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冷澤轉過頭,十分憤怒的甩開她的手臂,厲聲質問道,“朱莉你到底在幹嘛,爲什麼幫着許諾說話,爲什麼給許諾和子軒單獨相處的機會?你明明知道子軒在我心裡的地位!你究竟在打着什麼算盤?”
朱莉怔怔的望着冷澤眼底裡的質問和懷疑,她的心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我打什麼算盤?”朱莉緩緩地閉上了痛苦的眼眸,平緩了一陣情緒之後,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冷澤原來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個女人啊!”
“冷澤你就非要那麼的唯我獨尊麼?我之前跟你講過許諾的身世,他並不是一個很好惹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必須的謙讓他,就算你不是爲了自己,也要新開工的慈善公司和木子軒想想啊!”朱莉着急的手舞足蹈,她精緻的面頰上閃過了濃濃的受傷,緊繃的脣角彰顯着她的慌張。
聽着朱莉的話,,冷澤心裡的怒火稍微有些平緩,理清楚了自己一時衝動的話對朱莉造成多麼大的傷害之後,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緩緩開口說道,“對不起朱莉剛纔是我情緒不太好,你別介意也別生氣。”
聽着冷澤的道歉,朱莉如針般扎過的內心稍微好轉了許多,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柔聲回道,“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恩……那就好。”冷澤淡淡的應允着,但是他面頰上的擔憂和着急卻絲毫沒有減少一分。
“好了,別擔心了,冷澤。”朱莉走上前,伸出手輕撫住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許諾不會對木子軒做什麼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是擔心他都子軒做什麼。”冷澤放緩了語氣,落寞的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木子軒會離我越來越遠。”他說話之間,健碩龐大的身體緩緩地捲縮到了一起,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般。
朱莉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她,她的心裡五味雜種,即使開心又是心疼。開心的是木子軒離冷澤越來越遠對於她來講是個好消息,心疼的是冷澤不開心她又會能夠高興到那裡去?
病房內。許諾望着二人走出了室內,冷漠的他竟然像個打勝仗的小孩子一般,緩緩地勾起了脣角。接着他邁開了步伐走到了木子軒的窗前,低眉垂眸靜靜的望着那躺在病牀上的宛如瓷娃娃般的女子。
觀看了許久,他才緩緩的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探向了木子軒的額頭,擱置上面許久,才收回手,他的薄脣勾起一抹釋然般的笑容,輕說道,“已經不燙了,這丫頭的恢復能力還是很強的嘛!”
他獨自嘟囔完,正準備出去,忽然他的手臂被人用力的一抓,許諾震驚的轉過臉,只見躺在病牀上的木子軒已經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惺忪的面頰上帶着幾抹濃濃的警惕。
“你是……許諾?”木子軒認真的盯着他的面孔,歪着頭疑惑的問道。
“廢話。”許諾見她清醒了過來,臉頰上燦爛的微笑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臭的臉。
“不是本帥哥還會是誰?難道還有比本帥哥更加帥的麼?”許諾身子熟絡的落座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的揚了揚頭。
木子軒無法理解爲什麼她一醒來見到的不是冷澤而是隻有一面之緣的許諾,她帶着濃濃的疑慮轉過頭張望着四周,問道,“許諾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諾望着木子軒如探索一般在四周張望的神色,面色不自覺的一沉,他緩緩開口說道,“你是在找你的男朋友冷澤麼?”
木子軒聽着他的話不禁面色一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回道,“沒……沒有你別亂說。”
“你的演技真差。”許諾望着她幾乎表現出來的神色,緩緩的靠近了她,鄙夷的笑了笑。
木子軒紅着臉往後一躲,依舊十分執拗的說道,“誰……誰在說慌我真的沒有再找冷澤……”
“是麼?”許諾邪肆的輕笑了幾聲,接着,他開口提醒道,“別找了,他在門外等着呢!”
聽着許諾的話,木子軒的身體莫名的顫抖着,冷澤在門外?這會不會有些太好笑了?按照他護自己的心思,會忍心將自己扔給許諾麼?
許諾似乎看出來她的心裡所想着,一邊優雅的翹着二郎腿,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恩……這個冷二少爺的確很護你,我說要看看你,你還要差點和我拼命,呵呵,不過最後還是朱董事長將他拉扯開,否則的話,我這張帥氣的俊臉還不得毀容了不可?”
