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蔣心瑤和宋祥豐合力扶起受傷的人,因爲害怕回去時再遇到追殺的人,以他們兩的能力肯定吃不消。於是把揹簍裡的一塊長麻布拿出來披在女孩的身上,在臉上原有的血跡上,拿出那朱血果擠破後塗在了女孩的臉上。要說化妝技術,蔣心瑤的手藝可不是蓋的,那血一樣的朱血果的汁液,擠出來塗到臉上,簡直就能以假亂真。
至於蔣心瑤爲何執意要救這個受傷的女孩,正是因爲她有着前世蔣心瑤的閨蜜秦月萱一樣的臉,雖然不是同一人,到那種在陌聲環境中遇到熟人的感覺讓蔣心瑤的內心瞬間得到安慰。儘管只是另一個人,因爲她們的個子相差太多,而且看上去年齡又有不小的差別,眼前的一個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而前世的閨蜜秦月萱卻是二十四歲,和前世的蔣心瑤年齡相同,蔣心瑤大閨蜜三個月,所以纔有那個天天屁顛屁顛的跟着蔣心瑤後面叫“心瑤姐,心瑤姐的小尾巴”。蔣心瑤也和那時一樣喚着“萱萱”,這倒讓宋祥豐認爲她們倆是很早就認識的朋友。
進城的時候果然就遇到了阻力,遠遠的就看到那城門口果然多了幾個兵在那裡拿着一張紙對來往的人一個一個的詢問盤查,紙上是畫像。還有一個和受傷的女孩穿的出不多的勁裝的人帶着斗笠,看不出樣貌,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和他們救的人是一個組織的。
現在他們猜不出那是什麼組織,但知道如果被盯上了就會很危險。可是現在那組織內自己人現在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他們救下來的女孩現在的樣子。因爲很早的時候在山林會途中他們就已經遭遇到過一次搜索,到很幸運,蔣心瑤和她的師傅宋祥豐對這座山林不要太熟悉,即使現在的蔣心瑤記憶不太熟識,但只要看到那些熟悉的景物,所有的記憶便會全部想起來了。因此就算他們把人藏在那個找人的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未必能發現。
後來爲了保險起見,蔣心瑤和宋祥豐找到了一家農戶,在農戶家裡簡單的給那個女孩的傷口處理了一下,蔣心瑤又給了農戶一些錢,向農戶借了幾件衣服幫受傷女孩給換上。還要了一件斗篷幫她披上。還借來農戶幹活用的推車,車上墊着稻草,讓人躺在稻草上,再蓋上麻布。
所以現在蔣心瑤化妝後的秦月萱在別人看來儼然是個病入膏肓,正要去求醫問藥的病患,而且還是很容易傳染的病。同時蔣心瑤和她的師傅宋祥豐戴個面紗,做出故意與病人隔斷空氣傳播的樣子。
城門口已是長長的隊伍,一個一個的盤問不免回耽誤時間,但這又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再慢也得平下心來等待。只不過隊伍中不免會出現可疑人員,而那些可疑人員又會被單獨拉出來帶去城門前接受檢查。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眼神看向蔣心瑤他們這邊,不因爲別的,就是因爲她們很可疑,而那城門吏也注意到了他們。
於是手握寒兵朝他們走來,示意他們往前到城門邊上接受單獨檢查。蔣心瑤和宋祥豐一個揹着藥簍,一個推着推車乖巧的跟着那小吏向城門走去。這時小吏的長官見有可疑情況,也走過來。蔣心瑤見那人正要司伸手去掀開那麻布,急忙說到:“官爺,這是我的妹妹,因不慎感染怪病,從臉上開始潰爛,膿血水就到哪那就被感染,沒人敢碰了,也很痛苦,現在都暈過去了。鄉下已經沒人能醫治,如今只能到縣城來找良醫醫治。說罷故作抽噎。”
“是啊,官爺,您就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看到丫頭這麼痛苦,我心裡真的好難受,不想讓她再受比折磨了,您就大發慈悲,放我們進城吧。”宋祥豐可憐兮兮的說着。
那城門吏也不爲所動,依然執意要掀開那麻布探探究竟,可剛一掀開,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立馬縮回手。並用手捂住嘴巴鼻子,秉着呼吸,另一隻手呼哧呼哧的向城門口搖擺道:“快走,快走,快走,別在這裡逗留了。
