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縷陽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送戴七彩來到醫院,醫生檢查她高燒三十九度五,而且昨天淋了雨,身體很虛弱,感冒正在加重。戴七彩已經昏睡過去,醫生迅速給她打上點滴控制病情。
普通病房裡的氣氛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壓抑,柏縷陽給戴七彩換了一間VIP病房,房間的佈置讓人覺得舒服,潔白的牀單被褥,病牀左右兩邊牆角各擺放着一盆滴水觀音,沙發是典雅的米黃色。飲水機,電視、電腦一應俱全,米色細紋的窗簾隨風飄動。
柏縷陽看着病牀上的戴七彩,自從第一次見到戴七彩,他就覺得戴七彩是個非常好的姐姐。熱情又有正義感,和她在一起玩應該會非常開心吧?
戴七彩打着點滴,昏睡中還蹙着眉,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柏縷陽聽不清她說什麼,可是看得出來戴七彩很痛苦。他不禁爲戴七彩難過,剛剛和殘洛羽交往沒幾天殘洛羽就跟她提出分手,柏縷陽覺得殘洛羽做的有些過分了,不管怎樣,都不應該兩個人剛剛開始交往就分手。
這個單純的大男孩第一次開始懷疑愛情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可以說分開就分開呢?
柏縷陽搖搖頭,想不通不明白,自己傻笑了一下,對他來說,快樂纔是最重要的,只要開心,怎麼樣都好。
柏縷陽突然想起來剛纔走的太急,把小沫丟在了那裡,這會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而且進了醫院就關了機,打開手機一看,信息提示十八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夏小沫打的。柏縷陽趕緊撥通夏小沫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邊傳來夏小沫不滿的聲音:“柏,你爲什麼不等我,怎麼能上車就直接開走了額?”
柏縷陽聽夏小沫的聲音都快哭了,這次確實是因爲看到戴七彩發燒把她忽略了,“對不起啊小沫,七彩姐病的很重,所以我沒來得及等你。”
夏小沫聽到柏縷陽跟自己道歉,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那你們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吧!”
“不用了,小沫,我在這陪她就行了。”
“哦,那好吧,柏說什麼就是什麼,呵呵。”夏小沫掛斷電話,柏縷陽安靜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午,戴七彩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柏縷陽,纔想起來柏帶自己來醫院的事。
“柏,謝謝你!”戴七彩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感激的看着柏縷陽,很慶幸這個時候還能夠有個人在身邊。
柏縷陽微微一笑,“七彩姐,你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
戴七彩點點頭,這個大男孩總能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他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沒有一點煩惱,臉上永遠掛着孩子般純真的微笑。
戴七彩覺得口乾舌燥,看着柏縷陽:“柏,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哦,好啊,呵呵!”
柏縷陽拿起杯子才發現杯子是空的,轉過身對戴七彩憨笑道:“七彩姐,你稍微等等,我去幫你弄水。”
“恩,好的。”
柏縷陽出了病房,東轉西轉,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辦,天知道這是他一個人來醫院,以前打水都人家給他打來着,無奈,拿出手機。
“喂?聖天哥,你快過來救救我呀,醫院裡真麻煩。”
戴七彩躺在病牀上,他出去倒水這麼久了,不會出事了吧,勉強撐起身子,剛想拔掉手上的針管門卻開了。
“呵呵,怎麼這麼久?”然而當她看到眼前這個人時,她的腦袋瞬間短路。
“怎麼?不想見到我?”斯聖天端着水壺走到她的牀邊,身後的柏縷陽憨憨一笑。
“你覺得我會想見一個討厭我到極點的人麼?”戴七彩躺會牀上別過頭去。
“白癡聽着,可不是我自己想來的,是他求我來的,不然你可能會死在這裡。”
“有你這樣看病人的嗎?罵我白癡還咒我死!”戴七彩一個激動,想拿起枕頭往他砸去卻不小心碰到了打着點滴的手,針管處迅速出現鮮紅的血液。
“看看,真是笨女人,你不是白癡是什麼?還不快躺好。”斯聖天嘴上罵着戴七彩,心底卻在看到那血液時緊了又緊。
柏縷陽一看頓時驚慌失措:“七…七彩姐,你別生氣,氣壞了不好呀。”
戴七彩白了一眼斯聖天,轉過頭忍着疼痛擠給柏縷陽一個微笑:“沒事,一會就好了。”
柏縷陽緊張的看着戴七彩的手,小聲的問:“真的沒事嗎?”
戴七彩搖搖頭:“沒事。”戴七彩看着他,這個連自己都不會照顧的大男孩,能夠在這裡小心翼翼的照顧自己,莫名的,戴七彩突然覺得很感動。
柏縷陽用手抓了抓頭髮,他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斯聖天看着戴七彩看着柏縷陽那眼神,心底閃現一絲怒意,他睨了戴七彩一眼,轉身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