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一夜之間被屠滿門的事情很快就像龍捲風般席捲整個帝都城,除了皇帝上官堂、任君正等有限的幾個人外,沒人知道確切是誰幹的,當然,唐鼎天、西門坤宇以及史聖傑都懷疑是任天行所爲,但他們僅僅是懷疑,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
在帝都城流傳的版本是,盛家是被一羣戴着鬼王面具的人屠殺的。有心人士立馬就想起以前四海幫被屠殺的事件來,那時候就已經有定論,說那些戴着鬼王面具的人是皇帝陛下的秘密勢力,所以兩件事聯繫起來,絕大部分人都把幕後兇手懷疑到了上官堂的身上。
而英麗皇后爲此生了一場大病,每每在噩夢中驚醒,都會像失了魂一樣不斷重複呢喃着“通顏覺羅氏完了”這句話,每次唸的時候,都會因爲悲痛而紅了雙眼。
……
闊別了一個多月,再次回到自己那溫馨的小院,任天行覺得格外的懷念,特別是櫻桃用她小巧的手兒給他全身揉捏的時候,他就像只歷經風浪的帆船,回到了熟悉的港灣,所有的躁動不安都消失不見。這次再見到櫻桃,任天行覺得她又長得更漂亮了。
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瑤鼻精巧,美目流兮,那種略帶青澀的美感,最是讓男人升騰起疼愛和保護的欲-望。
她看着任天行,怎麼看都看不膩;而坐在旁邊的葉香香則怔怔的看着她,好像整個心神都被櫻桃的美吸引了過去,直到被另一張躺椅上的西門浩出聲提醒纔回過神來。
“我說葉老弟你夠了啊,看的都口水都稀里嘩啦的流下來了。”
葉香香眨了眨眼,然後用手一抹嘴巴,發現真的有口水流出來了,不禁臉色一紅,忙大口喝茶以掩飾這份尷尬,卻不曾想到茶太滾燙,他用力吞了一口,頓時就感覺口腔爆炸了,將茶水吐出,在原地劇烈的蹦跳,彷彿這樣就可以緩解痛苦似的,臨了,還忍不住大聲的爆一句粗口出來“臥槽”。
把任天行給嚇了一大跳,從愜意的享受中坐了起來,忙問道:“香香你怎麼了?”
西門浩擡了擡眉,打趣的笑道:“還能咋地,被你的櫻桃給迷的唄,都神魂顛倒了!”
這點小秘密被大白於天下,葉香香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他也是個好面子的人,瞪了西門浩一眼,然後湊到西門浩的耳邊小聲道:“西門兄,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再怎麼說我也是無雙城的少主啊,給我點面子會死嗎?”
西門浩很認真的點點頭:“好,我試試!”剛說完這句話,就做出腦袋一歪,舌頭外伸,擺出一個死掉了的模樣。
葉香香深吸了一口氣,睜大了雙眼,彷彿是看到了世間最驚奇和無語的事物,最後又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臥槽”。
在亭臺樓閣上,任君正一手捊着須,一手放在背後,頗有興致的看着任天行小院裡的情景。
“收紅樓,當秦幫的幫主,又得到葉孤城的賞識,這渾小子還真是給了老夫一個大大的驚喜啊。老王,你說老夫生的孫子怎麼就這麼優秀呢,你再看看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那兩個老傢伙的孫子,哪一個能跟我孫子相比,是不是?”任君正實在是忍不住稱讚起任天行來。
王安福乾咳了幾聲,是被嗆的,心想:老爺你誇少爺就誇少爺,可是怎麼感覺好像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己啊。
表面則是點點頭笑了笑:“是的,少爺確實能力很強,只帶着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三十名幽冥成員,便把兩大帝國相爭了幾十年的無雙城從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他的地盤了。但是不得不提的是,從無雙城裡的密探發回情報上說,少爺差點死在了星羅帝國派去的人手裡,身中數十刀,但好在是有驚無險!”
聽聞此話,任君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有餘悸,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可在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劇烈的顫慄了一下,過了許久,他才恢復過來,嘆息道:“我現在又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繼續隨他胡來,他想變強是件好事,可首先要確保的是他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還未說完,就被王安福出口打斷:“老爺,恕老奴冒昧的問一句,老爺爲何放心把將軍留在邊境鎮守邊疆,卻唯獨不放心讓少爺去經歷困境,在一次次困境中蛻變、成長呢?”
任君正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對自己的兒子可以嚴厲到將其丟在邊疆不管不顧,可爲何又對自己的孫子持寵溺態度,總是擔心他會受傷、會出意外呢?難道是對他沒有信心?
王安福見他皺着眉頭陷入思索,便又續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老爺有,將軍有,少爺也有,老爺總是擔心少爺會出意外,這和杞人憂天沒什麼區別,該放手的時候就得放手,少爺的命運、未來,應該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沒有誰可以干預得了。”
一席話,讓任君正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帶着一抹驚訝的神色看着王安福:“老王,真沒想到你能說出這麼一番富含大道理的話來,行吧,老夫不再幹涉他就是了,老夫今後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隻老鷹!”
王安福沒有再說話,而是躬了躬身露出一抹笑容來。
沉吟了半晌,任君正又道:“對了,渾小子在無雙城和負責紅樓的那個小姑娘好像關係匪淺,你看他回來後多了一股男人的氣概,老夫猜測他和那個小姑娘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你派人去查查她的底子,到底是什麼出身,她掌管紅樓老夫沒意見,但她若是一朵被男人踐踏過無數次的殘花敗柳,老夫會毫不留情的拆散他們。”
“老爺,這一點你多慮了,能被少爺看上的女人,豈會是什麼殘花敗柳。”
王安福輕輕笑道,“那個小姑娘叫林若溪,父親和母親都是做小本買賣的商人,可惜兩人早已患上重病死去。林若溪被她的繼母賣到了青樓,恰好遇到了前任紅樓樓主千紅,千紅收她爲徒,死後讓她掌管了紅樓。
雖說她身在紅樓這種花柳之幫派,可她卻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子,從不親自出面管理紅樓各個分樓的生意,有衆多的追求者,就連無雙城城主葉孤城的兒子葉香香曾經都追求過她,只是她從未答應。”
在說到葉香香的時候,目光忍不住往底下那個小院子裡和西門浩鬥上嘴的綠色身影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