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爲首青年下意識的朝大門張望過去厲聲喝道,只是在他視線還沒有任何聚焦的時候,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掠了進來,爲首青年只感覺一股強大威壓朝他臨壓而下,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一柄錚亮雪白的大刀便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殺意凜然,令他全身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方在此時,他定睛一看,終於是看清楚來者的面孔。
黑亮垂直的頭髮,斜飛英挺的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的嘴脣,菱角分明的輪廓,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孤冷的氣質。
“任……任大少,你……你這是做什麼呀?”
爲首青年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是任天行,凌厲的氣息緊緊鎖定了他,讓他噤若寒蟬。不是說任家的任大少是個沒有一點修爲的廢物嗎,那現在這股強大的威壓是怎麼回事?剛纔那如閃電般的速度和被踹開的大門又是怎麼回事?
任天行沒有回答他,冰冷的眸子定在了桌子上的那枚玉鐲子上,在白天中午參加劉宏升婚宴的時候,他曾見過這枚玉鐲子,是劉宏升妻子的所有物,他親眼看到這枚玉鐲子原本是戴在劉宏升妻子手上的。若是先前還只是懷疑兇手是這四人,那麼現在他已經是確定了。
“你們的命,我收了!”
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毫無任何情感可言,架在爲首青年脖子上的大刀刀鋒一轉,向下一拉。
“唰”
爲首青年的左臂整個被切割了下來,鮮血從斷口噴濺而出,爲首青年尖叫一聲,整個人痛得轟倒在地。
“大哥!”
一青年見狀,拔出殺劉宏升夫婦的短刀,大喝一聲從地上爬起,然後朝任天行猛撲過去。他的外號叫大膽,自然是指他膽子非常大,劉宏升夫婦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如今見大哥被任天行削下了一隻手臂,哪還管任天行的身份,猙獰着面孔,便要把任天行刺死。
任天行冷哼一聲,往旁邊一閃,隨即一腳踹在了這青年的胸口。
嘭!
伴隨着一道悶響,這青年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和雅間的牆壁來了一個劇烈的碰撞,口吐鮮血,隨後如一灘爛泥似的摔在地板上,手裡的短刀也在此過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見着這一幕,另外兩名青年哪裡會不知道他們是全部加在一起也不是任天行的敵手,忙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大叫着往雅間外跑去。但任天行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片刻間衝到了他們的前方,一記迴旋腿,踹在兩人的臉部。
“嘭嘭”
兩道悶響,這兩名青年倒飛回了雅間,口中牙血四溢,彷彿被重錘轟擊過,腦袋嗡嗡作響,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連意識都變得非常的模糊了。
“我說過,你們的命我收下了,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
任天行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地上的那把短刀面前,將大刀猛的往地上一逇,半截刀身都扎入了木質的地板,看得四青年觸目驚心。他彎腰拾起短刀,放在眼前上下打量了起來。
“任……任大少,我們……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你爲什麼要殺我們?”爲首青年忍着劇痛,衝任天行艱難的問道。
“我殺人,還需要理由?”
任天行拿着短刀,走到先前被他一腳踹飛,狠狠和牆壁撞了一下的青年近前。那青年此時痛苦萬分,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全身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任天行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提高,手中的短刀,像是宰殺雞鴨似的緩緩切割他的咽喉。
當冰冷的刀鋒割鋸着那名外號叫大膽的青年時,那青年激烈的反抗起來,但背部被任天行用膝頂着,任他如何反抗,也是徒勞。隨着咽喉的刀口被越割越大,鮮血從溢出狀態慢慢變成了噴濺狀態,那青年只感覺自己的血液在瘋狂的往外涌,並且侵佔了他的呼吸道,他一呼吸,血水灌入呼吸道,讓他一下子窒息,口鼻溢血。
任天行神情淡漠,竟是像真的宰殺了一隻雞鴨似的。他鬆開那青年的頭髮,站了起來,連看也不再看那青年一眼,邁開腳步便向下一個目標走去。而那外號叫大膽的青年,則是躺在血泊之中,身體不停的抽搐,既叫喊不出,又無法呼吸,只是在痛苦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不……不……你不能這樣,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當任天行來到那右手被大門撞得脫臼的青年面前時,這人嚇得亡魂皆冒,眼淚鼻涕齊涌而出,呼吸急促,彷彿像是在看着一隻吃人的怪物般驚懼萬分。
任天行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稍顯稚嫩的臉孔,冷冷的問道:“幾歲了?”
“十……十四……”
縱使是心中再驚懼,這青年還是立刻回答了任天行的問題,期望任天行可以看在他如此聽話回答問題的份上放過他。
“十四?”
任天行冷笑不已,笑聲如同死神的桀桀詭笑,直讓所有人靈魂一陣顫慄。他爲何笑?因爲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居然幹出強姦別人新婚的妻子的罪行,而且還是當着新郎的面。若是他不認識新郎也罷了,可新郎劉宏升偏偏熱情的邀請他參加了婚宴,也偏偏和他前世一樣,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孤兒,他做不到只旁觀而沒有任何的作爲。
他要殺!他一定要殺死這些人!
沒有二話,一腳踩斷這十四歲少年的手臂,和先前一樣,將他當成一隻雞鴨用短刀宰殺,所有的哀求聲,在喉嚨被割開後徹底湮滅。
爲首青年和剩下的那位青年此時嚇得面色慘白,身體和眼神劇烈的顫抖,全身的毫毛根根倒數,冷汗早已浸溼了他們的後背,爲首青年更是嚇得連斷臂的疼痛都暫時忘卻了,窒息般的恐懼,緊緊將他籠罩。
魔鬼!這個任家的少爺是魔鬼!
兩人心驚膽顫,牙齒在不停的“咯咯”打顫。
當看到任天行走到自己跟前時,最後那位青年扭過頭,看着爲首青年焦急而極度恐慌的大喊:“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但一切都沒有用,任天行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喉嚨也切割開來,不多時,他便如前面兩個一般,轟倒在血泊之中,身體劇烈的做着最後的抽搐,雙腿和雙手胡亂揮動,變得僵直緊繃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