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裁軍談判!哈哈哈……”
在程浩的辦公室裡一個身着高檔休閒服的大男孩笑得前仰後合。
“你有完沒有!”
程浩皺皺眉,雖然他也覺得很好笑,但這小子笑得未免太誇張了。
男孩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道:“你從哪兒撿的這麼個寶貝啊?太好玩了!”
程浩沒好氣道:“我的秘書幫我撿的!”
“你說我怎麼沒運氣撿一個啊!”男孩感嘆道。
程浩白了他一眼沒搭茬。
“你說說你這裡,東西亂七八糟,我真的特同情你的秘書,真的能被累死,也就waldo那好脾氣甘願受你折磨!”大男孩不依不饒。
“是啊,還是你的秘書幸福,老闆這麼清閒,也能跟着享清福……”程浩也不甘示弱。
“是啊,所以說同情也沒用!”他很得意。
“你別胡扯了,我說薛澄,你好歹也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也多少爲這個公司操點心好不好?”
程浩又恢復平常那冷冰冰的樣子。
這個叫薛澄的大男孩長的猶如夏日驕陽,嘴角卻帶着玩世不恭的淺笑,讓人無法相信如此年輕,便是這家規模不小的地產公司的董事長。
“別,我可沒那閒心,我很忙呢!你自己應付董事會那幫老頭子吧!”
程浩氣的抓起杯子做出一付要打人的樣子,然後又坐回椅中威脅道:“你就不怕我一權獨大?”
“哇!”薛澄高舉雙手,做出一付欣喜若狂的樣子:“求之不得,只是別忘了年終給我分紅就行了。”
“我第一個把你分出去!”程浩沒好氣的說,他壓壓心中的火氣:
“我和你說正經事呢,審計公司已經來電話了,要上市的話你自己操作,別都扔給我。”
“天啊,太麻煩了,光籌備小組我就要忙死了……”薛澄嘆道。
程浩又想打人了。
“太麻煩!活着你怎麼就不怕麻煩!你老爸要知道你這副德行,都會從墳地裡爬出來!婁氏都在肯尼亞和鐵建搶工程了,這裡連上不上市還沒決定呢!”
“別別,你還是讓我老爸安息吧。”薛澄嬉皮笑臉,根本沒當一回事,但聽到“婁氏”二字時心中一驚:“你說什麼?這次的項目婁氏插手了?”
程浩點點頭,面無表情。
薛澄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不會吧!我沒聽說啊!”
“你能聽見什麼?”程浩白了他一眼:“這是內線的消息,錯不了。這回他們肯定要插手。”
“你看見他們的計劃了?”
“沒有。”程浩蹙着眉搖搖頭:“但是內線說,看見唐淵的批註了。”
“天啊!”薛澄跳起來:“婁氏瘋了吧!想大小通吃啊!連唐淵都出馬了!”
“唐淵?”程浩冷笑:“怕是彭錦雲也要出山了。”
聽到“彭錦雲”三個字,薛澄沉默下來。
這是個極厲害的角色,一直像鬼影一樣,他是一個重要人物,卻只聞其名未見其人,誰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甚至不知道他屬於哪個派別。
是否存在這樣一個人,都是圈子裡的人拿不準的事。
可是每次大的商業併購,都會有他的影子;每次有公司破產,都會牽連到這個名字。
難道這次這條大魚又要興風作浪了?
程浩用鼻子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
“你現在明白了吧。這個世界不是大魚吃小魚那麼簡單,大魚吃完小魚,連蝦米也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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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下班回到宿舍,看見樂意,嘴裡嘟囔着什麼,田盼盼滿臉通紅站在一邊。
“怎麼了?”她問盼盼。
“我說盼盼犯罪了!”樂意插話道。
“什麼?”小園瞪大眼睛。
“你嚐嚐她炒的菜,把賣鹽的都打死了,還不犯罪?”樂意苦笑道。
“去死!”小園替盼盼罵道:“你怎麼不做飯?”
樂意攤開雙手:“我也纔回來。”
“鍾原呢?”小園一邊問一邊準備再加點青菜把那鹹到極點的東西重炒一遍。
“她談戀愛去了。”盼盼扁起小嘴說道。
“唉……”樂意一邊換衣服,一邊感嘆:“所以說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有異性,沒人性……”
盼盼和小園都懶得理她。
“下禮拜日月蓮姐結婚記得要回來。”盼盼囑咐小園。
馬月蓮是盼盼的同事,也是單身宿舍的一員。
還沒等小園說話,樂意又哀號上了。
“天啊,天啊,又一個不幸的人即將步入水深火熱之中,這是什麼精神呢?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無畏精神!小心被吃得屍骨無存!”
“樂意!你這麼說也太過份了!“小園抗議。
“哈哈,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樂意來勁了。
“那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樂意蹦到桌子上做指點江山狀:“何止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還要把那艘破船多捅幾個洞,讓它沉快點,省得禍害人間!”
盼盼小聲對小園說道:“她向來有破壞,無建設!”
小園點點頭:“同感,同感。”
“呦,誰又禍害人間啦!”鍾原離很遠就聽見樂意在大放厥詞。
“還不是你駕駛的那艘破船嘛!”樂意嬉笑道。
“你……你……你,你們說她是啥人啊!”鍾原被氣的直語結。
“我不知道啊……我保持中立!”小園舉雙手笑道。
“事都是你挑起來的!你還敢保持中立!”鍾原放棄樂意,開始追打小園。
“我看她纔是唯恐天下不亂呢!”盼盼望着四處躲藏的向小園,說了句實話。
“殺人啦!救命啊!”小園笑着向盼盼和樂意求援。
“活該!”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