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人冷笑了一聲,他道,“我已經等不及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揭穿小愛的身世之謎?當然……還有我的。”
景槊笑了笑,他抿脣的樣子有些猙獰,現在整容的副作用越來越大,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的樣子了。
“呵呵,沒想到天下還有你這樣冷血的哥哥,對待自己的妹妹,一點都不溫柔。”
“閉嘴,洛右右不是我的妹妹……我從來沒有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面具男冷冷說道,在他的眼神中滲出了一抹瘋狂的光澤。
“那是!因爲你一直把她當作你的戀人……”景槊譏諷的聲音傳來,這句話顯然觸及到了面具男的軟肋。
“你找死!”
面具男掏出了手槍,直指在景槊的太陽穴上。
“哈哈哈……”
景槊不禁大笑起來,他有種非常開懷的感覺,窺探別人的隱私讓他感覺很好。
“你笑什麼?”
面具男眉心一擰,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景槊看到這一幕一臉得意,他不禁冷道,“你實在是太敏感了,說實話……如果你不告訴小愛你是他的哥哥,我想她到死都不會知道的。不過……當年你和太子凌寒天互換了身份,我真替你感到可惜哦。要不然淩氏巨大的商業帝國全都要是你的了,當然還有凌語珂那個美嬌娘……”
“我不稀罕!”面具男冷冷地打斷了景槊,他不屑的說道。
“你當然不會稀罕,因爲你的目標是整個梭羅國,如果你這次和我們組織的計劃成功了,那麼整個梭羅國的二分之一將是你的!”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你們只給我小愛就行。”面具男雙眼一眯,他眼中的瘋狂更甚,他導演的局,爲的是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爲此,他不惜任何代價。
沉默了幾秒,面具男繼續道,“說吧,接下來組織要我做什麼?難道是……幹掉洛左左?”
景槊冷道,“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做哥哥的還真狠心呢,洛右右是你的妹妹,洛左左同樣是你的弟弟,你是不是先要考慮他的死活!?”
“我說過我只要小愛!”面具男的回答極端而瘋狂。
“呵呵……”景槊眉頭一挑,“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陰狠,不過洛左左還有用,你現在馬上回中國。好好地幫組織盯着凌寒天,我怕他已經洞悉了我們的計劃。”
面具男一愣,繼而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景槊冷哼了一聲,“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太子已經認出了你的小愛了,他在梭羅國做的一切不過是試探我們罷了。 ”
面具男奇道,“你的意思是……凌寒天知道沫瑟就是小愛了?”
景槊道,“凌寒天是什麼樣的男人我想你最清楚,他從來對無聊的人不感興趣,即使沫瑟再出色,有小愛在他的心裡,他怎麼會管沫瑟的死活?所以這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凌寒天早就知道沫瑟就是小愛。”
“我不明白,既然他知道真相,爲什麼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和凌語珂結婚?”
景槊聞聽此言表情變得冷漠深邃,“呵呵,所以我才讓你防着他哦,因爲這個男人,像魔鬼一樣可怕……不過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很快,我們的復國計劃……就要步入正軌了……”
中國香港,九龍,一所著名的中醫院。
這裡治療好的病人不計其數,其中包括一些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症,醫生忙忙碌碌穿梭在走廊裡面,一間醫務室門口,一對兒男女的出現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兩人都是身着名牌衣服,一個俊美帥氣,一個精緻漂亮,不過仔細看看男子,一雙無情的冷目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讓人靠近半步。
“太子哥哥,我的胃好難受哦……”女子撒嬌似得環住了男子,在全醫院驚豔的目光中,她趾高氣揚地昂起頭來,彷彿身邊男人的存在成爲了她炫耀的資本。
太子?
這時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這個俊美帥氣的男人就是淩氏財團最出名的巨頭總裁,三十幾歲已經傲然商界,成爲了媒體和鎂光燈追逐的對象,他所在的家族企業淩氏財團,商業觸角已經覆蓋六個國家,多達7個不同產業,說實話,全香港能和他比肩的商業奇才也不過寥寥幾個
此時此刻,凌寒天不發一語,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他渾身上下散發的“請勿靠近”的氣勢,他帥氣的臉龐是非常顯眼的標誌,一些女生看到凌寒天的剎那差點激動地昏過去,她們準備好簽名冊準備去找凌寒天簽名,卻被凌寒天如冰一樣的寒光凍結在了一旁。
凌語珂得意洋洋地拉着凌寒天,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霸佔”凌寒天。
“太子哥哥,這個單子怎麼填呀,看腸胃的科室在哪裡?”凌語珂發起了嗲,她媚眼如絲,表情討好。
“自己去找。”
凌寒天毫不溫柔地扔下了一句,他起身往醫院外面走去。
一週前他和凌語珂回到中國香港,凌語珂每天都會找很多借口和他相處,這讓他不厭其煩。
凌語珂尷尬地被晾在原地,她剛剛還想炫耀自己是凌寒天身邊的“唯一女人”,現在卻成了衆人的笑柄。
凌語珂又羞又氣地看着其他女生對她指指點點,小嘴一嘟,左腳一跺。
“看什麼看,沒見過小夫妻吵架呀!”
花園裡,凌寒天緩慢走着,他和凌語珂結婚已經半個月,但每當面對那個女人,他就渾身不舒服,如果不是公司需要他處理一些事務,說不定他會一直待在梭羅國,讓凌語珂一個人回來。
腳步有些沉重,花園裡沒有多少人,凌寒天干脆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不自覺的,眼前竟然出現沫瑟那張傾城絕世的面容。
凌寒天抿脣一笑,和她相處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她嗔她怒她喜;她哀她傷她怨,彷彿都是一個咒語般,緊緊地黏在凌寒天的身上,讓他不願深想,卻又不自覺去想。
不過這時,迎面突然走來兩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另一個是七八歲上下的小男孩,坐在輪椅之中,被身後的成年男子推着。
凌寒天的心頭一緊,因爲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在自己面前閃過,黑眸黑髮,脣紅齒白,這張臉不知在他的腦海中掠過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