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終於遇到了這輩子自己的強勁對手,自己的兒子,赫赫大人是也!
當小傢伙拉開他的西裝褲子拉鍊伸進手摸金魚尾巴的時候,靳威嶼滿頭黑線,卻又說不出話來,大手立刻抓住小傢伙的手,阻止他繼續進一步的禍害。
清歡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實在忍不住了。“哎呀媽呀,笑死我了!”
“還笑!”靳威嶼已經窘迫的不行了。
清歡強忍住笑,一把抱起兒子,道:“寶寶,沒有尾巴!”
“媽媽撒謊,赫赫都摸到了!”小傢伙神氣的開口,指着靳威嶼的拉鍊道:“就在裡面!”
“那不是!”清歡真不知道怎麼跟兒子解釋。
靳威嶼被解救出來,站起來,把赫赫從清歡懷裡接過來,在赫赫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小傢伙竟然就不問了!
清歡很是納悶,低聲問他:“你跟他說了什麼?”
“你猜!”靳威嶼微眯的眼眸別有深味地看着清歡,那性感而慵懶的音調讓清歡的心跳漏下一拍,只瞧了靳威嶼一眼就移開了眼,這樣的他太過魅惑,她一不小心就會沉淪!
“算了,不猜。”
靳威嶼聽着她輕聲的嘟囔,眉梢一揚,光潔的下顎輕擡,脣角,勾勒出微微的弧度,清亮的黑眸緊緊地注視着已經低下頭的清歡,在她耳邊道:“我告訴他,這不是尾巴,是尿尿的小鳥!”
“.”清歡臉一紅,卡殼了,她尷尬地一扯脣角,有種窘迫襲來,讓她低頭,不再看他的臉。
靳威嶼精瘦的身軀靠近了清歡,俯視着一臉窘樣的清歡,脣角是愉悅的笑容,他低頭看着清歡,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清歡,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又美麗又可愛!”
聽到靳威嶼誇自己,清歡立刻擡頭,他儒雅的臉龐上是無害的笑容,澄澈乾淨的黑眸就那麼望着她,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清歡頓時糾結了,閉上眼,深呼吸幾下,平復着內心的洶涌澎湃,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注意點素質,別帶壞了孩子,還有,今晚在這裡吃飯,吃了飯,我們帶着赫赫走!”
這完全是驚喜!
靳威嶼一彎脣角:“遵命。”
清歡嘴角猛地一抽,心想什麼時候你這麼乖了!
“赫赫,過來吃水果!”林怡然喊了一聲。
赫赫立刻從地毯上爬起來朝着外婆跑去,小傢伙去吃水果!
清歡沒有跟過去,而是進了兒童房。
靳威嶼在後面跟着,林怡然掃了他一眼,靳威嶼想到什麼回頭看向了林怡然,一下對上她的目光,靳威嶼有點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勞煩您看着孩子!”
林怡然點點頭。
靳威嶼立刻跟進了兒童房!
清歡剛進去,前傾的身子驟然被往後一拉,在她的輕呼聲中,纖柔的身體已被帶入他溫暖的懷中,陣陣清淡的薄荷香在周身縈繞,清歡羞惱的想要掙脫,才發現,雙手被他禁錮在臂間。
“你幹嘛跟進來?快放手,這是我媽家,小心她以後不讓你來!”嬌憨的威脅只引來頭頂開懷的輕笑聲,白玉般的耳垂上,傳來一陣酥麻的觸覺,就如一粒火種,瞬間點燃了她這根火柴。
“小東西,謝謝你,讓我如此感動,如此意外,如此驚喜,也如此感動,謝謝你的原諒,謝謝你生下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把我一顆心都給你,還有我的一腔熱血,一身力氣。以後,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我都會加倍的努力取悅你,讓你幸福!”
臉頰上溼熱的曖昧氣息源源不斷得傳來,耳朵上,是被呼出的氣息帶來的的酥麻感,清歡緊張地不敢大口呼吸,愣愣地眨眨眼,卻只能由他胡作非爲,胡說八道!
“幹麼說的這麼噁心,知不知道你自己很流氓?”憋氣的質問讓正在犯罪的某人動作一頓,似在欣賞着她紅霞滿布的小臉和脖頸,輕笑聲響起,一個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發間:“只對你!這麼流氓,我還是第一次!清歡,我想,當我願意對你流氓的時候,那是我真的對你用心了!”
其實,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或許沒有那麼深刻,但是,一開始,就註定被吸引了!
清歡無奈地嘆息,靳威嶼就是吃定她了,而她,似乎也很喜歡享受這一口!
嬌羞的美眸一顫,潤澤的紅脣揚起幸福的弧度,腦袋輕依在靳威嶼的脖間,悶聲問道:“要是時光倒流,你還會跟陳靜怡訂婚嗎?”
“清歡,我不想撒謊!”靳威嶼一本正經道:“時光無法回頭,我們不做假設好嗎?我想做的,只是在以後,不再敷衍你,不再欺騙你!讓你知道我心中所想!”
