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鬥毆二
才衝出幾步,蘇音就被突然衝出來的傢伙給架着胳膊,制住了。dm擡眼一看,不知何時,周圍陸續站起來七八個大漢,扯住她的兩個身形高大,還穿着黑西裝,像是那個死胖子的保鏢。
蘇音咬牙,拼命掙扎,可那兩黑衣人硬是死死掐住她手臂,不讓她再靠近半分。她只能焦急地喊:“死胖子,你放開芬兒!芬兒,快跟我走!”死胖子滿臉橫肉一抖,眯着精明細眼看過來,顏芬兒有些緊張地對她使眼色,然後趕緊一臉賠笑,搶在胖子開口之前,就小鳥依人狀偎進胖子懷裡,右手蛇般撫上胖子胸口,嬌嗔:“哎呀!飛哥,您就賣小芬一個面子嘛!她還是小孩子,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恩?”
死胖子露出很受用的**表情,一把握住胸前素手,眼冒綠光地對顏芬兒說:“既然是小芬,那面子當然得給羅!不過,我的心可是被傷了,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說着,死胖子手越加不老實,有一半已經伸進內褲,顏芬兒強顏歡笑,卻不敢推拒。可一旁的蘇音看着已是怒火熊熊而起!tmd!他傷心?她還傷了胃呢!都快吐了!
就在她忍不住要不顧一切衝上去的時候,就見一不明物體飛速劃過眼前,一舉砸上胖子腦袋!“啪嚓”一聲,不明物體碎成一片片,還有半個殘破瓶身咕嚕嚕轉到她腳邊。
死胖子被猛地一砸,有些困惑地摸摸腦袋,只摸到一把鮮血,頓時大怒,歇斯底里地大喊:“tmd!是哪個不怕死地敢暗算老子!給老子出來,老子要宰了你!”周圍大漢也都滿臉憤怒地四處張望,希望立刻找到那不怕死地好揪出來痛扁一頓!怕事的客人這時全都急忙往後退,生怕惹火燒身!
酒吧頓時寂靜下來,那dj也應景地將音樂停了,顯得酒吧越加安靜,那胖子的怒吼也越加兇暴!怒吼才落,就在每個人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又一黑影飛出來,在她耳邊刮過一道冷風!
又是一聲響,那死胖子立即痛苦地捂住嘴巴哀嚎,大漢們趕緊上前扶起痛到在地的胖子,胖子哼哼了好一陣子纔起來,顫巍巍鬆開手掌,露出的臉上,滿嘴鮮血。
第一次因爲場面混亂,所以沒有人看見瓶子是從哪兒扔來的,這第二次就不同了,幾乎在胖子怒吼地同時,一處方向所站的人們立刻後退,露出了後面站着的那個始作俑者!
之語正笑嘻嘻地雙臂環胸,嘲諷胖子:“哎呀!你怎麼還站着呢!是不是我下手不夠重?還是你皮下脂肪太厚,抗擊打能力太強啊?”胖子肥臉上肌肉直抖,一雙老鼠眼陰狠畢露,哚着牙花子就朝自己手下喊:“給老子上!捉住這臭娘們兒!”
立刻,七八名大漢一忽兒朝之語圍了上去,起先這些個長相兇惡的流氓還有些輕視,在打頭陣的那個白癡被之語毫不客氣地踢飛過後,其餘人全都震在當場!那些傢伙看自己人這麼不經打,頓時怒容滿面擼起袖子就幹起來,卻仍舊被一一踹飛!
也不知這酒吧dj是咋想的,居然在此時此景放了一首節奏很強的high歌,聽得蘇音直翻白眼,這不是添亂呢嘛!隨着那有力的節奏,圍觀人羣居然還喝起了彩!
