是假的,上脣間的八字鬍鬚也是貼上去的,這才相信了卓不凡的話。
“你們走吧。想辦法告誡其他商人,以後不要給駐軍交保護費了,將駐軍扮水寇搶劫的事情儘快反應上去,如果沒人敢管,就上逍遙王府去,相信逍遙王會派人處理的。”
卓不凡衝那兩人揮了揮手,繼續朝前走去。兩位商人面面相覷,趕緊打馬回去和同伴商量起來。
“鄧苛捷,堂堂駐邊將軍,不思爲國效力,守護百姓,只知道中飽私囊。公開向商人攤派收取保護費,要是不給就讓手下裝扮成水寇,將人家搶劫一空,還將責任推脫到水寇身上。什麼濟海州水寇肆虐,分明就是駐軍自己在裝神弄鬼!”
卓不凡一路走,一路想,從剛纔那兩名“水寇”口中,大體已經瞭解了濟海州的情況。接下來兩天裡,卓不凡又先後遇到了三隊商人,側面打聽之下,果然都向官兵交了保護費。
路過濟海州的駐軍大營時,卓不凡本想順帶找那鄧苛捷算帳的。誰知道他卻並不在營中,說是到前面的濱海郡巡查去了。
想到夏侯傑情報中提到了濱海郡中有水寇據點,而且之前派去水倭國刺殺卓天綱的幾位乾元帝國高手,也是從濱海郡的帝國軍船據點出發的,卓不凡當即決定動身前往濱海郡看看。
駐軍如此狀態,只怕同樣被鄧苛捷掌控的濱海軍船據點也不怎麼靠譜,卓不凡乾脆先改扮成柳生俊太的模樣,到水寇經常出沒的幾個海灘去碰碰運氣。
卓不凡運氣不錯,在第一個海灘處就看到一片偏僻的海礁處停着兩艘奇特的快船。岸邊還有兩個水倭國打扮的人在站崗。
卓不凡搞不清楚對方是真正的水寇,還是官兵裝扮的假匪。不管怎麼樣,先過去看看再說,以卓不凡現
在的修爲,不管對方是水寇還是駐軍官兵,都沒有什麼可怕的。
看到卓不凡現身,站崗的兩人似乎有些吃驚,但看清了卓不凡的打扮後,兩人神情又放鬆了下來。
正要和卓不凡打招呼,突然海中的一艘船上傳來腳步聲,隨即有人走下了船來,兩人連忙禮貌性地走過去,拉穩了船索,將船穩住。
卓不凡遠遠見到走下船來的卻是兩位乾元帝國服飾的商人,其中一個是頭,另一個作跟班打扮。
這兩位商人下了船,衝着剛從船艙中出來相送的一位水倭國人拱手打了招呼,又朝爲他們拉住船索的兩個水倭國人拱了拱手後,就朝着卓不凡的方向走來,看樣子是要返回濱海郡了。
卓不凡看得心中暗暗奇怪,怎麼乾元帝國商人會和水倭國人搞在一起,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卻不露聲色地繼續朝着那兩艘船的方向走去。
很快卓不凡就與那兩人走到了一起,那爲首的商人見到卓不凡,居然也是很有禮貌地欠身行禮,還用生硬的水倭國話打了招呼。
卓不凡做出很高傲的樣子,並不答話,繼續朝着船走去。只是心中卻更加震撼,因爲剛纔那位商人的面容,與夏侯傑提供的情報上所說的鄧苛捷極爲相似。
“這人就是鄧苛捷,那兩艘船上的人難道也是他的屬下……不對,如果真是他的屬下,看到我這個一身類似水倭國武者打扮的人,只怕已經警惕起來了。那兩艘船上的,是真正的水寇,這個鄧苛捷不但吃朝廷軍餉,收商人保護費,假扮水寇搶劫,還和真正的水寇有勾結!”
