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是一個承諾,告訴歐陽禹,之前的那三件事,他都已經開始處理,並會處理妥當。13579246810
平南疆,沒外敵侵擾,自然江山固;除賊寇,解內憂,沒有刀兵四起,自然國泰民安;江湖之亂勢解除,朝野俱安,還能不天下昇平?
歐陽禹是聰明人,立刻就想到所謂帶着未婚妻去遊山玩水,是他要親自去處理其中某件,既然是爲國出力去了,多賞賜一些金子那自然是有必要的。
其實聽說歐陽宇凌要帶着顧汐語去遊山玩水,不止皇上欣喜,滿朝文武除了太子之外,都有一種輕鬆欣喜的感覺。
雖然歐陽宇凌後來不在朝堂上殺人,行爲也是毫無出格之處,可是,誰能忘記那天的情形?前一會兒還腦袋長在脖子上好好的和他們同殿稱臣的人,甚至就站在他們中間,突然就被歐陽宇凌拋出一堆證據,推出去之後,就只進來一顆血糊糊的腦袋了。
至於歐陽銳奇這一黨,那就更好理解了,歐陽宇凌回來纔不過十多天,可卻把他們經營快一年的局面一下子就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若是再在京城裡待下去,那他們的佈置還能有用嗎?
顧柏楊都不知道是喜悅還是苦笑了。
那邊對上官昊說了只能搶親,誰知道歐陽宇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壓根就不定婚期,直接就要把顧汐語帶走。
這人清清白白地帶走了,回來的時候,不管是不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都已經打上了英王妃的烙印了吧?
不過,只要歐陽宇凌也一併離開,倒也是福非禍。
歐陽宇凌回頭對顧柏楊道:“顧侯,本王要帶令千金出去遊山玩水,你會同意的吧?”
顧柏楊牙疼地道:“自然同意!”
他都已經先跟皇上說了,皇上還賜了盤纏,現在他來問自己,自己敢說不行嗎?要再說不行,且不說皇帝對他有沒有好臉色,滿朝文武都要對他沒好臉色,回去的途中,只怕爛菜葉子都要把他的馬車糊滿。
三次求親,他現在京城的人氣好得不得了,而自己就做了那個想要棒打鴛鴦的惡人。他圖什麼呀,歐陽宇凌賺的就是情深似海的有情郎名聲,他得到的就是不通情理的惡人名聲。
顧柏楊的心裡真是又悶又脹,歐陽宇凌就是存心的,一口氣憋在裡面吞不下吐不出,幾乎都要把自己噎死了。
歐陽宇凌就是老天派來整他的吧?
歐陽宇凌眉開眼笑地道:“顧侯果然通情達理,本王佩服。”
顧柏楊只得牙酸地抽搐着臉面無表情地道:“好說!”
歐陽宇凌便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道:“父皇,此間事了了,我要和小汐汐去準備行裝了,明天就不來向你和母后辭行了!”
歐陽禹笑道:“去吧!”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不要說明天不來辭行了,他都想叫他現在立刻馬上動身。
歐陽宇凌真的就那麼走了。
歐陽禹咳了一聲,道:“衆卿,有本奏來,無本退朝!”
衆臣這才反應過來,這還是早朝,他們卻因爲歐陽宇凌這特別的新六證的事幾乎給忘記了,那些捏着奏摺半天的人才如夢初醒地分班出來奏事。
歐陽禹大概是心結解開,心情很是不錯,他吩咐道:“太子,明日屠狼將軍顧桓便要回朝受封,你替朕出城門相迎!”
聽到旨意的太子不禁一怔,忙出班道:“兒臣遵旨!”
衆人心思各異,皇上這麼安排,說不上重用,也說不上不重用。
一個將軍,是不用勞動太子出城相迎的,迎出皇城已經算是很高規格了,迎出城門,未免有點貶低了太子,太擡高了顧桓,畢竟,顧桓只是一個將軍,不是元帥。
但要說不重用,似乎也不像,皇帝已經很久沒有理會太子,哪怕他站在朝堂裡,他也當他擺設一般。現在卻把迎接將軍得勝還朝的事交了給他。
衆人揣摩不到皇帝的用意,朝堂的氣氛很詭異。
這時候,有臣奏報,說南疆之事刻不容緩,邊境一亂,事關重大,宜及早處理。
這是顧柏楊這邊的人,顧柏楊想要去南疆,可是他這樣的軍侯,不論是回京還是離京,都得皇上首肯。
歐陽禹看了這個臣子一眼,淡淡地道:“朕接到消息,南疆邊境之亂已經平息,卿不必擔憂!”
他此話一出,顧柏楊心中不禁一驚。他和上官昊商量好的事情,怎麼他沒接到消息,那邊卻已經平息?
左丞相竇浩權出班道:“皇上,通州賊匪又起,若不趕緊鎮壓,必成內憂。”
歐陽禹老神在在地道:“此事朕已着人處理,不必再議!”
右丞相謝長均道:“皇上,那些綠林中人無視法紀,聚衆滋事,不知道有何圖謀,是否派兵監視鎮壓?”
歐陽禹輕咳一聲,道:“此事麼,朕亦已派人處理,不日將會有消息傳回,無須擔心!”
連提的三條目前朝中的燃眉之急,皇上居然都輕描淡寫的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或是在解決之中了。
謝長均和竇浩權這左右丞相,感覺壓力甚大。當初他們可是和皇上討論過不少方案,都不理想,這纔過去幾天,皇上已經把一切都搞定了,那他們這左右丞相,豈不又要被人說尸位素餐?
顧柏楊卻不免心緒不寧,皇上說的這幾件事,與他有最直接關係的就是南疆邊境之亂,現在竟然解決了,那意味着他還得在京城,不能去南疆。
而且,這原本是和上官昊商量好的事,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形?是上官昊在耍他?
退朝後,顧柏楊立刻回去了府中,上官昊雖然不在,冷七在。
他要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還矇在鼓裡,南疆之亂卻已經解除。
是上官昊已經讓人撤兵?
此時,上官昊仍然在品花樓裡愜意地喝酒,聽着襲玥的琴聲,**銀娘腳步匆匆而來,呈上一份飛鴿傳書。
上官昊看到傳書,臉色頓時變了。
他怒得一拍桌子,嚇得襲玥的琴聲都亂了幾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