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的武功都如今日來的那個人那麼厲害嗎?”上官蕊雪雖然不知道這冥靈殿是什麼東東,但打底就是電視裡面所演的武俠電視裡面的一個門派。
她一想到今日那人出掌力度和狠毒,心下依舊有些驚詫。
她不害怕,但是眼底卻不能不閃爍,佩服不已。
“不,今日來的應該算是他們裡面武功較高的人了。”鐵老頭輕輕回道。
他略顯沉思的表情讓上官蕊雪抿了抿脣。
這鐵老頭一看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怎麼就打不過他呢?
“你是不是不止一次與這個人交手?”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
鐵老頭無奈的點了點頭,語氣沉冷了幾分,“這些人貪念無比,總是期待得到不應該得到的東西。”
“每個人都是貪婪的,不能怪他們,就看他們貪婪的需求可是用什麼換來的,若是自己性命換來便不值,若是他人性命換來便可恥,若是金錢換來便可解。”上官蕊雪略微瞧了瞧嘴,嘟噥着說道。
她並不排斥這三種人,但是她最瞧不起的就是中間的這種人,所以她纔會在有些時候果斷出擊。
她本也是貪婪之人,但是貪得其所。
“你倒是明智。”
“不明智隨時都可能掉腦袋。”
“可你今日來尋我便是不明智的行爲,隨時都可能因爲今日的事情而掉腦袋。”鐵老頭好心的提醒道。
今日那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不得到這兵器圖定然會再次前來。
“我也這麼覺得,有些後悔了,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我也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上官蕊雪眼神閃了閃,這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吃,她寧願回到自己穿越前一分鐘,將虎鷹給咔嚓掉。
想到虎鷹,粉拳緊握,指甲都快鑲進肉裡面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龍虎山莊外,站在一抹平地之上,頓感安全不少。
“進去吧!”鐵老頭望了望龍虎山莊四個大字,在昏暗的眼光下顯得撲所迷離,眼底閃過一粒金光,消縱即逝。
“你今晚住哪啊?”上官蕊雪掃了掃他臉上一覽無波的表情,側過臉,輕輕問道。
那個破舊的小茅屋可以避風遮雨,可現在毀了,這人該住哪啊。
她與他不熟,可人家辛辛苦苦的送自己回來,多少也要表示一下不是。
“我自有去處。”鐵老頭低眉望了望她,在夜色朦朧之下,那疤痕更顯猙獰。
上官蕊雪並不害怕,即使第一次瞧見也只是驚詫了一小會兒。
她在現代也經常出行任務,更何況他們古代舞刀弄劍的,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眼底的惆悵隱匿在黑暗中更顯神秘。
他終歸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那好吧,那我先進去了。”上官蕊雪本就不是拖沓之人,既然別人如此說,那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一瘸一拐,艱難行走,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向裡而去。
望着那單薄的背影,踉蹌的步伐,鐵老頭眉心微微皺攏。
“注意安全,他或許會找到此處。這個給你!
”鐵老頭衝着上官蕊雪的背影說道。
她只覺身邊一股涼風襲來,身子微偏,手指伸出去,手中多了一個箭頭,赫然是三輪箭頭。扭頭望去,哪還有鐵老頭半點身影,平地之上,空無人煙,只剩下一抹淒涼和黑暗。
她並未告訴他自己需要這個,他是怎麼知曉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鐵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她也懶得理會了。
剛剛進入山莊,便瞧見裡面混亂不堪,俏眉緊皺,疑惑的望着人來人往的畫面,走上前兩步,只覺左腳鑽心的疼。
“回來啦!”人羣中眼尖的下人衝大門方向喊道,隨即便見那羣人一擁而上,將她給圍在了中間,頓時由最初的黑暗變得光彩照人。
她是被人攙扶着來到前廳的,只見前廳燈火璀璨,裡面坐滿了人。
剛剛進入廳內,赫連燁便來至了身旁,焦急的眸色迅速閃動,擔憂的問道:“怎麼受傷了?”
急切的韻味留長。
俯視他,俊俏的眉梢緊緊皺在一起,宣誓着不滿,星眸有些深沉,死死的盯住她掛在半空的左腳。一雙寬大的手掌輕柔的觸碰在左腳之上,一股暖流奔流在心底。
“沒事兒,只是不小心掉進臭水溝裡了。”上官蕊雪婉然一笑,輕輕帶過。
對上他不信的眸色,她繼而伸出左腳,悻悻道:“不行你聞聞,還有一股臭味兒呢。”
哪知赫連燁一把拉住她亂竄的左腳,輕柔的護在手心,眼神掃過來,嗔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亂動,你是準備不要你的腳了?”
