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說咱們倆這都幹半個月了,如果現在要是走了,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所以我的想法是,怎麼也得湊一個月再走,咱不能白乾啊。還有,張經理說她只是偶爾來一回這裡,並不是經常來,所以還是先幹着再說吧,實在不行再走也不遲。”常曉飛說道。
“那好吧。”張晨磊嘆了口氣說道:“但願這個掃把星不會因爲你知道你在這兒了而經常過來。”
不希望鍾芯蕊經常到酒店來顯然是常曉飛和張晨磊的共同心願,可是鍾芯蕊來與不來顯然不是他們倆的心願能夠決定的。而就在第二天的中午,兩人不願意見到的鐘芯蕊就又來了,不過這次她不是像昨晚那樣跟朋友過來的,而是自己一個人開車過來的。
到了酒店的餐廳之後,鍾芯蕊直接問張穎868包間有沒有人,聽到張穎說沒有之後,鍾芯蕊就說她要在868包間吃飯,而且還點名只叫常曉飛一個人給她傳菜。張穎聽了當然不能說什麼了,只是點頭說知道了。
等鍾芯蕊去了868包間之後,張穎就奔了後廚,而這會兒恰好常曉飛從後廚端着菜出來準備去傳菜。
“常曉飛我給你我說個事兒,”張穎叫住常曉飛說道。
“什麼事兒啊張經理?”常曉飛停住腳步問道。
“那個……那個鍾芯蕊又來了,還在868包間,而且剛剛還點名叫你給她傳菜,你小心啊,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順着她來。”張穎提醒道。張穎也不知道常曉飛和鍾芯蕊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深仇大恨,但是張穎看出來,鍾芯蕊過來吃飯明顯就是奔着常曉飛來的,所以張穎覺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常曉飛。不管怎麼說,從身份的角度來考量,她跟常曉飛都屬於是一個戰壕的,他們都是打工的,相互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
常曉飛聽了張穎的話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子,然後朝張穎點了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便去傳菜了。
常曉飛離開後廚,一邊走一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說看來鍾芯蕊這回估計又是打算把他給弄走啊,不然就不會昨晚來過一次今天中午就又過來了。不過好在常曉飛還算是有心理準備,也知道鍾芯蕊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所以常曉飛覺得自己應該做好沒有離開洗車行之前的那個自己,鍾芯蕊讓自己幹什麼自己就幹什麼,只要不犯錯,鍾芯蕊就沒有理由讓他走人。而等他幹滿了一個月之後,如果鍾芯蕊依舊總來折騰刁難他的話,到時他再辭職走人。
鍾芯蕊點的三個菜一碗和米飯做好了以後,常曉飛便用托盤端着去了868包間。來到門前,常曉飛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門口的服務員便推開包間的門引着常曉飛走了進去。
常曉飛進去之後只是看了一眼鍾芯蕊,然後就把頭給低了下去。
服務員把三個菜和一碗飯擺放到餐桌上說了聲“請慢用”之後便轉身走了。而常曉飛跟在服務員的身後也打算一起出去,可是這個時候鍾芯蕊就說話了。
“常曉飛你留下。”鍾芯蕊說道。
常曉飛聽到鍾芯蕊叫他絲毫不感到奇怪,於是轉過身面帶微笑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把飲料給我起開。”鍾芯蕊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加多寶說道。
常曉飛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然後拿起加多寶
起開之後放到了鍾芯蕊的面前。常曉飛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你給唱首歌我聽聽。”鍾芯蕊拿起加多寶回了一口說道。
“唱歌?對不起,我這個人五音不全,怕唱完之後影響你的食慾和心情。”常曉飛心說鍾芯蕊真是千萬百計的想要折騰他呀,居然都開始讓他唱歌了,怎麼不讓他跳舞啊?虧鍾芯蕊想的出來,最毒婦人心這話看來說的還真是不假。
“那我聽,你趕緊唱吧。”鍾芯蕊看着常曉飛詭秘的笑了笑說道。
“那您想聽什麼歌兒啊?”常曉飛問道。
“隨便,什麼都行,挑你最拿手的吧。”鍾芯蕊拿起手機一邊擺弄一邊說道。
“那好吧,那我唱的難聽您可別怪我啊。”常曉飛快速的想了想,心說唱個什麼好啊?想來想去,常曉飛就想到了一首歌兒,心說這歌兒簡直太貼切了,於是常曉飛清了清嗓子,然後便唱道:“你說我耍賴才讓你離不開,你說我自私只顧着自己愛,一陣陣暴雨隨狂風吹過來,我左右搖擺差點就倒頭栽。幸好我仍然有一點功力在,你觸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卯上你只好自認倒黴活該,拽拽的樣子你真的心太壞。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你越說越離譜,我越聽越糊塗。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打死不肯認輸,還假裝不在乎。你好毒,你好毒,你好……”
“行啦,別唱了。”鍾芯蕊瞪着眼,沒好氣的打斷常曉飛說道:“唱的什麼破玩意兒,難聽死了,換一首別的歌兒。”
鍾芯蕊心說你這是擺明了再利用唱歌罵我呀,什麼你好毒啊,我看你就是在指桑罵槐,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啊。
常曉飛見鍾芯蕊生氣了,心裡很是得意。心想《你好毒》這歌跟你多般配啊,每一句歌詞簡直都是在說你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您彆着急,我想想啊。”常曉飛心說還有什麼歌兒能夠諷刺到鍾芯蕊呢?常曉飛思來想去,馬上就想到一首十分古老的歌曲,於是唱道:“小和尚下山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爲什麼老虎要吃人,模樣長的不可愛?老和尚悄悄告徒弟,這樣的老虎最呀最厲害!小和尚嚇撒腿跑,師傅呀呀呀呀呀,壞壞壞,母老虎已跑到我的身邊來身邊來!”
