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一頓,立即擡頭,眼神懇求,語氣柔和了許多說:“求求你,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顧澤西。”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顧澤西,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變得好起來。”安舒語氣堅定,又帶着濃濃的真誠。
看着安舒,顧澤南願意相信她。
顧澤南狐狸般的眼神一眯,脣角微微上揚:“有意思,走吧!我送你回去,順便聽一聽我弟弟英雄救美的故事。”
安舒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顧澤南真的就像是狐狸一樣,怪不得老爺子一直在說他這個大孫子狡猾的跟狐狸一般啊!
第二天的晚餐時間,安舒準備好了顧澤西的飯菜正要上樓,顧澤南突然跟了過來。
安舒不解地看着他,小聲地說:“你又要幹嘛?昨天我不是已經屈打成招了嗎?”
“哦?你的意思是,你昨天都是騙我的?”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澤南一臉好笑地看着安舒,只淡淡地說:“我今天要跟顧澤西一起用餐。”
安舒目瞪口呆地看着徑直走上樓的顧澤南,這個男人真的是捉摸不透的狐狸心啊!
顧澤西一臉不爽的看着突然加入了“飯局”的顧澤南,心有不悅。
“小舒,你別喊我顧大少,一點都不親切,你以後就喊我顧大哥,或者哥哥,歐巴,多好!呵呵。”顧澤南一邊吃飯,一邊溫和的說道,那雙狐狸眼已經笑彎成了一條線。
顧澤西一聽,眼神頓時眯了起來。
他這個對所有的女人都敬而遠之的大哥,居然對着安舒這丫頭說那麼肉麻的話,而且,他還對着她笑了!
“可以嗎?”安舒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了,你以後可是我的弟妹了,放心,有什麼事情,可以跟大哥說。”顧澤南一邊說,眼角的餘光還在不斷的觀察着顧澤南。
在看到他嘴角抽搐的痕跡,顧澤南笑了。
嘖嘖嘖,明顯的佔有慾表現。
顧澤南想來就喜歡逗他的弟弟,接下來的幾天,一到飯點他就和安舒一起出現,兩人相談甚歡,完全當顧澤西是空氣。
一看到安舒跟顧澤南在一起談笑風生的,顧澤西的脾氣就又開始變得暴躁不已,嫌這嫌那的,說什麼飯太少,菜太鹹,直到安舒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方纔善罷甘休。
顧澤西鬧得多了,安舒也開始不耐煩了,怒瞪着他:“你是三歲小孩嗎?這麼挑食!”
顧澤西則分外得意,挑釁地看着顧澤南,顧澤南則在心底默默地罵他幼稚。
老爺子和嶽華微在門口看着三個小鬼打打鬧鬧的場景,偷樂着。
老爺子輕聲嘀咕:“果然還是要這隻狐狸纔有辦法!”
婚期將近,安舒現在的時間,除了白天上班,就是晚上去照顧顧澤西,她已經推了無數同事或好友的邀約,包括陸子遇的。
這兩天同事們非纏着她一起逛街吃飯不可,還說什麼她不去的話,友誼的小船分分鐘說翻就翻。所以,她已經有兩天沒去顧家了。
這一天,安舒剛下班,王叔的車子已經在公司樓下等候多時了,安舒和同事們道別,坐上了車。
安舒神采奕奕地對王叔說:“王叔,以後您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打車過去挺方便的。”
雖然這個提議已經跟王叔說了不下十次了,可是安舒還是覺得有必要說一遍。
“沒事,我待在那裡也無聊,還不如出來轉轉。”王叔憨憨笑道,見一看到安舒坐好了,便直接發動了車子,
安舒開車了一段距離之後,纔看着後視鏡,對着坐在後面的安舒說:“小舒啊!這兩天你沒有過去,少爺的情緒很不好。”
聽到這裡,安舒的心突然之間咯噔了一下,眉頭一皺。
距離定下來的婚禮日期越接近,一直有着牴觸心理的顧澤西,情緒難免變得越發焦躁不安,爲此更是使出了一系列各式各樣的方法想要安舒知難而退。
這兩天安舒沒有出現,顧澤西本來應該高興的,可心裡卻又那涌起陣陣失落感。
顧澤南斜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纏,手裡捧着一本外文書,雙眸還不時地透過鏡片觀察顧澤西,終於在他第三次看的時候,顧澤西冷冷的發出了警告聲。
“有話就說,我沒時間跟你猜眼神。”他心情不悅地說道。
顧澤南伸手推了推眼鏡,將書隨意的放在一邊的茶几上,起身,坐直,那雙狐狸一般的眸子,含笑的看着顧澤西緩緩開口:“怎麼,兩天不見小舒,就這麼坐不住了?”
聞言,顧澤西的臉色開始沉下來,挺拔的濃眉擰在一起,相當不悅。
“什麼叫坐不住?我現在除了沒辦法站住之外,坐和躺我還是拿手的!”顧澤西故作得意的說道。
可是,顧澤西的心裡還是會莫名的煩躁,想着安舒很有可能因爲受不了他連日來的壞脾氣而放棄他。
他的煩躁不是沒來由的,他漸漸地找到了原因。
他竟然生氣,竟然會因爲覺得安舒會放棄他而生氣?
他是不是真的被氣壞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情緒?他簡直是快瘋了!
看着顧澤西不斷變換的神色,顧澤南噙着笑,起身,走到顧澤西的輪椅邊,雙手撐着輪椅的扶把,傾身,就這麼跟顧澤西面對面的看着。
倏地,顧澤南一笑,說道:“澤西,你從小就是個嘴硬的傢伙,到了現在你還死不承認,你這壞毛病改了。”
顧澤南的話,讓原本胡思亂想的顧澤西瞬間拉回了理智,他雙眼直視着顧澤南,低沉的嗓音飽含危險:“顧澤南,反正我現在變成這樣了,結不結婚都一樣,你終究逃不掉。”
顧澤南起身,一米八幾的個子高高站着,斜睨着坐在輪椅上的顧澤西,輕緩地搖頭:“呵,顧澤西,你難道忘記我曾告訴過你的一句話了嗎?”
“什麼話?”
“哥哥那道萬丈深淵,是你永遠跨不過的鴻溝。”說完,大笑一聲,直接離開了顧澤西的臥室。
聞言後的顧澤西,忍着嘴角的抽搐,“到底是有什麼值得他得意的?”
這樣一個腹黑到了極致,又盡是狐狸相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成爲如今的省長特助?
安舒來到顧家,已經輕車熟路地方法是來到自己家一般了。安舒在樓下跟老爺子和嶽華微打了招呼之後,便急急忙忙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