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週止蕾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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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26歲,她一直覺得這個年齡是女人最美的年紀,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像已經綻放的花骨朵。
可是剛纔寧卿說什麼,叫她大姐?!
她老了嗎?
女人最介意別人說自己老,周止蕾也不例外。
周止蕾擡眸看向眼前的寧卿,縱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寧卿那張精緻的小臉蛋真是上帝造物,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肌膚,秀瓊白玉般的鼻翼,瀲灩嫣然的櫻桃小嘴…她的秋瞳是最美的,裡面含着一汪春水澄澈盈亮,能將女人都看融化了。
她五官像小女孩般稚嫩漂亮,但輕倚在辦公椅上的慵懶姿態裡又透着一股小女人般的無媚韻味和聰慧。
她身上這種氣質估計是最讓男人抓狂的,用小女人的姿態征服男人的心,女孩的身體讓男人浴罷不能。
呵,怪不得陸少銘喜歡。
原來男人都這麼庸俗。
這一刻,周止蕾是豔羨,嫉妒的。
寧卿將周止蕾臉上的每一分情緒都收在眼底,她勾着脣角拿起鉛筆,開始垂眸辦公,“周小姐,你還有事?如果有事就說,等我明天工作室開張,周小姐再來找我就要跟我的助理預約了。”
周止蕾恨的心都在疼,但她知道自己在言語上佔不了一點上風,就冷哼一聲,“寧卿,我們走着瞧,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周止蕾踩着高跟鞋走了。
耳邊清淨了,寧卿感慨的笑了笑,跟她說“我們走着瞧”的人多的去了,但她們走了一波又一波,而她還屹立在這裡。
她會永遠都屹立在這裡。
這時小周拎着餐盒進來了,“寧卿,我剛纔看見那個周止蕾了,她來找你做什麼?”
“炫耀來了,不過,我一個巴掌就將她拍死了。”
“哈哈,寧卿,我就知道你最厲害。快來吃飯吧,你不是肚子早餓了嗎。”小周將七八個菜都放在茶几上。
“好。”寧卿笑着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她用勺子先喝了一口湯,“小周,這是枸杞烏雞湯嗎?”
“是啊,我看你胃口好了就多點了些,你多吃點,將自己養胖一點。”
“恩。”寧卿吃了一口米飯,也不知道怎了,大概是心情愉悅了,她吃什麼都香,“小周,吃過了我要去午睡一會兒,估計春天來了,我現在有點犯困。”
“好,你去吧。”
……
下午三點,劉文龍來了。
寧卿站起身,看向他,劉文龍是一個粗獷的東北漢子,今年26歲,五官不算帥氣,但十分周正,肩上還背了一把吉他,樸實的襯衫牛仔褲穿着有幾分流浪的氣息,很符合他那一把男人滄桑的好煙嗓。
“寧導,你好。”劉文龍沒有任何諂媚熱情的表情,只是禮貌的叫了一聲。
“劉先生,你好,這邊坐。”
兩人坐在沙發上。
寧卿沒開口,劉文龍直接道,“寧導,聽說你想簽約我加入你的工作室,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只負責做我的音樂,其他一切訪談商演之類的商業活動都跟我沒有關係。”
寧卿挑了挑柳眉,點頭笑道,“行。”
這一個字令劉文龍愣住了,“寧導,你確定?”
他從選秀節目出道以來,發展處處受阻,沒有公司願意籤他,就因爲他不肯參加商演活動。
這個世界會唱歌的人有很多,而娛樂圈裡沒有炒作價值的歌手是生存不下去的。
這就是娛樂圈的黑幕,不是憑實力在說話。
“劉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流浪的藝術家,藝術家嘛,就不應該跟錢扯上關係,你可以清高,可以孤傲,我完全理解你,也可以成全你。”說着寧卿從小周手裡接過合約,遞到他面前,“你看看合約內容,你的條件我都答應,這裡是我給你的待遇。”
劉文龍看了待遇這一行,他面色僵住,“寧導,你給我每月的工資只有…一千嗎?”
小周聽着探過腦袋去看,這份合約是寧卿下午自己擬定的,她也不知道內容。
一千?
小周簡直懷疑寧卿打錯了,現在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這個數。
一千能幹什麼?