蔣心瑤和宋祥豐心裡一樂,舒了一口氣,總算躲過檢查了。
進了城後蔣心瑤和宋祥豐直奔李昊川所在的那個客棧,到了客棧時那李昊川的隨從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師徒二人,立刻跑進去叫來了自家主子。
而李昊川也不怠慢,第一時間就出來迎接,見到他們師徒二人還禮貌的行禮。宋祥豐卻看不下去了,直接說到:“快別整那套虛的了,趕緊過來幫忙。”
李昊川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看的蔣心瑤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蔣心瑤也上前,掀開那麻布,稻草墊上的人完全露出來,李昊川一見那面孔,便不敢下手了。
“沒事的,你看這是假的。”蔣心瑤拿出手絹說着在“秦月萱”的臉上擦拭,頓時那那血肉模糊的臉擦出一道乾淨的痕跡。“她受了重傷,這是爲了掩人耳目,你快幫忙把她抱上去。我去找藥。
見此李昊川便毫不猶豫的抱起昏迷的人朝客棧內走去,蔣心瑤沒有跟上去,宋祥豐和她一起轉身,向葉家方向走去。
沒多久葉佳怡也跟着蔣心瑤還有宋祥豐一起來到了客棧。到客棧,找到人後,卻見李昊川一臉嚴肅,又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們,半天,用手指着牀上的“秦月萱”質問蔣心瑤,“你們是從哪裡把她帶過來的,你們知道她的底細嗎。知不知道她很危險。”
蔣心瑤卻很疑惑,自己只是救了一個和朋友長得很像的人,而且也沒對自己怎麼樣,怎麼就成了危險分子了,更何況自己就是學醫的,醫生本來就不分好人壞人。蔣心瑤沒多想直接說到:“她就是我朋友啊,以前經常在一起,後來又分開了的朋友,我們遇到她時,她受傷了,就給她帶回來醫治啊,哪有什麼很危險,是你太多疑了吧。
“是啊,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受了重傷正昏迷呢,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論幫徒弟說話這方面,宋祥豐倒是從來沒讓人失望,再說了,是自己心愛的徒弟,且就這麼一個徒弟,他不寵誰寵。
“行你說是自己朋友是吧,等下就讓你無話可說。”李昊川有些氣急,說着走向牀上昏迷的人,拉起她的右手,將手腕處的袖子推上去,霎時一個神奇的圖案映入每個人的眼睛。“看見了吧,你說她是你朋友,那你說這個圖案代表着什麼,而且看她的手掌,掌心虎口處皆有繭皮,還有四指指跟,尤其是中間兩指指跟繭皮最後,一看就是長年握兵器所致。”
聽此,蔣心瑤不再編織謊言,“她是我們進山採藥時遇上的嘛,當時她被別人追殺,又受了重傷,從高處掉下來,被我們遇着了,我們就幫她躲過追殺和排查,又帶到這裡了呀。但她就是和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啊,與其說很像,還不如說就是同一個人呢。”最後這句話蔣心瑤倒是說出了實話。“那你說說那圖案代表什麼嘛,爲什麼就很危險了。”其實蔣心瑤也很想知道李昊川爲什麼說“秦月萱”是危險人物。
“因爲這個圖案代表‘星羅’組織,這個組織你們都應該聽說過吧。”李昊川一本正經的說。
順着李昊川手指的方向一看,在那女孩的右手手腕上還真有個奇怪的原型圖案,中間是鏤空的,紋起的部分日龍又不是龍,似雀也不是雀。
其實對於“星羅”這個組織,原主蔣心瑤還真不知道,就更別說現在的蔣心瑤了,包括葉佳怡也一樣,從小到大,原主蔣心瑤和葉佳怡就很少關心什麼組織啊,幫派啊之類的。唯有蔣心瑤的師傅宋祥豐一臉震驚,還帶着一絲絲的恐懼。
見蔣心瑤和葉佳怡臉蒙圈的看着他,李昊川乾脆直接把“星羅”這個組織的情況跟他們進了一遍,兩人聽的目瞪口呆,最後還慶幸在城門口時沒被那冷麪人懷疑,若真被發現了,恐怕現在真的就不在這個客棧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