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在頭腦中翻滾。
薄景菡沉默的望着,她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彷彿有種淨化心靈的魔力,讓人看一眼,就能很快的在她祥和慈愛的眼波里,平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儘快組建家庭嗎?”
“倒也不用這麼急。親愛的,你現在最需要知道的,不是建立這個家庭,能不能讓靜靜的病痊癒。而是你對這個家庭的概念!我雖然不是你的朋友,但身爲靜靜的主治醫生,薄家又在經濟上支持我的研究室,我沒理由不爲你着想。”
擰了下眉頭,很快舒展。
把玩着球杆,靠着檯球桌,換上一種十分鄭重的口吻:“如果你覺得,你真的承擔得起家庭、婚姻的神聖責任,當然儘快結婚,給小甜心們一個完整的家,是最的好不過的。可你若連自己能不能承擔得起這種責任都不知道,我只能對你說,不要強迫自己去做什麼、愛什麼、喜歡什麼!你要順應着自己的心,打開它,試着讓它去看,去感受,去嘗試着接受一個人……”
“,你有種可以看穿人心的本事。”
“NoNoNo——”
束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眨着她那雙淺綠色的眸,嘴角隱隱的翹了起來道:“親愛的,只有上帝和聖誕老人才有看穿人心的本事。我只是用聽,用看,從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感覺到的。這些心理學的基本常識,你不也知道嗎?”
兩人的談話,在這個夜幕降臨的傍晚,伴隨着那場斯諾克的結束而結束。
但在兩人離開活動室,前往餐廳前。
忽然用一種嚴肅的聲調,叫住了她。
神色鄭重的說:“cynthia,我說的話,希望你認真考慮。戀愛是一回事兒,婚姻是另一回事兒,和睦的家庭對靜靜的恢復纔有好處,反之只會糟糕。所以,我希望你的決定要慎之又慎……雖然這些話都不是薄老先生希望我對你說的,但我必須負責的告訴你——打開心去感受一次,真正的愛情不會叫你痛苦!”
晚飯後,和同行的家庭教師、育兒師,結伴同行的離開主宅,回到她們休息的小樓。
而萌寶糖糖,則因爲黎一的到來,滿心歡喜。
幾乎把園裡所有人都拋之腦後,抓着黎一的手,上樓去兒童房玩了。
留下的靜靜,似乎是白天累了,趴在薄景菡的肩頭,困的直打哈欠。
但因爲才吃完飯沒多久,薄景菡怕他不消化,又給他弄醒,陪他玩了會兒,才帶他上樓去。
等伺候完這小子洗漱,看着他睡着,也差不多快九點了。
薄景菡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想起還在樓下等着的容嘉和,連忙發了個消息讓阿澤上來看着,這才放心的下樓。
樓下的大廳裡,除了各司其職的僕傭,只有林莫勳站在書房門口。
看見薄景菡,他迎了過來,面上的笑一如既往的親切內斂,文質彬彬。
“薄小姐,薄先生回來了。現在正和老爺子、容律師在裡頭談話呢!說是看見您,就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