再看場面幾乎是一邊倒,直看得胖子更是憤怒到不行,怒聲吼:“都站着幹什麼?給我上啊!”於是負責抓住她的兩名黑衣人也上去同之語打起來。很明顯,這兩名黑西裝是練家子,手腳不錯,之語本來就因爲這些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而覺得打得不過癮,看這有料的來了,頓時興奮地打了起來,提腳飛上玻璃酒桌然後起躍,身體飛上高空後一腳揣上其中一黑衣人的脖子,頓時將其撇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另一名黑衣人看到之語這彪悍的動作,唬了一跳,可他反應也很快!在之語剛落地還未轉身之際,操起邊上一把椅子當頭砸下。蘇音在旁邊見着呼吸一滯,就喊:“小心!”之語反應奇快,也不知怎麼的,就見她以有些詭異地角度和速度,扭動了下身體,瞬間就如一條蛇般滑了開去,那椅子頓時砸了個空,敲在玻璃桌上,碎片飛濺!
那邊廂打得上下翻飛,跟演電影似的。這邊廂,顏芬兒焦急地想求胖子住手,胖子正覺得丟面子呢,看顏芬兒湊上來,立即一巴掌呼了過去,將顏芬兒打翻在地。蘇音見了,連忙蹲下去扶住顏芬兒,擔心地問:“你怎麼樣?啊?沒事吧?”顏芬兒苦笑着搖搖頭,捂着的臉紅了一片。
這時胖子看見蘇音纔想起,還有她呢!頓時上來就要捉她,蘇音見了立即避過去,兔子一樣跳起來,湊準時機就出了一腳,嘴裡喝一聲:“我去你個死胖子!”“嗷啊啊啊啊!”這一腳非常實在,胖子肥臉立即扭曲變形,雙手捂着胯下弓下腰背,反應了幾秒才慘叫出聲。
蘇音倒退回顏芬兒身邊,緊張得直喘粗氣。再看之語那邊,似乎也近了尾聲,七八個結實漢子硬是躺在地上呻吟,唯獨那兩個黑西裝還在與之語纏鬥。估計是打煩了,看見其中一個黑西裝握拳衝過來,之語旋身後側踢,將其踢飛出去還滑了兩米左右,另一個趁虛攻過來,從後面鎖住之語脖子,之語動了兩下,掙不脫,便擡腳狠狠踩在其皮鞋尖兒上,還狠狠碾了碾。
十幾釐米高的細高跟啊!看着就很疼有木有!黑西裝頓時變了臉色,還沒做什麼,就見之語擡腳上踢,一腳踢在他眉心,頓時捂着頭後退,鬆開了對之語的鉗制。拜託了鉗制,之語叉腰轉身看着他們,突然打了個嗝,嚥了咽口水,就開始大笑起來。
之語笑得非常誇張,甚至將捂着頭想要再攻上來的黑西裝嚇得不敢動手了!一看之語模樣,滿臉緋紅,眼睛迷茫有水光,蘇音心底咯噔一下,知道這是酒勁兒上來了!正蹙眉想現在要怎麼辦呢,之語突然跳上玻璃吧檯,撿起裡面的瓶瓶罐罐對着人亂扔。
黑西裝被一瓶酒砸中,額角頓時見了血。之語扔的這麼興奮,漫天墜下玻璃杯和各種酒瓶子,一時間圍觀衆人紛紛閃避,生怕被這無差別攻擊傷到!
蘇音急了,又無法靠近,只能大喊:“之語!之語!你住手!住手啊!哎!啊!我的天啊!”偏偏這時候音樂節奏轟鳴,她的喊叫幾乎無用!
正在大亂之際,之語高高舉起調酒杯還沒扔出去,就被人從後面捉住了手腕。之語轉頭,對上一張含笑斯文的臉,頓時歡笑着圈住那人脖子,整個人偎進其懷裡。“奇哥,是你啊!哈哈,我好開心哦!嘻嘻……”
突然出現的男人很是無奈地看着之語,手上卻愛憐地抱住她,輕輕將她抱下吧檯,護在懷裡。蘇音吃驚地看着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忘了該怎麼反應。
男人的出現使得這場混亂宣告了終結,只見他微微蹙眉,對着樓上輕輕擡了下手,嘈雜的音樂立即停下,酒吧裡恢復寂靜。斯文男人就這麼對着他們斯文地笑笑,說道:“各位,很抱歉讓各位受到驚嚇,這樣吧,今晚所有客人免單!那麼,因爲店裡受損,我們要提前打烊了!給各位帶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歡迎下次再來!”