卓不凡立馬想到了許多,只是卻仍然不動聲色,繼續朝着那兩艘水倭國船隻走去。
“喂,你是從哪裡來的。走錯地方了吧!”拉住船索的兩人,雖然見卓不凡一身水倭國武者打扮,卻並不認識他,當即出聲喝問道。
“搭船!”卓不凡嘶啞着聲音,用並不標準的水倭話講道,聲音簡單而冷漠。與此同時,控制着體內的冰元仙力釋放出一絲冰冷氣息,又將識海中的殺戮之意滲出。
這樣一來,一身冰冷而充滿殺戮的氣息倒是像極了當年的刺盟殺手,奪命書生——柳生俊太。
“刺盟殺手!”站在船艙邊上前來送鄧苛捷的那個水倭國人,沒有急着回艙,饒有興趣地看着卓不凡,此時見卓不凡顯露氣息,當即驚呼道。
“大人,您是要搭船去水倭國嗎?”岸上兩個剛纔還對卓不凡有所懷疑的水倭國人這時也反應過來卓不凡的身份,當即微笑着上前詢問道。
“沒錯!”卓不凡仍然是一副冷酷的神情,那樣子好像不是他要搭人家船,而是人家求着他搭船一般。這也是卓不凡從那柳生俊太的記憶碎片中瞭解到的。
刺盟殺手在水倭國擁有着崇高的地位,而乾元帝國的情報中也顯示,刺盟其實就是由水倭
國武道修煉者暗中掌控的一股殺手力量。而且刺盟的殺手來路並不一定是水倭國土著,所以像卓不凡這樣說生硬水倭話也就不足爲奇了。
“送大人回國是我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請大人幫我們一個忙,除去一個乾元帝國的絆腳石?”船中的那位水倭國人顯然是他們的頭領,修爲居然也達到了真元境,此時臉上雖然恭敬,閃爍的眼神卻表明他還是有所懷疑的。
“說說看!”卓不凡暗罵一聲老狐狸,嘴中卻果斷地答道。
船上那人聞言,當即說道:“在下松本參郎,是水倭國水兵將軍。剛纔從我船中走出去的兩人中,爲首的是乾元帝國的駐軍首領鄧苛捷,另一個是他的副手。鄧苛捷胃口太大,收了我們好處,仍然處處扣押我們的財物和人。請大人幫我們殺了這個貪得無厭的人。”
說完這話,松本參郎一直盯着卓不凡的表情,似乎要通過卓不凡的反應來判斷一些事情。
“成交!”卓不凡答應一聲,轉身朝着來路走去,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後來直接使用起了歸隱秘術和忍術,身體若隱若現,看得那松本參郎眼神一亮,那兩位水倭兵更是一臉的震撼與敬佩。
“大人,真要的除去那個鄧苛捷嗎?”直到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其中一個水倭兵才清醒過來,問道。
“鄧苛捷爲人越來越貪,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除去他,我們正好可以趁着濟海州無主,好好收刮一番。另外,據國內傳來的消息,乾元帝國一個威遠侯卓天綱叛逃到了咱們大水倭國,乾元帝國正派出殺手想到我國去捉拿卓天綱。這人雖然八成是刺盟的人,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正好藉機試探一下這個刺盟殺手到底是真是假。”松本參郎狡黠地道。
“大人果然高明啊!這叫一石二鳥!”兩名水倭兵拍着馬屁道。
卻說卓不凡展開身法,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鄧苛捷兩人。正要靠近時,鄧苛捷有所感應地轉過頭來,有些戒備地看向卓不凡。
鄧苛捷的副手正和鄧苛捷講着話,見對方回頭,也調頭看到了卓不凡,當即疑惑地看向卓不凡道:“水倭國勇士,您怎麼又回來了?”
“來殺你們的!”卓不凡聲音冰冷,說話間,已經拿出了那把柳生俊太的彎弓,雙手持着,朝鄧苛捷兩人衝去。
“水倭國人,果然出爾反爾!發信號,讓兒郎們過來!”鄧苛捷吩咐一聲,抽出自己的兵刃,一對雙鉤,朝着卓不凡迎了過來。那副手聞言,揚手打出一道焰火訊號。
卓不凡感應到這個鄧苛捷也是真元境中期修爲,手中雙鉤應該也是一件元器。
“正好拿你來熟練一下柳生俊太的刀法。”卓不凡心道。自從打劫了五大家族後,卓不凡就再沒有動過這把彎刀了,這次既然是喬裝前往水倭國,當然要多加熟練,才能夠喬裝得更加逼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