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亞楠說道,“難道你還想否認?”
看來她確實知情,這可真是讓我詫異,因爲這事兒幾乎只有我自己和柳如月知道,再多一個,那也是孟聽雲,可孟聽雲和亞楠根本就互不認識,孟聽雲也不會無聊到到處給我散去。
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道。
亞楠得意的笑了,說道,“於總,你這人吧,其實挺聰明,但有的時候有點太低估別人,你不知道我可是學過占星術的,這兩天我夜觀天象,現紫氣西散,牛鬥沖天狼,紫微星泛紅,奎胃星入中宮,掐指一算,你個沒義氣的要扔下我自己去旅行了,所以我連趕緊找你。”
“你少廢話,你這是中國老祖宗的易經術,什麼占星術,好好說,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說道。
亞楠笑了起來,“我早就知道你雖然嘴上答應了,不過到時候肯定是偷偷自己走,所以那天我就記住了你那傳單上的旅行社的電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有那麼難嗎?”
“你屬狗的呀,眼睛可夠尖的。”我說道。
“那單頁上電話那麼大,而且那麼好記,這不能怪我,我今天找你來,主要是爲了這件事。”亞楠說道,“你要是不帶上我,咱倆這友誼就算是到頭了。”
我簡直頭大。
“亞楠,你看是這樣,這趟旅行呢,是我一早就答應過柳如月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現在突然要多帶人,恐怕不太好,再說,你自己有的是時間,現在也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的,你想想看,兩個人去旅行,那是一件多浪漫的事兒呀,對不對?去那麼浪漫的地方,當然兩個人去比較合適,人多了,反而就沒有那種情調了,你覺得呢?”我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我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沒關係呀,”亞楠說道,“我和我男朋友去,我們玩兒我們的,你們玩你們的,根本就互不打擾,其實還是二人世界,一點也不衝突呀?”
看來這姑娘是鐵了心了。
不過我可不會輕易妥協,爲了擺脫她,我看我不得不出點血了,想到這兒我說道,“亞楠,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次呢,你就別去了,等你到了長海,我給你放個帶薪休假的旅行,而且,我掏錢讓你們去,你想想,你們一分錢不用花,帶薪去旅行,是不是挺滋潤?”
亞楠看着我,“你就這麼不想帶我一起去?”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道,“我是真覺得去那種地方,兩個人去比較合適,再說,你也考慮考慮,畢竟我開出的條件也不錯嘛,你能省下不少錢!”
“那你不早說。”亞楠說道。
有戲!我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笑逐顏開,道,“這次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食言,不信我可以提前把這份旅遊基金打給你。”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也行,那你就給我報銷了吧,反正團我已經報了,也挺貴的,你就給我報銷了得了。”亞楠說道。
“什麼?”我大吃一驚,“你已經報了?”
亞楠笑道,“是啊,我聽說你都報了,所以我也就報了。”
“你肯定是逗我的,你這演技也太假了。”
我故意試探她,因爲我也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她笑道,“沒關係,你可以不相信呀,咱們明晚上機場見。”
她都知道飛機起飛的時間,看來是真的。
“你說你這姑娘,這事兒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呢?”我說道。
“你自己報團不是也沒有跟我商量嘛。”她說道。
“你……”我一口血簡直要噴出來。
“行了,不說了,我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了。”亞楠笑道,“畢竟也是個長途旅行呢,可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你確定和你男朋友一起?”我問道。
“當然啊。”亞楠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咱們各玩兒各的。”
說着她站起來就走,“於總,走的時候記得把帳結了啊。”
“你等會兒,”我叫住她,“你說你要是走了,銀行那邊誰盯着?萬一他們要是突然放款了怎麼辦?”
“我的於總,你就放心吧,他們不會這麼快的,而且就算是這樣,銀行裡我也有人,他會提前通知我的。”亞楠說道。
看來最後一個理由也徹底被駁回了。
望着亞楠的背影,我簡直無語,這回去可怎麼跟柳如月交待?怎麼介紹?當然,這些也都是小事,關鍵是我擔心真的一起去的話,亞楠這姑娘嘴上也沒個把門的,萬一說漏了嘴,我可如何跟柳如月解釋的清楚?
可現在木已成舟,我也只能認清和接受這個現實。
本來計劃好的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甜蜜的二人之旅,現在平白無故的又多了兩個人,不過好在她還帶着她男朋友,也許柳如月和亞楠接觸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儘量讓她們倆少接觸。
回去以後,柳如月在忙着收拾東西。
我坐在了一邊,對柳如月說道,“果凍明天早上到吧?”
“嗯,打過電話了,司明天一早送她過來。”柳如月說道。
“哦。”我說道,“她是不是挺開心的?”
“嗯,挺開心的,雖然她並不知道馬爾代夫在哪兒,不過知道我帶她出去玩兒,確實挺開心的。”
其實我本意並不是要跟她聊這些的,我故意聊這些,好顯得我後面要說的關於亞楠的事不是那麼刻意。
過了一會兒,我故作輕描淡寫的對柳如月說道,“哦,差點忘了件事兒。”
我故意這麼說,好讓這件事看起來對我而言微不足道,因爲只有不重要的事兒纔會容易被忽略和忘卻。
“什麼事兒?”柳如月問道。
“你說這世界可是真是夠巧,那天我去旅行社,你猜我遇見誰了?”我說道。
柳如月一回頭,“誰呀?”
“你還記得過年的時候,在我家,我們家那些瞎湊熱鬧的親戚給我介紹相親的那姑娘嗎?”我說道。
“亞楠?”柳如月問道。
她記得還真清楚!女人在某些方面的敏感度和記憶力簡直驚人,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點點頭,“對,就是她,你猜怎麼着,她也去那報團去旅行,而且和咱們一樣,也是去馬爾代夫!”
柳如月一愣,看着我,“有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