一時間,圍觀的客人立即表示理解,也都很快離開了酒吧。那個死胖子這會兒也慢慢爬起來,只是姿勢怎麼看都很彆扭。
死胖子惡狠狠地瞪着他們,那表情恨不得將他們五馬分屍。斯文男人對着胖子掛起笑容,不瘟不火道:“飛哥,小店平日裡多得你照顧,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今晚要來砸我的場子啊!”
看着斯文男人笑意不達眼底,蘇音突然心底顫了一顫,只想到三個詞,笑裡藏刀!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胖子鐵青着臉道:“魏老闆,我並不是有意要砸你場子,只是有人要找我麻煩,我還能不接着?”魏奇臉皮紋絲不動,眼底閃現冷光:“飛哥,你也是道上有名號的了,不用我提醒也該知道,有些人,還是小心認仔細些纔好。你說,是不是?”
胖子畢竟也混過這麼多年,況且,人話已經說得這麼白了。他臉色立即變了幾變,盯着她們看了幾眼,才喝令手下人撤退。
直到胖子他們全走了,店裡客人就只剩下她和之語。魏奇環視了店裡一圈,蘇音不用看也知道,一片狼藉嘛!砸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渣,全是酒杯酒瓶,桌子和椅子也是缺胳膊斷腿的。
蘇音還在想着現在是不是該上去將之語接過來,魏奇突然轉過頭來,將她嚇了一跳。魏奇對上她受到驚嚇般的表情,立即安撫般地笑笑,溫聲問:“你就是之語的朋友?”她趕緊點頭。
魏奇笑得越發溫柔:“今晚,我損失很大!”她語塞,心底開始發沉,無奈地看看之語,再看看魏奇,苦笑:“那個,我會賠的!……多少錢呢?”
看她一臉惴惴不安,魏奇微笑:“你放心,我只跟你算成本價!”……
在魏奇的幫助下,蘇音將已經爛醉的之語搬上計程車。關上車門,她報出之語家的地址,心裡在滴血!三萬塊啊!不僅花光了她最近得來的,還倒貼出去幾千!她辛辛苦苦存的啊!難道她註定是個窮人命?要不要這樣啊!老天!她咬着袖子,“內牛”滿面!
寂靜黢黑的暗巷,僅隔着一條巷道,外面即是鄧紅柳綠!“彭咚”**撞擊地面發出的沉悶響聲。夜裡在垃圾箱裡找食的黑貓警惕地擡頭,盯着黑暗的深處,貓眼在黑暗中閃爍詭秘反光。“喵~”一聲,黑貓利落輕盈地轉身逃走,屬於動物的觀感讓它意識到,那裡正瀰漫着危險。
只見剛剛還在酒吧裡被揍的死肥豬正被蒙着雙眼跪在地上,一臉驚恐地對着眼前人。那個上半身隱在黑暗中的男人有着頎長的身軀,以及令黑夜也爲之沉寂的危險氣息。
“是他嗎?……”一身西裝,戴着墨鏡,臉色剛毅冰冷的幾人中,走出一個頭領樣人物,對男人恭敬地微微低頭回答:“是的!就是他!”
頓時,空氣比之剛纔越加壓抑,那氣勢壓得胖子渾身哆嗦,卻不敢擡頭去看。半晌,空氣中傳來清冷聲音,裡頭隱着股子陰狠:“廢了他的左手!”領頭人肅着臉低頭:“是!”