幾乎沒有經過一秒鐘思考的答案在耳畔響起,不是花言巧語,直接卻讓清歡的心輕顫了一下,有瞬間的停頓,卻被隨即而來的感動取代,艱難地偏轉過腦袋,小臉上是隱隱閃爍的不滿,嬌嗔道:“會不會哄女人啊?”
“不會,只會做!”他說完,低下頭來,鋪天蓋地的細吻迎面而來,落在臉頰上,嘴角邊,最後準確地落在脣瓣上,薄削的雙脣,溫柔地輕啄她光澤的紅脣。
他明亮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略顯羞憤的桃花眸,雙脣在她脣上開合,許下鄭重的的承諾:““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低聲喃語就像是一道符咒將她的心神安撫住,清歡輕輕的扯動脣瓣,回啄了一下他的脣,將自己投入了他的懷中。
晚飯後,靳威嶼抱着赫赫帶清歡離開。
小傢伙也不管自己去哪裡,只要有媽媽在,去哪裡都無所謂!
當他們從家裡離開,回到了盛景家園A座的時候。
靳威嶼已經命令沈寒去買了好多玩具,並且已經送進了公寓裡,還讓阿姨消毒了,只等着赫赫去玩!
看着兒子跟靳威嶼坐在地板上玩玩具,清歡拿起手機,去了臥室!
她要給司橙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消息!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司橙略顯疲憊的聲音:“喂!清歡!”
“司橙,靳威嶼知道赫赫的存在了!”清歡沉靜的開口。
電話那邊有一瞬間的停頓,隨之而來爆發出司橙的尖叫聲:“我靠!清歡,靳威嶼傻了嗎?”
“確切說,比呆頭鵝還要呆!”清歡把靳威嶼的反應告訴了司橙,司橙笑的肚子疼,“大總裁也有吃癟的時候,總算是蒼天有眼!清歡,你們母子苦盡甘來,我很高興!”
“你呢?”清歡擔心的問她:“跟易安白怎樣了?”
“快堅持不了了!你知道的,我這輩子做的唯一的一件有長性的事情,那就是喜歡易安白!可是,現在,我也倦了!該死的風流鬼瞧不起我,你知道我最怕的不是他不愛我,是他瞧不起我!姐姐受不了,想要撤了!”
清歡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覺得心中難過,“司橙,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跟你在一起!”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姐妹!
她永遠都支持司橙!
晚上給赫赫洗澡的時候,靳威嶼看到了小傢伙胸口斑駁的傷痕的剎那,整個人都是呆的,臉色嚇得退去了血色,顫抖着聲音道:“赫赫的胸?”
清歡沒有回答,只是給兒子洗澡,安安靜靜的恬淡的給赫赫洗着!
等到換好了衣服,把孩子抱上牀,哄睡了之後。
清歡纔對面色蒼白如灰的靳威嶼道:“心臟病,不過已經好了!不用愧疚,你給我的那個二百萬支票,用在了赫赫的身上!”
靳威嶼忽然想起來那天給清歡支票的時候,她似乎情緒非常低落!
原來,那時,她自己獨自一個人承受着這麼多!
可是,他又做了什麼?
想到兒子病了,清歡一個人面對,卻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那三年,靳威嶼只感覺手腳冰冷,無邊的愧疚在心底蔓延開來!
看到他如此的表情,清歡扯了扯脣,輕描淡寫的安撫他:“已經過去了,不用擔心!”
可是下一秒,她已經被緊緊的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破碎般的低沉嗓音響在了耳邊,“對不起,對不起。”
清歡無言。
靳威嶼知道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他只要想象,就足以無法呼吸,更別說,她一個人帶着生病的兒子了!
“我們請最好的醫生!沈寒的叔叔,你認識的,沈煉,從昆士蘭就是沈煉幫你回來的吧?”
清歡一怔,“沈叔叔是心臟專家嗎?”
“心腦血管疾病的專家,因爲一些事情,自己跑到了昆士蘭,在那裡呆了好多年了!”
清歡是一萬個沒想到。
“請他回來一次,給赫赫看病!”
清歡還沒有表態,電話就響了。
她一看電話,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但是這號碼,她記得,那是許若鴻的電話,這幾年,她都沒有再存許若鴻的電話,卻記得號碼!
清歡稍作沉吟,對靳威嶼道:“我爸,我接電話,看看什麼事!”
靳威嶼的眉頭一皺,點點頭。
許若鴻打來的電話,清歡還不知道許若鴻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怎樣呢!
他有點擔憂,看着清歡接電話。
劃開接聽鍵,清歡並沒有開口。
那邊傳來許若鴻的聲音:“出來一趟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直接說吧!”清歡覺得許若鴻的重要的事情,對自己來說,未必重要!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她還是耐着性子聽了。
“靳威嶼在不在你身邊?”
“你說吧!”清歡下意識地去看了靳威嶼一眼。
“出來吧,清歡,爸爸雖然沒關心過你,但是到底是你爸,比別有用心的狼崽子要強一些!”
聽許若鴻的語氣,清歡有點不解,可是,他非要見面說,她看看錶,道:“現在已經十點了,有事明天說吧!”
“也行!明天中午!”
“不!明天下午吧,中午之前我都有約!”
“好,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