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飯店的路上我打開了手機上網,發現網上都是關於我和顧南的報道。
我從小到大做過的慈善事情全部被報道出來了,包括我曾經爲災區捐款,出錢資助孤兒讀書,熱心公益事業,連我爸創建的愛心基金都被說成了是我的功勞。
我傻乎乎的看着報道,“顧南,我有做過這麼多慈善嗎?”
“是啊,這些都是真的啊?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我說的是實話,慕氏有錢,我從來不知道錢有多重要,看見別人受苦自然很心疼,隨手捐款的事情時有發生,說實話要不是看見這些報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曾做過這麼多慈善。
這篇關於我熱心慈善事業的報道被轉載無數,然後我看到了關於我和顧南的新聞,新聞中說我和顧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戀人,我們自小就是父母定下的娃娃親,本來顧南打算在我二十五歲生日時候娶我的,不想出了事情在生日當天被人算計。
然後就是我認爲自己配不上顧南,所以委屈下嫁劉浩明,接着把劉浩明算計我想要謀奪家產的事情一一呈現出來,包括我這些年吃的苦,郝思嘉小三大着肚子被劉家人設計住進我家裡讓我照顧。
所謂的出軌事件也被人解開,不過是渣男想要站穩腳跟和賤人設計的一齣戲。
這個新聞稿子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寫稿子的人文筆深厚,一番潤色後寫的聲情並茂。
我發現還有劉浩明老家的許多鄰居採訪,都是攻擊劉浩明一家人的,說他們一家自私歹毒,陰險狡詐。
還有郝思嘉和劉浩明兩人生下孩子冒充孤兒被我領養的事情也被抖出來。
視頻採訪裡面的人竟然是當初我去遇到的那個老奶奶,老奶奶拄着柺棍,用吐字不清的方言怒罵劉浩明一家男盜女娼。
當日醫院郝思嘉害死妞妞的事情也被扒皮出來了,網上基本上是一邊倒的趨勢。
劉浩明和郝思嘉的微薄被攻陷,兩人被網友人肉,據說郝思嘉和劉浩明還被憤怒的網友毆打。
難怪郝思嘉和劉浩明會說我不給他們活路,經過這樣一鬧,我就是想給他們活路他們在江城也待不下去了。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我的仇竟然這麼徹底的報了。
我和顧南去吃過飯後開車去了騎馬場,我去更衣室換上騎馬服,對着鏡子擺弄了一下,顧南還真是會挑,這套騎馬服穿在我的身上非常的好看,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又不失漂亮。
我走出更衣室,迎面看見了顧南,他也換上了騎馬服,顧南人長得很帥氣,穿上騎馬服看起來更帥氣了,而且我還發現他的衣服和我的衣服是情侶裝,我有些難爲情。
他很自然的走過來牽着我的手去了馬房,從前顧南沒有少牽我的手,那會我把他當哥哥牽手沒有覺得不自在。
現在我們是情侶,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很快我們來到馬房,顧南是這裡的熟客,馬場的人對他非常的尊敬,親自陪着顧南爲我挑選馬,最後顧南爲我挑了一匹英國純種馬,扶着我騎上去,我雖然很長時間沒有騎,但是還是很快找到了感覺。
見我騎得有模有樣,顧南這纔去牽自己的馬,很快他騎着馬追上了我,我們並排騎着馬順着馬場跑了幾圈。
我玩得正開心,後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很快有人騎着馬追上了我和顧南,隨着喝止馬的聲音,我轉頭看見葉非墨一身黑色騎馬裝,手裡拿着鞭子似笑非笑的出現在我的旁邊。
在後面跟過來的是田亞洲,田亞洲也是黑色騎馬裝,看見我和顧南田亞洲竟然哈哈笑起來,“喲,這昨天鬧這麼一出大動靜,顧總今天就帶安然出來秀恩愛了?不錯,真不錯,對了,你們的騎馬服是情侶裝吧?很好看,我改天也去弄兩套帶女人出來騎馬。”
田亞洲嬉皮笑臉的一大通話,葉非墨的目光在我和顧南身上上下打量,他不說話只是這樣看着我心裡有些發慌,顧南卻很正常的笑了笑,“田總葉總今天也來騎馬?”
“是啊,我不想來,可是非墨硬是要拉着我來,我說找兩個妞陪着樂呵樂呵的,可是非墨不同意。”
“這還真是難爲田總這花叢中人了。”
“還是顧總瞭解我,你說像我們這種人一日沒有女人陪這心裡怎麼能不發慌?”田亞洲話特別的多,“顧總,上次陪在會所的那個妞呢?兄弟我一直惦記着,你要是不要了給兄弟我玩玩如何?”
