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莉娜告訴我,她已經想盡了辦法,但是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她這種記者雖然有各種渠道,可以很快的獲取小茜,但是現在對於那種已經做好保密措施的,傑莉娜找了不少渠道,依舊沒打聽出什麼。
“這事還真難辦。”電話裡她對我說:“唉,我就早就應該想到,他們當然會把保密工作做好,只是授權給nbc獨家發佈,要隨便都能打聽到的話,那還叫什麼‘獨家發佈’了。”
我嘆了口氣,於是又問:“可以從nbc那邊下手嗎?他們一定是會得到消息的,我們只需要收買他們的人就行了。”
“絕對不行!”傑莉娜果斷拒絕了:“一來,首先不清楚到底是nbc裡面的那一個小組負責這次的報道,要是問錯人了,那那就遭了!二來,即使知道了是誰負責去報道,你就那麼肯定對方會和你做這個交易?要知道獨家報道這類事,對捧紅一個記者來說,可是特別容易的,那樣可以最快在圈子裡面出名。你覺得那些記者會因爲一點錢,而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
我心裡又涌出怒火:“那怎麼辦?不能就這樣算了!”
傑莉娜安慰我道:“你別太着急,我讓朋友在繼續查。你現在先在機場等着,我馬上來接你!”
近一個小時後,傑莉娜開車來到了機場接我們。
見面第一句話我就問道:“有消息麼?”
傑莉娜搖搖頭:“不是最直接的消息,但是我找到了一個受邀嘉賓的信息。這個賓客既然被邀請參加婚禮,那時間地點什麼,當然會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在我們往停車場走的路上,我問她。
“只是,對方一定不會被你收買的,所以我們還是的另謀出路。”
“不行,我已經等不及了!”我搖頭:“現在都快下午了,婚禮在明天晚上舉行!現在已經沒時間慢慢查了!只有從這人身上下手!”
“可是。他憑什麼告訴咋們啊。他。”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堅定的說:“就是他不說,我必須採取一些手段,讓他說出來。”說完後,我掃了一眼在一旁表情剛毅目不斜視的屠剛。
傑莉娜提供的這個賓客,名字叫唐城江,大概五十多歲,是一個紐約唐人街的頗有身份的人物。按照我的脾氣,我當時就想帶着屠剛打上門去,讓這傢伙快點把婚禮地點說給我。
“你瘋了!”傑莉娜瞪着眼睛,拉住我,隨即道:“這事你就不知道?唐人街那些混出頭的任務,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現在可是在美國啊!這個傢伙有保鏢的!在受到襲擊的時候,他們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正當防衛!”
我想了想,我覺得她說得也挺在理的,於是看了看屠剛,沉聲道:“屠剛,你一個人能對付幾個?”
屠剛想了想,淡淡道:“即使對方有槍的話,就那些保鏢,我幹掉三五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我擺了擺頭:“不是要你殺人,只要要你們悄悄放倒他們。”
屠剛又想了想,道:“如果只有兩三個人,悄悄把他們幹掉就是了,不過要是人太多了,再想隱藏下來就難了。”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傑莉娜,道:“他們不會明早一早就走了嗎,今天我必須搞定他,把有用的東西問出來。我可以得到你的幫助嗎?”
傑莉娜看着我,忽然笑道:“殷然,看來你很愛林嵐,是麼?”
我一愣,我對她突然問這種問題表示不理解,想了一下,點點頭,於是表明了態度:“是的!”
傑莉娜忽的又笑了一下,於是眨着眼睛說:“行啊,我再想辦法吧,我先去找朋友幫幫忙把。下午你等我講話就行了。你保持你的電話暢通!”
我望着傑莉娜,心裡的無以言表,只能低聲的跟她說聲“非常感謝!”
傑莉娜莞爾一笑:“你不要說那些客套話,只記住你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就好,我可是要找你的!”
我看着她俏麗的面龐,毫不遲疑的對她說道:“好好,我定要還你!”
