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
伊雷洛有着不太好的預感,在他殺死沙織的時候他第一次有着種後悔至極的感覺,伊雷洛不知怎樣形容,他整顆心都被懸掛起來,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能是伊雷洛的表情過於不正常,也可能是他們自己也覺得不對勁,初梓涵和科西博的心也十分慌張。
科西博和初梓涵知道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的事只會是與墨夜有關的事。
可魯手上拿着狼藤,但本來十分好的心情在他察覺到什麼時便被跌入了谷底。他在沙織的身上下了畫符,當沙織出現什麼事時,身爲畫師的他可以感知到不少的東西,雖然不能全部知道,但死亡這樣的大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唯一能讓沙織死掉的人,伊雷洛他們當然是第一首選。只是他怎麼都不明白爲什麼沙織他們的基地會被發現。如果他知道這是初梓涵在監視他時放在他身上的跟蹤畫符後會不會後悔他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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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怪可魯沒有注意,早在科西博覺得可魯有異樣的時候初梓涵就找墨夜給他1張畫符,而當墨夜知道初梓涵的打算更是把畫得最好的給了初梓涵。
不是說不能用其他人畫的畫符,而是墨夜的畫符添加了其他的功能。當可魯身上的畫符被激發,除了跟蹤外還能把這個跟蹤轉移到接觸的身上,這可是一個不錯的能力。
如此一來畫符被激發後,便按照初梓涵的意願,跟蹤到了沙織的身上,從而找到這個基地。
可魯被憤怒的心情佔據,但他還是有一點可以幸災樂禍。墨夜你不可能逃得掉,你就和那個不能見光的基地一起陪葬。可魯的臉變得面目可憎,充滿着惡意的慾望。
伊雷洛事後雖然後悔心慌,但從契約中傳來的信息告訴伊雷洛墨夜還沒有失去性命。初梓涵和科西博也爲之一鬆,只要墨夜還活着,他們就有着機會救回墨夜,這個信息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伊雷洛的急躁科西博和初梓涵看在眼裡,但他們沒有出口安慰伊雷洛,因爲他們都知道如果墨夜不能平安地站在伊雷洛的面前,伊雷洛是不會因他們的話而出現安心的情緒。
伊雷洛緊鎖着眉毛,他有些不滿契約,從契約中只能知道墨夜還是不是活着,而不能知道墨夜現在的狀況。哪怕他們的關係已經很是親密,這點還是沒有改變。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伊雷洛交代着兩個好友,他的去向很明顯。
“小心。”初梓涵只是慣例地說一聲,他對伊雷洛的這個要求表支持態度。
科西博也一樣對墨夜的安全很擔心,當然沒有任何的意見。“這裡就讓我們處理就好。”初梓涵的話音剛落,伊雷洛已經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伊雷洛的擔心在越接近墨夜便越是劇增,白色的弧線在沙漠中留下美麗的留影。伊雷洛通過契約找到了墨夜的所在地,明顯坍塌的沙地讓伊雷洛的心像是被錘子用力敲打了一番。無論怎麼,他絕對不會接受壞的結果。伊雷洛的表情變得可怕,即使是死神也不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伊雷洛站在基地塌陷的周圍,伊雷洛不敢貿然前進,就怕他的動作會影響到這個已經不牢固的建築,從而再次引起一次新的塌陷。而伊雷洛在沙地上的身影陷入了某雙早以在等候的眼睛之中。
