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不得不回頭,當她看到許韓蕊臉上那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時候,微微眯起了眼睛。“許韓蕊,在我印象裡,你是痛快人,說吧,我媽到底怎麼病了?”
“喲!到底是母女連心,到了關鍵時候會關心彼此啊!哈哈,你媽有今天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該!搶了別人老公,就該被嫌棄!你惹了別人,搶別人未婚夫,讓你媽活該被打!”
這話一出口,清歡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媽被誰打了?”
“陳家啊!陳家母女找上門來,要撕了你媽!行啊,清歡,你很有本事,人家撕不了你,會撕了你媽!”
清歡心裡咯噔一下子,一字一句問:“我媽在哪裡?”
“當然是醫院!”許韓蕊笑起來。“別急,我會告訴你的,讓你看看*下場,就會預測到自己的下場!”
許韓蕊慢條斯理地轉身,看向清歡。
許清歡望着許韓蕊,心中直到這些人是巴不得她們母女怎樣!林怡然雖然很多做法不對,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清歡無法不在意。她聽到這些話,心裡還是着急。
“許韓蕊,你要說就說,不說我去問許若鴻!”
“混賬!”許韓蕊罵了一句:“你現在連爸爸都不叫了!”
“那不是正和你意,你不是怕他被我搶走,一直針對我?現在我不叫了,你有意見?許韓蕊,我警告你,你也別小人得志在這裡輕賤別人,笑話人不如人!”
說完,清歡沒有再理會她,朝着電梯走去,邊走邊。
她打了電話給魏朗,“魏朗,我想知道我媽在哪裡住院!”
那邊魏朗似乎有點意外,還沒說話。
清歡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最好不要惹我,昆士蘭的事情,我們慢慢算,現在,告訴我,我媽在哪間病房!”
魏朗趕緊告訴了清歡地址。
清歡乘坐電梯下樓,許韓蕊卻在後面跟着,一臉高傲得意的笑着,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放過羞辱許清歡母女的機會兒!
清歡一看到許韓蕊那張掛着幸災樂禍表情的臉,就冷下臉來。
許韓蕊得意是她道德品質的問題,她纔不會管許韓蕊的道德問題!
她完全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電梯到了樓下,清歡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下,停着一輛嶄新的卡宴,沒有掛牌子。通體的黑,在陽光下更顯得沉穩不少!
清歡一眼看到了車子,微微蹙眉。
她記得那一輛送來的卡宴是白色的,高邑霆親自去看了,回來告訴她是白色的。
怎麼,現在這裡多了一輛黑色的卡宴,而且好像沒有看到靳威嶼的座駕在附近。
正猶豫,黑色卡宴的車門打開,裡面邁出一條修長的腿,暗色的西褲,錚亮的沒有一絲凡塵的皮鞋可以映出人的臉來,接着車裡鑽出一個人。
那人一下車,清歡整個人都傻了!
只見靳威嶼站在車門邊,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姿態閒適地正望着她。
清歡有點摸不清情況。
此時,清歡身後的許韓蕊看到了靳威嶼,正朝着他們這邊看,姿態閒適,俊逸非凡,那深邃的眸子,如暗夜靜海深流一般的涌動着什麼!許韓蕊立刻走了過去。
“威嶼哥,你怎麼在這裡?”
靳威嶼掃了一眼許韓蕊,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衝着清歡道:“清歡,過來!”
許清歡蹙眉,還是走了過來。
許韓蕊見靳威嶼不搭理自己,低垂了眸光,掃了一眼清歡,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清歡自然看到了,她甩了甩頭,心中直到許韓蕊大概氣瘋了,她本來想直接給靳威嶼甩臉子走人的,但是想到許韓蕊剛纔那得意的熊樣兒,她又忍不住想要氣她一次,乾脆笑着朝着靳威嶼走來!利用一下靳威嶼也是好的,反正他也就這點作用,可以讓她鬱悶的心情偶爾舒爽!清歡發現自己有時具備暗黑特質,也喜歡看得罪自己的人爽!
“靳大哥,幹嘛?”清歡脆聲地問道。
靳威嶼一眼就看到了清歡眼中的那點心思,微微扯了扯脣,道:“過來試車!”
清歡蹙眉不解。“你整那麼多車子幹嘛?”
“剛纔那輛不是我送的,這輛纔是!”靳威嶼拍拍車頂,示意清歡走來。
清歡走了過去,走到了靳威嶼的身邊,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菸草的氣息,深深地吸了口氣。
“試試這車吧!”說着,他讓出位置,讓清歡上車。
清歡一笑,搖搖頭。
“怎麼?不喜歡?”靳威嶼反問。
清歡還是搖頭。
“那你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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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看看靳威嶼,道:“靳大哥,我也沒什麼感想,就是覺得你挺傻逼的!”