傑莉娜說完就出去幫我探風,我就留在她的住處休息。
半個小時過去了,傑莉娜還沒有消息,我擔心她遇見危險,坐立不安的在屋裡來回走動,猜測着她可能帶回來的各種消息和結果。又過了幾刻,肚子餓的嘰咕嘰咕的響我纔想起來做了十幾個鐘頭的長途飛機連飯都沒吃過一口,屠剛也和我一樣,想着他爲了我捱餓,內心有些小小的內疚,就招呼了屠剛一起要去外面的飯店吃點東西。
我和屠剛大概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發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鑰匙轉動鎖芯的聲音,暗自欣喜以爲是傑莉娜回來了我大步上打開了門,且沒有想到門外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金髮碧眼顯然是個白種人。我和那個百種男人相互看了對方几秒鐘,便聽見男人大聲猛喝:“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而我幾乎是適合他異口同聲葉問出了這句話,“你是誰?來這裡有事嗎?”唯一不同的是百種男人說的是英文,我說的是中文,我心裡想對方應該是聽不懂我的話,想用英文重新在說一遍時,百種男人再次猛喝一聲,舉起打拳就像我砸來。白種男人和我的距離本來就離得很近,他突然向我發起攻擊,我絲毫都沒有防備,我就狠狠的捱了一記大拳頭,下顎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沒有站穩身子前後晃動針紮了幾下就倒了下去,白種男人的力氣很大,砸了已拳頭,又步步緊逼再次向我攻來。可我已經在疼痛中快速反應過來,他再次攻向我的身後我迅速散開,而一旁的屠剛也迎了上來,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招式,那個白種男人就吃痛的悶哼一聲,隨即彎腰倒地,躺在地上的身子用力的拱起試圖想要再起站起來,可都是徒勞,男人嘴裡的慘呼聲不斷。我看着地上的痛苦的白種男人,冷靜下來才突然意識到我和屠剛很可能闖了大禍了,仔細想想這個男人能拿着要是來開傑莉娜的門,那應該就不是壞人,應當是傑莉娜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之類的。
看到屠剛還在不揍死人不罷休的準備向男人發起攻擊,我連忙阻止,順勢走到了男人的身邊蹲下來,晃了晃他語氣顯出關懷,“親愛的朋友,你沒事吧?我想我們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白種男人卻並不領情,張口就罵我和屠剛,我也實在不好與他做口舌之爭,於是慍言道:“非常對不起,我和傑莉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是小偷,你千萬不要誤會!”
白種男人打量我幾眼,又打量了一旁冷峻嚴肅的屠剛,接受了我的攙扶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懷疑的質問我們:“你們和傑莉娜是好朋友?那我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我淡然一笑:“我不常在一個地方帶着,所以很少和她見面,但是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請你相信我!”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白種男人看着我的眼睛仍有猶豫,但是還是生出了他的大手與我握手,“剛纔很抱歉,我也是擔心傑莉娜所以纔對你先動了手,我叫湯米,是傑莉的男朋友。”
我也禮貌的伸出手與他相握,自我介紹道:“我叫殷然!”隨後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向湯米解釋了一遍,湯米曼聯苦笑,“這位朋友的中國工夫真厲害,我都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打倒了,到現在腿還很痠疼呢!”湯米很有風度的塑起大指母承認了屠剛的實力。我抱歉的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來,也裝作一臉委屈的對他說,“你給我的這一拳也是下了死手啊,打的我到現在還兩眼冒金花呢!”湯米聽我這麼一說臉上就露出了自豪的神色,“我可是我們隊裡優秀的拳擊手!”話剛落口,他還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屠剛,估計是剛纔被屠剛三下五除二就撂倒在地的事實,自豪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積幾分沮喪的神情。我和湯米聊了挺長時間,從他口中得知他和傑莉娜正在交往,他是本地一名高級防暴警務人員,所以看見兩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傑莉娜的房間第一反應就是出手想制服我們,對於他的防備意識,我表示很理解,紐約的治安確實很不好,在這片小區僅僅一個星期就發生了兩起手段殘忍的入室搶劫案件,交談中,我感覺到湯米不止談吐風趣,而且還是很有風度的男士!
我問他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傑莉娜他來了,湯米苦笑一聲,“我原本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現在看來驚喜完全沒有啦!”
我想要卻忍住了,指着吐剛對他說道:“我和他要出去吃點東西,你是要一起還是自己留下來?”湯米想了想,告訴我說這附近沒有什麼好吃的餐廳,我和屠剛可以留下來,“我正好帶了一瓶酒過來,要不我做點吃的一起在家裡吃吧!”。我不太好拒絕他的好意,就和屠剛兩個人留了下來,湯米在傑莉娜的家活動的很熟練,把我們招待的很周到,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子,他給我們弄了一些烤肉和蔬菜水果沙拉,我們三個大男人一起在客廳一邊喝酒一邊自在的吃了起來。交談中,在和湯米的交談中,我告訴了湯米我的身份,他特別驚訝的看着我,“你就是那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哇哦,你這個中國小子可真是有錢啊,傑莉娜最近一直在研究關於你的很多新聞。你來紐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