“伊雷洛。”十分細弱的聲音在伊雷洛的耳邊響起,微弱得就像是伊雷洛的幻覺,但伊雷洛聽到這個聲音後,便立即停下腳步,來這高興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黑色在沙子上的黃色是格外的顯眼,伊雷洛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墨夜黑色的頭髮。
“夜夜”伊雷洛的聲音帶着驚喜,也帶着擔心,濃厚的心疼能從聲音中清楚地感受到。
墨夜的狀態不太好,全身上下都有着爆炸所造成的傷痕,血跡斑斑的衣服已經不知變成了什麼東西。
雖然墨夜的空間鈕中有着愈傷劑,但墨夜現在的情況就連呼吸都不太好,別說是從空間鈕中拿出愈傷劑,再自己喝下。
伊雷洛沒有理會其他的事,先是拿出自己的空間鈕中的愈傷劑小心地喂着墨夜喝下。墨夜的傷很重,本來就比獸人要弱的身體根本喝不下藥劑,在進入口中之後便流了出來。
伊雷洛沒有辦法,但又不能只着急,伊雷洛再次放慢喂墨夜的速度。伊雷洛像是有着算不完的耐心,墨夜也總算喝下一些藥劑,這讓墨夜的情況逐漸的好轉。
伊雷洛見到墨夜的情況也是爲之一鬆,眼中的柔情還是以往的神采,但如果仔細去瞧,會見到他的眼中多了一抹不明的隱晦。
“夜夜。”伊雷洛再次叫着墨夜,即使只是平常的稱呼,但這次卻帶着點怪異。
“伊雷洛。”墨夜也叫着伊雷洛,算是迴應。墨夜沒有察覺到伊雷洛的不正常之處,墨夜現在還心有餘辜,剛纔差一點就會死去,他能說他這是幸運的嗎?
伊雷洛的眼光一直在墨夜的臉上,讓墨夜覺得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這什麼東西,居然讓伊雷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夜夜,這是怎麼回事?”伊雷洛雖然還是看着墨夜,但有了伊雷洛的問題,總算讓墨夜覺得沒有那樣尷尬。
“基地突然爆炸了,毀滅性的爆炸,除了我,大概沒有人活得下來。”墨夜的語氣帶着一點後怕的意味。但伊雷洛接下來的舉動就讓墨夜不知如何是好。
“是嗎?你真的這樣覺得?”伊雷洛帶着嘲笑的聲音讓墨夜覺得像出現錯覺似的,現在的伊雷洛變得詭異,他臉上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也讓人從心中感到恐懼。
“伊雷洛。”墨夜離得伊雷洛很近,伊雷洛的異樣墨夜看在眼中,森冷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着那個被他愛在靈魂中的戀人。
“我是叫伊雷洛,但這個名字你不配叫。”伊雷洛的周圍捲起一層層風刃,在墨夜的皮膚下留下一個個印記。
“對嗎?可魯。”森寒得不知如何形容的眼睛使可魯無法再演下去,可魯的心一驚,沒有理會不算凌厲的風刃,他只有遠離伊雷洛這個想法。
可魯之前察覺到沙織死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基地應該已經也被一同摧毀,但這樣墨夜也別想活。
現在這樣可魯已經是沒有辦法回到新的那個基地,但可魯就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嗎?可魯在舊的基地之中留有着一個房間,在那裡設立的畫符和房間的位置足以躲避那次的爆炸,那是他爲自己留下的後路,不過真的不想有能用到它的一天。
可魯向基地走去,從空間鈕中拿出斗篷,那還是墨夜給他的,只是現在卻在可魯眼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基地漸漸接近,塌陷的沙地讓可魯不快的心情得到恢復,只要一想到墨夜就在下面,他就覺得愉快,只是本來還在思緒中的可魯卻馬上被一種難以述說的痛苦包圍。
在他脖子上的狼滕竟發出爆炸的威力,把他炸傷,但他卻沒有死掉,或者說並不太嚴重。他不知道是上面的威力不夠還是別有用心,他只知道自己在疼痛之餘只有吃驚。
可魯需要愈傷劑,只要有了愈傷劑,這樣的傷不足爲患。只是當可魯準備把愈傷劑拿出,才發現他的空間鈕已經被炸燬。這時的可魯想說這不是故意的都不行。