鍾芯蕊聽常曉飛唱完之後,臉色都變了。鍾芯蕊冷笑了一聲問道:“常曉飛,你這是在罵我嗎?”
“沒有啊,您說這是什麼話呀,我怎麼可能罵您呢?”常曉飛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裝,接着裝!你以爲我沒聽過這歌兒嗎?有不可愛,母老虎這樣的歌詞嗎?”鍾芯蕊緊鎖眉頭質問道。
“沒有嗎?哎呦,那可能是我唱錯了。您也知道,這歌兒確實是挺久遠的了,我記不住全部的歌詞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我真的是沒有別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更別往您自己的身上聯想,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常曉飛其實說的完全都是反話。
“再唱一首。你要是再敢隨便改歌詞,拐彎抹角的罵我,你就死定了!唱!”鍾芯蕊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您別生氣,我絕對沒有罵您的意思。我會的歌兒不多,那我就再唱一首吧。”常曉飛想了想之後,開口唱道:“雖
然我沒有說出來,其實我早已有了預感,給不了你幸福的現在,是我如今最大的無奈。等着你對我說出來,你要的不只是我的愛,我用沉默面對你的坦白,曾經的快樂都煙消雲散。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爲愛。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燦爛,只是沒有你在身邊陪伴。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從此我不再是你的港灣……”
“王八蛋!你說誰是小三!”鍾芯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拿起桌子上的加多寶就朝常曉飛扔了過去。
常曉飛的反應非常的快,身子一躲沒有被砸到的同時,伸手還一把抓住了加多寶。不過由於易拉罐已經打開了,所以濺出來的飲料還是有一些掉在地上和常曉飛的手上。
“您怎麼又生氣了呀?這就是一首歌,還是您讓我唱的,我都說了我會唱的歌兒特別少,然後唱了您還生氣。您這也……”常曉飛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也什麼?你說啊?也什麼?”鍾芯蕊質問道。
“沒,沒什麼。您看這歌兒我好歹也給您唱三首了,您還有什麼事兒需要我爲您效勞的嗎?”常曉飛把手中的加多寶放在餐桌上問道。
“你接着給我唱,給我唱《征服》!”鍾芯蕊心說你個王八蛋,想方設法的來罵我,這回我自己點,我看你還怎麼罵我。
“《征服》?我不會呀。”常曉飛微皺着眉頭說道。常曉飛其實會唱《征服》,這是這歌兒實在是對罵不了鍾芯蕊,而且對他又不利,所以常曉飛不想唱。
“不會是吧?給你兩分鐘時間學,學不會我就開了你!”鍾芯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道:“現在開始開始計時。”
常曉飛聽了鍾芯蕊的話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你個惡毒的女人,你除了會用開除威脅我,你還會什麼呀?不就是唱《征服》嗎,唱就唱,好漢不吃眼前虧。
“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裡傷痕無數,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常曉飛只是單純的唱歌,完全沒有把自己往歌詞上聯繫,因爲常曉飛覺得他與鍾芯蕊絕對不是被征服與征服的關係嗎,因爲征服是寫愛情的,而他和鍾芯蕊有愛情嗎?顯然除了仇恨之外什麼都沒有。常曉飛覺得他要是能和鍾芯蕊有愛情,那絕對是世界第九大奇蹟。
鍾芯蕊看着常曉飛在自己的面前唱《征服》,心裡那個得意勁兒就甭提了。不過在得意的同時,鍾芯蕊心說唱歌不跑調嗎,而且好像還唱的不錯,如果要是有伴奏的話估計效果可能會更好。
常曉飛唱完之後,鍾芯蕊一擺手,說了聲“滾吧”之後,常曉飛便趁鍾芯蕊沒有看他的工夫瞪了鍾芯蕊一眼,然後拿着托盤便離開了。而鍾芯蕊拿起手機按了一下“保存”,心想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聽這歌兒絕對會心情大好的。
其實鍾芯蕊從開始就想錄來着,只是常曉飛前邊唱的三首都是她不愛聽的歌兒。而讓常曉飛唱《征服》,也是鍾芯蕊臨時想出來的。而且鍾芯蕊的用意很明確,她就是想用歌兒告訴常曉飛,在她面前,常曉飛只能是那個被征服的人,永遠都得被她踩在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