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個就你的未婚夫嗎?”
鬱可欣站在大門的轉角處,斜着眼睛目送着寶馬車離開,以她這個角度,是看不到寶馬車裡坐的是誰的。
“呃?恩!”
鬱妙齡還沉浸在剛纔的幸福中,被鬱可欣突然的一問嚇了一跳,轉而見是鬱可欣站在門後,便羞紅了臉:“是呀,就是他!”
她回頭看了一眼早已離去的寶馬車,突然想起了鬱可欣還沒見過她的未婚夫,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拿出了手機:“對了,你都還沒見過他,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看得出來,鬱妙齡很希望鬱可欣能見見她的未婚夫,畢竟兩人是姐妹,做姐姐的當然希望得到妹妹的認同。
“不用了!”鬱可欣撫下了她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該見的總是會見到的,不用急在這一時?”
她提起了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疲憊的樣子:“好了,姐,你挺個大肚子也累了吧,我們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本來,鬱可欣也只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悶了纔會到院子裡走走,是因爲看到了大門外有一束燈光一直亮着纔會走過來的,待她走到的時候,鬱妙齡就已經下車了,看她依依不捨含情脈脈的一步三回頭,爲了不打擾她的甜蜜,鬱可欣纔沒有上前和未來姐夫打招呼。
或許,現在的鬱可欣也沒心情和人打招呼了吧。
晨曦,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鬱可欣的臉上之時,她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
今天是她繼姐的婚禮,她是當之無愧的伴娘,所以,就算心情再不好,她也要微笑着去出席繼姐的婚禮。
她挑了一套簡單大方,又得體的禮服,望着鏡子裡面那幹練,紅脣的女人,輕輕淺笑,隨意的攏了攏額前的秀髮,整裝完畢,纔開車朝着倫比牧場開去。
牧場的風,輕輕吹拂起她的白色裙襬,牧場上豪華的裝飾,有一種華燈初上的朦朧錯覺。
這是賭王鬱維淼舉辦的盛典,能夠來到這裡的人皆是商界,政界有名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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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們滿臉堆笑,遊走在人與人之間的縫隙間,攀談,交際,有的甚至還能在這裡敲定幾筆大生意。
鬱可欣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了進去,姿態得體,毫無之前囂張的氣焰。
這是她繼姐的婚禮,她可不想在這裡喧賓奪主。
鬱妙齡迎了過來:“妹妹,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爲姐姐的婚禮你也要逃呢?”
“怎麼會呢?我可是要來見證屬於姐姐的幸福時刻。”鬱可欣淺笑的說着,雙手緊緊的握住鬱妙齡,柔和的眼光在鬱妙齡的身上上下打量,華美的服裝,配着她精緻的面容,將她映襯得美豔動人。
這應該是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刻了。
要不是羅紀寒和她分手,或許眼前的幸福,她很快也能握住了。
鬱妙齡嬌羞的笑着,“貧嘴,到時候你結婚了,小心姐姐也埋汰你。”
兩姐妹嬉笑了幾句,鬱可欣的嘴輕輕的蠕動着,眼神裡面充滿了豔羨。
她
拉着鬱妙齡的手,慢慢走到裝滿花束的花壇旁邊,心底蘊藏着很多話想對這個繼姐說,最後只容成了一句:“姐,你一定要幸福!”
鬱妙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你今天好像很多愁善感啊?對了!一會兒你就可以看到寒寒了。這麼多天過去了,家裡人都見過他了,就你沒有。”
鬱妙齡有些賭氣,一副小女兒情態。
“好好好!我也正想看一看是那一位英俊瀟灑,可愛帥氣的男人可以娶到我這位貌美如花的姐姐!”