接着便是可魯又不想發生的事情,在他身上的傷痕居然開始自己擴大,沿着完好的皮膚向內蔓延,首先是腳,慢慢的腳已經不能使用。
可魯一把把狼滕扯下,儘自己的能力把它扔的遠遠的,狼滕上的能力只有畫符可以做到,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墨夜。
可魯現在才意識到墨夜早就知曉一切的事實,原來這一切也只是墨夜的一出遊戲。那麼這樣說墨夜還活着?可魯的不甘從心而生,恨意難收。
死亡的恐懼在擴散,可魯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自救,那就只能依靠其他人,伊雷洛那樣的人一定能會從沙織那裡知道知道墨夜有事,那麼他就能從契約中感應到這裡,然後再趕到過來。
可魯打定好主意,從腰間拿出一張僞裝畫符,那是他的習慣,他會在自己的身上放上畫符,這個習慣也救了多次。
接着便是可魯所想的一樣,他得到了愈傷劑,傷口也開始癒合,只是之後的事就不是像他希望的那樣發生。
伊雷洛沒有理會可魯的遠離,暗晦的眼睛變得無情,平靜得如一潭死水的眼底升起一絲絲的殺意。
蔓延的恐懼沒有辦法收回,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伊雷洛控制了一般,呼吸的困難讓可魯的大腦出現缺氧的狀況。
可魯馬上拿出空間鈕中的畫符,但在還沒激發它之前畫符便連同他的手一起掉落在地上,極致的痛楚讓可魯有一種想要暈倒的想法。
空氣中加快稀薄的氧氣讓可魯像是離開水的小魚一般看着伊雷洛,可這在伊雷洛的眼中,可魯什麼都不是。長久以來集聚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但伊雷洛也沒有折磨可魯太久,看着酷似墨夜的臉變得扭曲可不是什麼好享受。
可魯的眼睛睜大,像是要說些什麼。伊雷洛定定地望了可魯一會,居然放開了可魯的禁錮。
“你想說什麼?”就連可魯都覺得不可思議,伊雷洛這樣的舉動在可魯的眼中就是白癡,但這樣正好讓他有活命的可能。
“你怎麼知道是我?”這種臺詞很老套,但用來拖延時間是最好的問題。可魯雖然也很想知道,但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想辦法離開這個獸人,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真的不好。
“爲什麼?我能認出你不是墨夜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伊雷洛說的話就像是沒有回答,濃濃的歧視讓可魯有氣出不得。
可魯只是和墨夜的臉相似罷了,也只有臉相同,他又怎麼可能被這點認錯。想要臉相同,只要整容就可以了,雖然因之前有人利用這個技術僞裝去做一些損害尤多拉的事而被禁止了幾百年,但要想到這個辦法也不難。
“你還不知道那事?墨夜就在剛纔你倒下的位置。”伊雷洛的話讓可魯一怔後,便知道伊雷洛話中的意思,一些被忽略的東西浮出水面,從沒有注意過的感覺也重回腦中。
墨夜做事總是有着自己的暗示。和墨夜出相處的時間中,他覺得墨夜是多變的,時不時的態度變化他也只是覺得墨夜本人是這樣的善變。其實墨夜是個怎樣隨意的人,他是能感覺出來的,奇怪的舉動也只是被他當成是理所當然。
可魯的深思還在繼續,只是臉上的刺痛讓他不得不回過神來,接着便是鑽心的疼,心臟傳來的痛楚讓他明白一些東西。
伊雷洛看着已經和墨夜的臉不相同的可魯,只是輕瞄一眼便別過眼睛。他習慣攻擊人的心臟,那裡不僅是人的致命點,還是折磨人的地方。
在心臟被刺中的時候,人不會立即死亡,還會有着幾秒鐘的意識,這足夠讓那些人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
現在的伊雷洛一點也不再擔心墨夜,既然還能耍這樣的玩笑,那就證明墨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