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完全被問懵了,苦笑了一聲,她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沒有人給她答案。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酒店了,緊接着就是一大批記者上來了,幸虧我跑得快,要不然更慘。”
夏若自動忽略失了清白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是好運也是倒了黴運,那些記者還真是對她關心之至,不敢得罪顧以恆就在酒店門口守了一夜,這份毅力還真是令人佩服。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於瀾擔心的問道。
夏若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者就像你說的,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這件事平息之後再回來。”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清楚,她是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如果知道是誰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於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道:“要不你去找楚炎吧,我想他肯定會幫你的。”
夏若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用,我先回趟家再說。”
楚炎,是她在演藝圈唯一的好朋友,她想只要她開口,楚炎肯定會幫她,但她卻不想連累他,畢竟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真的不容易。
“若若。”就在夏若想要離開時,於瀾連忙喚了一句:“你現在不方便出門,不如你先去我哪兒,你有什麼東西要拿的,我去趟夏家幫你把東西拿過來。”
看着於瀾那張心虛的臉,夏若問道:“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於瀾雙手緊握着拳,擡頭看向夏若,道:“你不用回去了,夏董事長今早已經發生聲明,斷決了你們的父女關係,就算你現在回去也沒有用,而且還有那班人在找你,如果被他們找到,後果會不堪設想的難道你不知道麼?”
夏若聞言,心狠狠的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疼痛難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父親要跟她斷決關係?
看着夏若呆呆的樣子,於瀾也不忍心,但這是事實,如果她不說的話,夏若也會很快知道,她不想讓夏若再去自取其辱。
“呵呵。”夏若嘲諷的笑了笑,“就算是這樣,我也得把我的東西拿回來。”
她說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她媽媽的遺物還有那本相冊,那是屬於她的東西,必須要帶走。
夏若跟於瀾分開之後,回到華庭別苑剛剛走進家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裝滿了熱茶的茶杯還有父親的咆哮聲。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居然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不知檢點對我們集團帶來有多大的影響,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給我滾,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夏宏順的女兒。”
夏宏順怒目圓睜的瞪着夏若,好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看着她,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憫,更加看不到所謂的父愛,有的只是冷酷無情。
裝滿熱茶的茶杯砸在她的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可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夏宏順這句話所給她帶來的傷害。
她遭人陷害,被人算計不但失了清白,而且還名聲盡毀,她不求能得到父親的安慰和維護,她已經做好了面對父親的冷言相向,卻始終沒想到父親居然會這樣辱罵她,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他的公司而不是她這個女兒。
“啊——”宋如珍見夏若額頭上的鮮血,嚇得一聲尖叫,就往夏宏順身邊靠去,“宏順,你消消氣,小若也是一時糊塗,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你看現在你把她的額頭打破了,這以後可怎麼辦?”
夏若心中冷笑,聽這話好像很擔心她似的,如果真擔心她的話,爲什麼不說送她去醫院之類的話,反而還要提醒夏宏順她的額頭破了,額頭破了就意味着破了相,也在間接的告訴夏宏順,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夏宏順聞言,皺眉看了夏若一眼,眼中帶着明顯的嫌棄,冷哼道:“她要自甘墜落就隨着她去,不用管她。”
說完之後,又對着一旁的傭人道:“把她的東西拿過來。”
夏若擡眼看去,那正是自己的行李箱,心中更是一片寒意自心底蔓延開來,原來她的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看來自己這一趟過來,完全是自取其辱。
“小若啊,你不要怪你爸爸,他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這麼不小心呢,還被記者抓個正着,你讓你爸和樑家的面子往哪兒擱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再演藝圈裡待,你偏不聽,如果你能像你姐姐一樣,好好的待在自家公司安安份份的上班不就好了,現在出事了你也不要怪你爸。”
宋如珍看似在關心夏若,卻字字句句在誅她的心,三言兩語就把她定了罪,還冷嘲熱諷的諷刺她不安份,好好的待在自家公司上班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樑家更不會退婚,所以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看着夏若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宋如珍又道:“小若,要不你先出去住兩天,等你爸爸過兩天心情好了,我再勸勸他讓你回來。”
“不用了。”
夏若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拿着自己的行李箱蹲下身子,將箱子打開,再看到媽媽的遺物和那本相冊完好無損時,關上箱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宋如珍便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猶豫,走得是那麼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