男人揮揮手,有人將胖子像死豬一樣往更深的巷子裡拖,胖子嘴巴被堵住了,只能拼命哼唧着,肥胖的身軀在地面上使勁兒扭曲掙扎,卻無法阻止即將落在他身上的命運。
沉默片刻,男人似乎若有所思道:“還有一個人!你沒有帶來!”領頭人臉色一變,有些惶恐地深深低頭道:“是屬下失職,屬立即派人去將他帶來!”男人擺手:“不用了,你看着辦吧!認清楚,是哪隻手!”領頭人低頭:“是!屬下明白!”……
再次走進張家老宅,林銘心底劃過想法,果然開始了嗎?無謂地笑笑,他悠閒的跟隨在管家後面,慢慢往裡走。
張家老宅果真是大!這都走了二十分鐘了,還沒有穿過這九曲迴廊,不過看看廊外亭臺水榭,也很有一番趣味就是了。
略略打量了一下這院子的方位佈置,他明白此時自己正走在陣中呢!沒有熟知此陣的人在前頭領路,要想闖進來,着實要脫一層皮,連他或是三大家主也不例外!
這裡的陣法繁雜之程度,讓他驚歎!這就是葛家族內最厲害的幻術師歷經百年不斷完善提升的傑作嗎?確實很不簡單!聽說,葛家長子就是資質不錯的幻術師,可惜次子卻生來就靈力全無,成了靈界中的“廢物”!這在本家裡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不過,論幻術的話,應屬葛家分家白姓一族最爲精通,只是近些年來,白家鮮少在公共場合出面,這是否過於低調了些……
終於走出遊廊,管家領着他進了一座拱門,穿過一條竹林小徑,即使在深冬,這裡也竹意盎然。欣賞地走着,林銘滿臉享受,嘴裡贊着:“這地方真不錯!”管家笑笑,恭敬地說:“林先生喜歡就好,穿過這小徑就到了,林先生隨我來!”
林銘點點頭,跟着管家穿過竹林,眼前頓時空闊一片。腳下便是大理石鋪就的空地,踩上幾十階階梯,上面即是高樓廣廳,兩邊也有樓宇相連,看着房間甚多。這裡的建築依着古風制式,看着四維一扇扇緊閉門扉,讓人很想上去一一推開,看看那雕花紅木門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
管家提醒林銘:“林先生,夫人們都在廳裡等着呢。”他點頭,拾級而上。當中一棟樓只有一廳,後面是怎樣的,他看不見,但大概連着後院。進門即見傲雪紅梅畫屏,他繞過去,就見寬敞廳裡,陳設很莊重而簡約,此時正對着他的上首三張紅木太師椅上,王汍瀾,吳雪豔與葛封早就等在那兒了!
下首卻空無一人,他挑挑眉,嘴角勾笑。實際上,廳中地上還有一人,他只是粗略掃了一眼,便漠不關心了。
雙手插在夾克衣袋裡,他閒閒走過去,嘴裡打招呼:“喲!難得被三位邀請,不知道林某是否做了什麼得罪了三位?”
王汍瀾頓時掩嘴輕笑,風情萬種:“呵呵,林族長言重了,哪裡來的得罪一說呢!今天請你來,確實是有要是要同你商量,不知林族長有沒有意願聽上一聽呢?”
對上三位陡然有些嚴肅的神色,林銘勾脣一笑:“當然,願聞其詳!”見他表態,王汍瀾拿手指了指廳中警惕地看着他們的人,對林銘道:“近些年來,頻頻有外族侵入,好似有意試探什麼,不過好在對方並沒做出什麼過分之舉,我們只是加強警惕罷了!可這幾年,被這些外族入侵的次數陡然增加,而且等級也與先前有很大不同,林族長你看!”
林銘順着看向廳中坐着的人身上,這是一名西方男子,金髮碧眼,長相出衆。只是細細看,就會發現那幾乎不能算作人了,在王汍瀾催動陣法後,男子頓時面色猙獰,眼神兇狠殘暴,長長犬齒露出脣外,手上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利,背上逐漸拱起,最後伸展出的黑色肉翼,長達半米,卻只有一邊,另一邊只剩一個血窟窿,應該是被人強行扯斷了!
林銘打量地上掙扎的人撲騰的翅膀,扣着下巴說:“哦!這隻的等級比以往高了很多啊!”聽聞林銘的話,地上男子兇狠地對他嘶吼,林銘哂笑:“喲!還聽得懂中文啊!”外族人在術界一直處於被鄙視的地位,遣詞用字,比照一般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