鬱可欣打趣的說着,隨意的看着四周的環境,歐式的小甜心風格,符合她姐姐溫柔的性格,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婚禮,會是哪種樣子。
“可欣,你等着,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
寒寒正在招待名流,鬱妙齡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找他,希望鬱可欣能在結婚典禮開始前見他一面,以至於鬱可欣在後面說她稚氣,她都滿不在乎。
這就是女人吧,幸福的只有她眼裡的男人了。鬱可欣這麼想着,淺淺的笑攝人魂魄。
在繼姐拍打她肩膀之後,鬱可欣慢慢轉身,繼姐溫柔的微笑着,一雙眉目含情流轉。她的身後,站着一個挺拔的男人,與繼姐十指相扣,可那張臉,滿是驚悚。
鬱可欣整個人都呆住了,緊緊的瞪着那個所謂的未來姐夫,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是仇視,更多的是不甘和可笑。
“可欣?你怎麼了?”鬱妙齡有些好奇的問着,順便看了看一旁的未婚夫。又疑惑的問道:“你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鬱可欣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手中那朵剛剛採摘下來的嬌豔的玫瑰花倏然的落在地下,花瓣抖落,散了開去。
心裡隱隱作痛,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她朝夕相對了三年的臉,不由的恥笑了起來。
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後,她慢慢的來到這個男人面前。嘴巴輕輕啓動,一句爲什麼還沒有說出口,就有人從入口走了進來。
“妹妹,父親來了!”鬱妙齡輕輕的晃了晃鬱可欣的雙手,指着走進來的那個嚴厲沉穩的父親小聲說着。
鬱可欣有些心顫,不過還是順着繼姐的眼神看了過去。
她父親鬱維淼,今日可真精神,雖然還是一張萬年不變的嚴肅臉,但依舊可以看出他隱藏在面頰之下的笑容。
是啊,能看到子女成婚,或許是做家長這一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之一了吧。
她漸漸的將目光鎖回到了羅紀寒身上,心想着,可惜了,新郎是羅紀寒,所以,她姐姐,她父親,註定沒有愉快的心情了。
“爸……”鬱妙齡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隨即將身邊的羅紀寒推了出來。
她雙手挽在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手上:“爸,我和寒寒等了你好久,你怎麼纔來?”
鬱維淼隨意的打量了一眼羅紀寒,叮囑了幾句,讓他日後好生照顧鬱妙齡,就在未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商業上的大佬,政界知名人士都紛紛走了過來。他們包圍了鬱維淼,開始說起
了一些與婚禮無關的公事。
而鬱可欣,明顯看到了羅紀寒的緊張,從他時不時的將眼神往她這邊投來,卻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又心虛的低下,這些,足以說明,他已經緊張的不行了。
鬱可欣跟了他三年,對他的一舉一動代表着什麼都瞭如指掌,可惜,她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居然是個人渣?
呵,才和她分手多久啊?居然已經結婚了。
要是她沒記錯,鬱妙齡之前和她說過,她和寒寒訂婚就是在自己和羅紀寒分手的前一天。
他居然同時和兩個女人談戀愛,向鬱妙齡求婚成功才迫不及待的和她分手?
那她鬱可欣算什麼?備胎嗎?
過了片刻,鬱維淼突然喚了一聲羅紀寒。於是,這個在她面前手足無措的男人,就像是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快速了跑了過去。
鬱可欣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眼神裡面鑲滿了迷茫。
“姐姐,你很愛他嗎?”她死死的咬住嘴脣,手心裡面鑽滿了汗水。
“對啊?長得帥吧!”鬱妙齡甜蜜的說着,低着頭輕輕的撥弄着手指上面的戒指。
戒指明晃晃的,特別扎眼睛。鬱可欣只覺得彷彿有一把如同戒指一樣耀眼的刀深深的扎進了她的心窩。
“帥。”她愴然若失,帶着苦笑。
“可欣,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鬱妙齡先是喜滋滋的聽着妹妹說的讚美的話,接下來看着鬱可欣蒼白的臉蛋,瞬時有些驚慌。
“肚子不舒服嗎?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鬱妙齡將她按在了一把凳子上,柔情似水的目光裡面帶着深深的擔憂。
“我沒事。”鬱可欣至始至終都看着在婚禮上忙碌的羅紀寒,想着這一切居然是如此的荒唐。
想起了剛纔他們的情意綿綿,又下意識的看了看繼姐的肚子。
羅紀寒的心思昭然若揭,繼姐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所以,他們兩個,應該已經相愛很久了。
她冷靜了下來,緩聲帶着一絲勉強的笑意,“姐姐,你和他交往多長時間了?”
鬱妙齡一愣,有些害羞的敲了敲她分腦袋,“你看你,都疼的這麼厲害,還要關心我的事情。你放心,他這個人很靠譜,我們在一起差不多快一年半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騙我,我瞭解他!”
一年半了?瞭解他?
她在心裡苦笑,想着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三年都不瞭解,鬱妙齡生性單純,能瞭解什麼?
從這裡,只能看出,羅紀寒根本就不愛他們兩個,他愛的只有鬱妙齡的身份。
說什麼他自尊心很強,不喜歡和富家女打交道,說什麼革命還未成功,不敢談婚論嫁,過去的三年,滿滿的都是他對她說的話,如今看來,都特麼是放屁。
“你怎麼了?”
鬱妙齡不解的看着鬱可欣越來越黑的臉色,真心不明白,她這個繼妹雖說表面很冷酷,但一直以來,對她還是挺好的,怎麼到了今天她要結婚了,這個繼妹的臉色就跟天氣臺一樣忽晴忽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