靳威嶼聽到這個詞,整個人都是一僵,臉色也不好。
許韓蕊在後面卻是冷哼了一聲,敢罵靳威嶼,許清歡真是譁衆取寵!
清歡接着開口:“行了,別弄那麼多輛車子來顯擺了!把之前那輛也開走,我喜歡卡宴不錯,但是我沒說讓男人送!奢侈品我更喜歡自己買!現在,我沒時間跟你扯,我媽住院了,我要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靳威嶼一聽,二話沒說,直接指了指副駕駛:“上車!”
於是,清歡上了這輛車子,靳威嶼直接開車載着清歡就走了!
後面,許韓蕊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是呆的!
靳威嶼居然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連自己跟他說話他都沒有開口!
不知道什麼樣的心情攪合在心頭,許韓蕊陰沉下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拿着包,扭着臀走了!
清歡坐在車裡,誰都沒有說話。
等到了醫院,清歡話也沒說,直接下車就去找人!
果然,在魏朗說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母親!
林怡然單獨住在一間病房裡,此時,她的嘴巴都是腫的,臉上也有傷口,但是嘴巴腫的比香腸還大,也沒有包紮,滴着點滴。
清歡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她的心也跟着一疼,緊的難受,眼睛有什麼東西開始往上涌,溼漉漉的。
鼻子發酸,喉頭也緊了。
想說話,聲音卻啞了。
“媽,你這是怎麼了?”清歡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媽”,然後走了過去。
清歡在病牀前站着,隱忍着自己的情緒。
在許清歡的印象裡,林怡然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她看到清歡的時候,也是一愣,接着對上清歡閃爍着溼潤光澤的眸子,張了張嘴,大概是扯了到了傷口,只發出很小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是誰弄的?”清歡一下子就火了。“是不是陳靜怡母女?你爲什麼沒告訴我?之前爲什麼不跟我說?”
這時,靳威嶼也走到了門邊,他站在門口,一看到林怡然那樣,也是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有點愣。
病房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季嫂一看到清歡,立刻就喊了一聲:“二小姐,你來了!”
清歡見林怡然說不出話,立刻轉向季嫂:“季嫂,你告訴我,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季嫂被問,第一時間先看林怡然。
林怡然似乎搖搖頭。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逃脫清歡的眸子,她立刻就毛了。
“你自己不想說,別攔着季嫂不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去找陳靜怡母女算賬,那就讓季嫂告訴我!”清歡的語氣很是嚴肅。
林怡然看看她,還是搖搖頭。
清歡看向季嫂:“怎麼回事?季嫂,你來說!”
季嫂看看清歡,又看看林怡然,最後還是咬牙說了:“二小姐,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夫人帶着我去超市買東西,陳夫人也去了,遇到了之後,陳夫人言語挑釁,說的話可難聽了,爭執了一下,陳夫人把夫人給推下來電梯,然後就這樣了!”
清歡聽着還是倒抽一口冷氣,她還是很護短的,她母親受到這樣的對待,她心裡很不好受,頓時就火了,看看林怡然的樣子,又心疼又生氣,衝着季嫂說:“季嫂,你管着幹嘛呢?我媽被她推,你不能拉一把啊?”
季嫂很爲難的小聲道:“我還沒有來得及”
“以後,若是還有類似情況,你就給我抽她,抽壞了算我的!”清歡說完,更是生氣。
這時,林怡然才發現靳威嶼站在門口,她看到靳威嶼,眼神一下冷了,也不管自己受傷,衝着清歡啞着聲音道:“讓他滾!”
清歡一看到靳威嶼站在門口,而母親似乎有點激動,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靳威嶼道:“你聽到沒有?給我走!”
靳威嶼的面色一凜,卻沒有走,而是走了進來。
他這次還算是客氣,沒有那麼狂妄。
靳威嶼衝着林怡然道:“伯母,事情因我而起,我會幫你們討回公道!”
“你趕緊走!”清歡已經很不耐了。
林怡然見靳威嶼進來也不走,她把臉別過去,不看他。
清歡可以想象自己母親一生愛美,磕到了臉,受傷這麼重,她心裡有多慪氣,再加上陳夫人言語肯定說的極爲難聽,林怡然是身體和精神都被虐慘了!
而靳威嶼是罪魁禍首,他還站在這裡,一副招攬責任的樣子,清歡怎麼能不生氣。
靳威嶼看向清歡,又看看林怡然。“伯母,您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改日專門登門到訪!”
靳威嶼說完,才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結果就遇到了許若鴻,他看到了靳威嶼,也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