寧卿雙眸盈亮,她笑着迎上劉文龍的眼睛,從容道,“劉先生,你的情況我瞭解一些,沒有公司肯籤你,你每天晚上揹着一把吉他去街頭賣唱,每個月除了吃住,連一百塊都攢不到,現在我包吃住,還給你一千,這夠大方的了。再者說剛纔劉先生一進來就跟我提條件,這唯一的條件就是不參加商演活動,現在我滿足你這個藝術家的要求了,清高孤傲如此的劉先生又在這裡跟我談錢了,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一個東北漢子本就不擅長言辭,寧卿這話像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他抿着嘴,脹紅了臉。
小周有點懂寧卿的用意了。
這時寧卿側眸向門邊看去,門外站着一個女孩,22歲左右,正探着腦袋往這裡看。
女孩穿着碎花的襯衫,像90年代大山裡自己手工做的,腳上一雙簡單的布鞋,她對上寧卿的眼睛迅速抿嘴笑了,很羞澀,很秀氣。
寧卿露出一記溫暖的微笑,看着女孩,話卻是對劉文龍說的,“我看過你的節目,這是你的女朋友,李怡,你們從小在大山裡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她本來考上了一所好大學,但爲了你毅然放棄了,她和你一起翻山越嶺來到這所城市裡,你街頭賣唱,她拿着碗,給你收錢。”
“你在選秀節目裡火了,你們的感情也感動了很多人,當時一個評委上臺給了你一個黃金的戒指,讓你向她求婚,她答應了。”
劉文龍點頭,“是的,那戒指我不想要的,下臺也準備還給那個評委的,但是我還沒還,那個評委就讓他的助理來要了。”
寧卿沒再說話,她另外拿出一份合約,遞到劉文龍面前,“剛纔跟你開了一個小玩笑,這纔是真正的合約。你只管創作音樂,宣傳和商演都是我的事。”
劉文龍一看這個優越的待遇,脹紅的臉更加紅了,“寧導,你…”
寧卿緩緩站起身,“我剛纔只是在教會你一個道理,人,必須先生活,再談理想。理想是心裡的東西,你不丟失自己的本心,就誰都搶不走。這個現實很殘酷,你適應不了現實,養不活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愛人,你有什麼資格談理想?”
劉文龍神情發怔,他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得什麼大道理。
他只知道那個選秀節目的種種黑幕和潛規則讓他第一次見識了娛樂圈的黑暗混亂,那個黃金戒指更是狠狠打擊了他的尊嚴,他只想專心做音樂,他從內心裡牴觸這些東西。
劉文龍簽完字,站起身,“寧導,謝謝你,再見。”
劉文龍站起身出門,他摟過李怡的肩膀,東北漢子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溫暖的柔情。
李怡害羞的看了寧卿一眼,彎了一個腰,算是向寧卿道謝。
寧卿俏皮的眨了兩下眼,揮了揮手。
兩人離開了。
……
小周問寧卿,“寧卿,一開始我還以爲你用一千塊給劉文龍一個下馬威呢,沒想到你是苦口婆心的說教。”
寧卿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文件,“我的確是在下馬威啊,我惜他的才,但他清高不可一世的樣子以後很難爲我所用,同時我也在說教,既然我用了他,能救他一點是一點吧。”
劉文龍那樣的人如果不變通以後很難在這世上生存,寧卿希望他能醒悟。
小周點頭,“我看劉文龍和他女朋友李怡感情很好呢。”
“是啊,李怡是個好女孩,很單純。”寧卿給予肯定的評價,“小周,我去下洗手間。”
“好。”
寧卿去了洗手間,小周的手機就響了,她不知道誰的電話,按鍵接起,“喂,哪位?”
“喂。”一道低醇磁性的男聲從電話那端傳遞了過來。
“陸少?”小週一驚,“陸少,你找寧卿嗎,她剛去洗手間,我把手機給她。”
這邊的陸少銘在開車,他耳朵上掛着耳機,蹙了蹙眉拒絕,“不用了,我怎麼打她手機總打不通?”
從芬蘭回來就沒打通過。
“陸少你不知道嗎,寧卿的手機早丟了。”小周詫異。
“什麼?”陸少銘將英俊的眉心皺成了“川”字,也就是說他那些電話和短信她一個沒收到?“你們現在哪兒,我趕過去。”
小週報了地址,陸少銘掛斷了電話。
車裡的男人靜默幾秒,然後撥出一個電話給朱瑞,“朱秘書,給我把一個手機號註銷了。”
他那些短信和電話既然她沒收到,就註銷了吧,雖然他沒發什麼禪綿入骨的短信,但終究有點…不好意思吧。
他那麼苦苦挽留她。
……
寧卿從洗手間裡出來,小周將一張手機卡遞給她,“寧卿,你手機丟了,但是你的手機號我已經幫你申請回來了,裡面的信息一樣沒少,待會兒我陪你去買手機。”
寧卿接過卡,她小臉薄紅,“不用了,待會兒我讓少銘陪我去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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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劉文龍and李怡是引出下一個事件,這裡做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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