顧南臉色一下子沉下來,“田總你真是會開玩笑。”
“開玩笑?有嗎?”田亞洲擠眉弄眼的笑。“在哥幾個面前你就不要裝了。”
田亞洲今天是特意和葉非墨來攪合的,他們這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氣,我是看明白了,見顧南緊張的看向我,我對他嫵媚的笑了下,表示不在意。
看見我對着顧南笑,一旁的葉非墨突然揚手,他手裡的鞭子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馬一下,馬馬上加快速度往前跑。
顧南在後面叫,“安然,勒緊繮繩,別害怕!”
我不是第一次騎馬,雖然有些慌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了,用腿夾緊馬腹,勒緊繮繩,馬放慢了動作。
顧南跟着追了上來,“嚇壞了吧?”
“沒有。”
葉非墨也跟了過來,“慕小姐騎得不錯!”
“葉總,安然騎術不好,這種玩笑請不要開。”顧南有些不高興。
“是嗎?看把顧總緊張得,其實慕小姐的騎術不錯,今天的衣服也很漂亮。”他笑嘻嘻的,完全一副無賴的樣子。
“她騎術並不好,不像葉總騎術精湛。”顧南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
“說起騎術顧總纔是精湛。”田亞洲也趕過來了,“今天既然遇上了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顧南看了我一眼,我搖頭,示意他不要答應,葉非墨冷笑一聲,“怎麼顧總這是怕了?擔心輸?”
“不是吧,顧總你怕輸嗎?”田亞洲誇張的大叫一聲。
顧南哪裡是一個肯認輸的人,更何況這兩個人表明是來找茬的,“既然田總葉總高興,那我今天就陪你們玩玩。”
我勸說完全沒有效果,一行四人馬上轉戰馬場的障礙場地,葉非墨和田亞洲顧南應該是經常玩障礙比賽。
對規則完全不用解釋,我卻不懂,顧南和我解釋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看誰在最短時間內騎馬順利跳過所有的障礙物,誰就贏。
當然細則不只是這樣,如果碰掉一處障礙物的橫杆肯定會被扣分,馬屁拒跳也會被扣分,拒跳兩次或騎手墜馬則直接淘汰。超出規定時間也要扣分。分數相同的則要進行附加賽。
我在看臺上坐下,他們三人去準備,很快比賽開始了,顧南先出場,看到他騎馬輕鬆越過幾個障礙,我站起來鼓掌爲他加油,身旁冷冰冰的傳來一個聲音,“別高興得太早了,這纔開始呢。”
我轉頭看見葉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我的旁邊,我沒有理會他,目光只是看着顧南方向,葉非墨伸手捅捅我,“我說,你和他穿這樣刺激我不嫌小兒科嗎?”
我本來不想理會他的,他竟然不要臉的貼近我,“要不是在馬場,我扒光你,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唱這樣一齣戲。”
我一下子炸毛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潘安在世還是宋玉重生?誰說我刺激你的?我吃飽了撐的啊?”
“不是刺激我?”他盯着我看了一下,“你和顧南玩真的?”
“你說呢?”
“玩真的你會對顧南玩女人的事情不在乎?我記得我身邊出現一個女人你就要死要活的?”
“那是因爲顧南和我說過了,我不在乎他的從前,只要他現在對我好就行了?”
“不在乎他的從前,你幹嘛要在乎我的從前?”
“你說從前不覺得臉紅嗎?”我冷眼瞪他,“你們那是從前?你和你的若惜妹妹哪天沒有膩歪在一起?”
“我就說你不可能不在乎我。”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安然,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用成年人的方法解決不挺好嗎?你這樣找一個所謂的男朋友讓我覺得你很幼稚。”
他這是得有多自信纔會認爲我非他不可啊,我氣得牙根癢癢的,不想和他再說,於是起身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這當口顧南已經越過全部障礙,打馬跑了回來。
他對着我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我對他鼓掌。葉非墨慢騰騰的站起來去了場地上。
田亞洲看着葉非墨笑,“兄弟,顧總今天沒有任何錯誤,你的亞歷山大啊!”
“什麼壓力大,他沒有三連跳,我今天表演一個三連跳給你們開開眼界。”葉非墨滿不在乎。
“你還是消停點吧,比時間超過他就好。”田亞洲勸說。
“我今天就要玩三連跳。”葉非墨哪裡肯聽勸。
顧南和我坐在看臺上面,葉非墨騎上馬開始表演,一開始的障礙他很快通過了,看起來很輕鬆,到達三連跳的時候葉非墨竟然也通過了,顧南都忍不住讚歎,“葉非墨還真是不簡單,上次三連跳失敗好幾次,這回竟然過了,我今天輸了。”
“不是吧,後面還有障礙,說不定他會出錯呢?”
“後面他出錯的可能不大,我覺得我輸定了,安然,我輸了你會不會失望?”
“當然不會,你又不是神仙,就算你是神仙,神仙也不一定就不會輸,輸贏很正常的,我不在意。”我笑着安慰他。
“那就好,我還擔心我輸了你會覺得沒面子。”他說着把我的手握在手裡。
我們相視而笑,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我轉頭看過去,發現葉非墨竟然從馬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