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頭髮老人捏住了下巴,眼睛裡精光直閃,“上次我就告訴唐……總裁了,這件事我不想插手,並且也不想破壞和平。”
別看S市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其實鬥爭和黑暗都在商界裡。
唐雅臉上笑容不減,依舊看着他,“您一定有辦法,不管是什麼您直說就是。”
“真的?”
“真的。”唐雅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老人腦袋裡是那麼齷齪的想法,因此在聽到他說讓她在牀上好好伺候伺候他的時候,她甚至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什麼?”她偏了偏腦袋,像是一個老邁耳背的人一樣,把耳朵偏到了老人那邊。
老人根本不介意她的態度,相反的,他是很喜歡唐雅這個性格的,只有野性的馬馴服了纔有成就感,比如唐雅這樣的,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野性的‘馬’。
剛要開口重述一遍,唐雅就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把溫度還有些燙的水澆到了他頭上。
“這麼沒臉沒皮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被澆了一腦袋的水,老人惱羞成的跟着站了起來,“你……”
“你真是不怕得罪唐家是嗎?”唐雅在他說話之前開口說道:“爲了一個徐文恆和整個唐家對上,甚至侮辱我,這樣做真的值得?再有就是,你年紀大了,該休息了,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說着,唐雅轉身欲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過來,“我告訴你,我會整死你的。”她眼中冷光必顯,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樣看着眼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她根本不敢想象,剛纔那些話居然是從一個比自己父親名字還要大的老人嘴裡吐出來的。
這輩子,她是第一次受別人侮辱。
文怡那邊雖然也很不好辦,但是最起碼她沒有受到侮辱。
“這就是所謂的求人的時候才知道求人不好辦嗎。”
“是啊。”
兩人面對面坐着,手裡都拿着女士香菸。
謝家。
徐文恆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剪綵之後在書店待了一下午,那裡有他要找的資料,所以才答應給他們剪綵的。
謝瑤一直站在門口等着徐文恆回來,看到他立刻一臉嬌羞的樣子,想看徐文恆又不敢看只能偷看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讓徐文恆心裡有些不自在。
確實,謝瑤長的很好看,並且是男人會喜歡的類型,但是徐文恆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喜歡的是性格活潑潑辣一點的,而不是嬌羞的,從一開始謝家就找錯路了。
“怎麼站在門口?”紳士禮貌的徐文恆只能選擇說話的時候避開眼睛。
謝瑤像是沒有發現徐文恆的異樣一般,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等你回來啊。”
如果這樣對話的是夫妻兩個的話,顯得會有愛多了,不像現在的徐文恆,一身的尷尬都快掉渣了。
吃飯的時候,謝瑤像是照顧小孩子一樣一個勁的往他碗裡夾菜,這個時候徐文恆才明白恍悟過來人,如果不跟謝瑤說清楚的話,他不知道以後會鬧出什麼事來。
因此吃過飯後,徐文恆把謝瑤叫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謝瑤根本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麼,還滿心歡喜的以爲徐文恆是喜歡自己,所以想跟她獨處。
徐文恆比了比自己對面的沙發,示意謝瑤坐到那裡去。
儘管很想坐到徐文恆的身邊,但謝瑤知道自己還是應該矜持的,只能裝作嬌羞的坐到了他的對面。
“是這樣的,瑤瑤,我想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謝瑤纔剛坐下去,徐文恆就開始了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甫一聽見徐文恆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謝瑤腦子裡條件反射的以爲他是要給自己表白了。
她的心噗通噗通直跳,這次真的是不敢看徐文恆了。
但是下一刻,徐文恆說的話就把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喜歡那個女孩很長時間了,雖然可能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想接受別人。”
徐文恆想要暗示謝瑤,他是不會接受她的。
沒成想謝瑤卻倏然擡頭,“是誰?你喜歡的女孩……我不信。”
“你不認識的人。”徐文恆心裡微微有些不耐煩,發覺眼前的謝瑤好像和前幾天的有些不一樣。
謝瑤搖了搖腦袋,眼眸發直,“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這樣吧,她明天會從國外直飛S市,我會去接機,你跟我一起去。”說着,徐文恆擡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這句話跟趕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謝瑤卻穩穩的坐在那裡,“叫什麼名字……你喜歡的女孩叫什麼名字?”
徐文恆皺眉,片刻之後才淡淡的說道:“晏姝雨。”
如果蘇顏諾在的話,一定會當場蹦起來的。
因爲徐文恆嘴裡說出來的這個名字,是蘇顏諾高中時最好的朋友,在大學的時候出國留學至今未歸,兩個人因爲一場變故斷了聯繫,至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蘇顏諾甚至都想象到她在外國嫁人生子的樣子了。
有的時候,緣分就是在冥冥之中有安排的,所有糾纏在一起的人,都是因爲已經被上天安排了牽絆。
蘇顏諾不知道的是,命運正在慢慢的向她靠近,更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即將要歸國,她在睡夢中都在四處奔波找徐文恆。
許是因爲找了一晚上的緣故,蘇顏諾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只覺腿痠疼,像是蹬了一晚上的自行車似得。
“嘶……”她在牀上痛苦的翻了個身子,“我這腿啊,已經不是我的腿了。”
秦懷夢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快速的合上了,“不是你的,難不成是我的?”
蘇顏諾低笑了幾聲之後從牀上翻身起來,剛坐那兒沒幾秒就又鑽回了被窩,“外邊好冷,還是被窩舒服。”
“那就多睡會兒啊。”秦懷夢的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冬天睡懶覺最舒服了。”
“不行,我今天還要去找徐文恆呢。”說着,蘇顏諾再次嘗試着從牀上掙扎着坐了起來,“姑姑和文怡姐還在奔波着呢,我躺在牀上睡懶覺實在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