“這不正好,我們都成了殘廢,更相配嘛。”上官蕊雪無所謂的說道。
她已經去看了大夫了,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心下不免調侃,卻見赫連燁臉色一沉,陰霾的目光掃過來,竟然上官蕊雪心尖一顫。
她只是開玩笑,這廝也沒必要這樣生氣吧?
不明所以,仔細瞧着,確實是有點生氣的節奏。
“六王妃沒事兒就好!”龍玉搶先一步上前,溫和的話語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他清晰的看見了六王爺眼底的怒火。
“六王妃,六王爺可擔心你得緊啊,這……”鼴鼠擡了擡醜如蜈蚣的眉毛,斜眼瞄了瞄上官蕊雪,譏諷道。
“莊主,既然雪兒回來了,就告辭了,不知可有大夫?”赫連燁收回深眸,轉身看向龍玉,輕聲問道。
聲音如啼,磁性萬般,衝刺在上官蕊雪耳底,餘音繞旋。
“有的,我稍後命人將大夫引過去。”龍玉微微俯身,言語間有幾分割捨的距離,目光卻緊緊鎖住上官蕊雪的臉上。
她臉上如初,沒有半點變化。姣好五官上淡淡的斑點聚集在鼻樑兩旁,看上去有幾分可惜。俏皮的吐了吐舌,卻是衝着赫連燁。
“那便多謝莊主了。”坐在輪椅之上的赫連燁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謝,順勢一拉,拉住上官蕊雪的手將其安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推着輪椅便向外滑去。
咔哧卡擦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夜晚,格調不入。
“大哥,他即便是王爺,也只是一個過氣的王爺,你怎麼對
他如此恭敬,還敬他如上賓,好吃好喝招待着。”鼴鼠望着遠去的背影,甚是不爽的埋怨道。
濃眉上翹,一臉不樂意,狠瞪他們遠去的背影,氣呼呼的樣子倒有幾分譏誚。
白虎看了一眼目光一直鎖在隱沒黑夜之中背影的龍玉,眼底流露的目光深邃疑惑。
“今日可有結果?”收回目光,龍玉清冷的面容在火光的輝映下略顯陰冷,美眸輕皺,皺出機率森冷,渾身透着一股冷氣,將溫度瞬間降入冰涼。薄脣輕起,似一縷波卻平靜如水。
“她出去之後在城裡轉悠了一圈,最後徑直去了城裡的一家鐵匠鋪,在裡面買了一個箭頭方纔離去。”白虎微微沉了沉眸子,表情嚴肅,眼神迷嗍。
“後來她去了……”白虎的眼神閃爍迷離,雙眸有意無意的掃向面前面色森冷的龍玉,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龍玉微微低眉,眉心微皺,顯然是對白虎的閃爍其詞不是很滿意。
此時的龍玉和剛剛的溫雅判若兩人。
其他幾人的目光也沉了沉,臉色整了整,似乎對龍玉的變化已經習慣了。
身子旋轉,幾個跨步,來到首座前,坐下,乳白色的長袍覆蓋在他的身上,瀟灑如流,淡漠的光線揮灑,英俊瀟灑,陰沉的臉如地獄般嗜血,目光森冷的俯視面前站立的幾人,沉聲道:“說!”
白虎半俯着身子,眼底掃過一縷擔憂,微微提了提眸子,看向龍玉,嚴肅的回道:“她去了城南小巷子……”
眼神緊緊鎖住龍玉的眼睛,果然,看出了一絲波瀾。
聽到‘城南小巷子’,龍玉渾身一震,放在倚靠上的手一顫,,眼底閃過一絲迤邐。
室內的溫度瞬間凝固,時間似乎停止在這裡。
白虎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和擔憂。
他終究還是觸動了。
“她竟然能夠活着回來!”龍玉沉默許久,眼底的神色暗淡無光,出口的竟是一句似乎並不相干的話語。
“不錯,她不僅活着回來,而且還是他親自送回來的。”白虎再次出口。
龍玉眼底的神色更深了。
怎麼可能。
他不殺她已屬不錯,爲何還會送她回來。
“他可是看出了什麼?”龍玉眸色一轉,緊張的望着白虎,問道。
“應該沒有,若是知道定然不會讓她回來。”白虎思索半響,回道。
按照他的性格,定然不會將其放回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不知道她是誰。
“那麼看來我們不能再等了。”龍玉緊皺的眉毛皺得更緊,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哥的意思是……”
“白虎,心雨可有回來?”
“已經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停留在外,我已經催促再三,明日便會入莊。”白虎眉心一擰。
這心雨太不懂事了,不想這季風也跟着瞎胡鬧,只是傳消息說已經回到城內,卻半天不露面。
“爲何?”聲音冰涼,顯然不悅。
“心雨太過調皮,可能是想在城內玩上兩天,還望大哥不要責怪。”白虎趕緊爲其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