木子軒瞪着他,認真的豎着耳朵聽着他的話,不得不承認,當她聽到冷澤爲了她甚至要和許諾拼命的時候,心裡還是隱約的閃過了幾抹幸福的神采…….
“喂!”就在木子軒沾沾自喜的時候,許諾貼近了她的面頰,伸出修長的大守在她的眼前晃悠着。
木子軒紅着臉打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掌,惱羞成怒的說道,“幹嘛,我又沒瞎,不用你這麼親自試探吧?”
許諾收回了被她打紅的手掌,自憐的摸了摸。撅着嘴巴,說道,“你這個女人,下手這麼狠,虧得我在會場看你第一眼還認爲你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子呢!”
聽着許諾自認爲的話,木子軒毫不掩藏的笑了起來,她緩緩地轉過頭,望着許諾認真的說道,“溫柔的女孩?這好像從來跟我都不掛勾吧?我就是一個粗人,學不會上流社會的小姐的優雅典美,所以如果你沒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木子軒說話之間,漂亮的黛眉是一派若無其事的寧靜,再也不見以前的謙虛和自卑,就在這生病的期間她已經想明白了,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去取悅任何的人,不去模仿任何的人。她更要好好的愛那些爲自己付出的人,例如半夜扛着病體來醫院看她的冷澤…….
木子軒的話剛說出口,她認爲像許諾這種優雅高傲的公子哥一定會憤憤的扔下她走出病房,然後在心裡暗罵自己的眼睛真瞎竟然會跑過來特意看望一個這麼粗俗的女人,然後在懊悔幾天過來,在繼續泡着妞,過着自己逍遙的生活。
可是木子軒萬萬沒有想到,許諾竟然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安靜了一會兒,他緩緩地勾起了脣角,失笑般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爽朗的笑聲,木子軒迅速的轉過頭,她望着許諾笑容款款的模樣,忍不住嚥了咽驚訝的吐沫,說道,“喂,你這個瘋子,我都將話說到這種程度你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許諾望着她,邪魅的勾起了脣角,他淡淡的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木子軒你是不是以爲我會嫌棄你最後主動放棄啊?那你想的可真是夠多的,我許諾和別人不一樣,例如我喜歡挑戰刺激的東西…….”
“啊?”聽着許諾的話,木子軒愣愣的長大了嘴巴,她的眼睛裡佈滿了疑惑,他喜歡挑戰刺激的東西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正當她準備問個清楚地時候,許諾忽然,站起身,雙手插兜,突然開口說道,“所以啊,木子軒你就接招吧,從今往後你的人生再也不會安寧了,因爲會有我的存在……”
說完,他也不再去看木子軒驚愕未定的情緒,邪魅的笑了一聲之後,便邁開長腿緩緩的走到了門口。然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鬆的轉了一下門把手。
“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冷澤聽到這個聲響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望着站在門口佇立的許諾,飛快的走上前,捏緊他的雙肩,沒有絲毫理智的問道,“你對木子軒做了什麼?”
冷澤有力的力度似乎是想要將他的肩膀捏碎,可是許諾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般,笑的十分爽朗,“做什麼?冷二少爺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你這個瘋子!”冷澤滿眼怒火的望着他,惡狠狠地扔下了這句話之後,便迅速的轉過身,從他的身邊擦過走進了房間內。
許諾感受着她用力擦過衣角的聲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着她擡起眼望着目光復雜的朱莉,溫和的笑道,“朱董事長,我先走了。”
“好的。”聽着許諾的交代,朱莉熱情的點了點頭。
“恩,那下次再見嘍。”許諾邁開長腿,笑道十分邪魅。
“我想離這一天不會太遠。”朱莉笑的十分淡然,她緩緩開口迴應着。
聽着她的話,許諾也不再多和她說話,直接像電梯那邊走去。朱莉擡起眼睛,複雜的視線一直望着許諾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電梯內她這這才緩緩地收了回來,腦海裡一直徘徊着他似笑非笑的面頰,緊緊的蹙緊了眉頭。看來許諾也是一個人不好惹的男人,心機城府和冷澤是有過之無過及。
想着,她也邁開腳步緩緩地像房間內走去。許諾這個人她以後一定會經常接觸的,所以她不着急慢慢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