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達扶着宮厲靈的身體,想要把她手中的酒瓶給奪下來。
“生什麼氣呀?我爲宮家做了那麼大的貢獻,我哥一定會感激我的。等逸謹把銷售成績弄上去之後,王氏蔬菜園地的那些紫果,就是我們宮氏集團的……你到底懂不懂呀……”宮厲靈今天晚上,心情本應該大好,可是她給項逸謹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聽,這便她讓的心情,頓時鬱悶起來。
“是是是……”玲達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能附和着她的話。“宮……宮叔……”還沒到客廳門口,她就看到了宮叔的身影,害怕的她,本能的叫了一聲。
宮叔雖然只是宮家的一個下人,可宮厲陽卻把他當成親爺爺一般的對待,即使是公司裡面的人,看到宮叔的時候,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經理,你清醒一下。”玲達搖了搖頭宮厲靈的身體。“已經到家了。”
“少爺在裡面等你。”宮叔冷淡的聲音,提醒着還沒有醉到分不清誰是誰地步的宮厲靈。
宮厲靈擡頭看着宮叔,只見整個客廳周圍的窗戶上,都如同白晝般的光亮。那麼便代表着宮厲陽還沒有睡覺。
“我哥……”宮厲靈瞬間清醒過來,並將手中的酒瓶交給玲達。“你先回去吧。”她推開玲達,自己帶着蹣跚的腳步,扶着牆壁進入客廳。“哥……你怎麼還沒有睡呀?”
宮厲靈看着自己的哥哥,他一臉的冷酷,不用猜想也知道,宮厲陽一定是因爲項氏集團新品種蔬菜發佈會的事,而與她生氣。
宮厲陽給她那些手稿筆記的時候,就有向她交待,那是他們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除了宮厲靈不應該給任何人看。
如果宮厲靈把筆記裡面的秘訣研究出來,那便會對宮氏集團,有着大大的好處。
宮厲陽雖然不知道,自己母親留下的手稿筆記之中,到底記錄着什麼,不過他有仔細查看過紫果。與自己母親研究新品種蔬菜幾乎是如出一轍。
“你還知道回來嗎?”半晌,宮厲陽才冷冷的回了她一聲。
“你……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她一步一步走向宮厲陽,直接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我天天都有回家,可我卻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最近你都在幹嘛呀?”
不等宮厲陽先質問,這段時間她都在做些什麼,她倒提前一步詢問起他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最近都在做什麼?”雖然他很忙,但對於宮厲靈很少去宮氏集團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我能做什麼呀?不就是工作嗎?”她淡然的回答一句。
“少爺,你的電話。”宮叔拿着家庭電話,恭敬的來到宮厲陽的身邊交給他。
“喂……”
電話裡面傳來阿濤的聲音,阿濤向他講述着,這段時間宮厲靈都和項逸謹在一起的事情。連同項逸謹在王氏蔬菜園地栽種紫果,也是由宮厲靈一手所做。
宮厲陽原本就冷酷的臉色,此時越發的冷酷起來,那拿着電話的手,也不由自主抓緊了一些。
他之前有跟宮厲靈說過,讓她不要跟項家的人走得那麼近。可她不但不聽他的話,反而還與項逸謹走得更近。
宮厲陽重重的把電話掛斷,直接仍在旁邊的沙發上。
“哥……怎麼了?”宮厲靈感覺客廳裡面的氣氛有些不對。
“我給你的手稿筆記呢?”他伸手向宮厲靈索要。
“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了?”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好一會兒又說:“我把它放在公司了,總不能我去哪裡,都帶在身上吧。”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宮厲陽憤怒的拍打着桌子,大聲的吼道:“紫果是誰研發的?林愛嗎?林愛怎麼會懂得那麼多?”
“我……”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纔好。
“你把媽媽的手稿筆記,交給林愛了嗎?”他不等她解釋出來,便再一次質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那些手稿筆記,特別的重要,你不能給任何人看。因爲那是我們的媽媽,歷盡一生的心血。”
宮厲靈聽他這樣說,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宮厲陽知道了她把手稿筆記讓宮陵偉交給薛依潔之事呢。
“我沒有給林愛看,只是向林愛透露了一下,手稿筆記裡面的東西而已。”
“這麼說,項逸謹的發佈會,真的是你爲他辦的?紫果也是你讓林愛幫他研發的了?”
繞來繞去,看來宮厲陽,還是把她帶到了深溝裡。不管她怎麼說,怎麼解釋,都無法脫離她有幫助項逸謹的嫌疑。
“並不全是這樣,我也是爲了我們宮氏集團好。哥你難道忘記了嗎?之前我們和宋氏集團簽訂的那個合約。是不允許,我們宮氏集團有任何特別好的新品種蔬菜。一旦出現,就得交給宋氏去銷售發展。但如果我們經歷項氏集團這一大公司,其中的意義就不同了。是我們和項氏集團合作,那完全跟宋氏集團扯不上絲毫關係。”
“我壓根就不稀罕項氏集團的幫助。”宮厲陽聽了宮厲靈的解釋,不但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更加的憤怒。
如果沒有那些車禍中的車子殘片,沒有跟項家有任何的關係,興許宮厲陽聽到這樣的話,他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你幹嘛那麼生氣呀?”宮厲靈完全不明白,爲什麼宮厲陽會如此的排斥項逸謹。她見宮厲陽站起身來,她也本能的蹭起身來。“我這麼做,真的只是爲了公司好。再過幾天,我們宮氏集團的銷售業績,還有股價,一定會迅速的上升。我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沒有錯。即使爸爸媽媽還活着,他們也會支持我的……”
“啪……”
宮厲陽一時憤怒,揚起手來,給了宮厲靈一巴掌。只因爲宮厲靈的話,實在是讓他太心痛了。
他們的父母,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與仇人的子孫合作呢?
宮厲靈用手撫着自己被打的臉頰,淚水沿着眼角,無情的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