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身上瀰漫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身軀直顫,不敢直視。上官堂亦是過了許久纔回過神來,流雲宗可是超脫七大帝國的存在,所存在的年限比七大帝國存在的年限還要久遠,就算是身爲皇帝的他,在見到從流雲宗來的這個神秘女子,也是下意識的顯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
上官月微微欠身,向神秘女子道了聲:“師父!”
神秘女子輕輕頷首,潔白無瑕的臉蛋上劃過一抹溺愛之色。
接着,上官月轉而望向上官堂和英麗皇后,幽幽道:“父皇、母后,她是女兒的師父楚陌離,是流雲宗的七仙子之一。”
什麼!?流雲宗的七仙子之一!?
任君正四人駭然失色,老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年輕的時候流雲宗的七仙子就已經相當有名氣,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容貌俊美,看起來只有二三十歲的女子年齡至少有六十多歲了,甚至比他們的年齡還要大,可是,歲月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這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內院之中,沒有人說話,都處在強烈的震撼之中,大家或多或少都聽聞過流雲宗,凌駕在七大帝國之上,而且非常神秘,流雲宗的宗主據說已經修煉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凌空虛度,真個如同仙人一般。而流雲宗七仙子,想必也是超級強者的存在,在她的眼裡,他們這些人恐怕都是螻蟻般的人物,一旦出言招惹她不高興,生死只是一瞬間。
楚陌離表情漠然,目光掃下,無人敢與之對視:“月兒在半年前參加我們流雲宗入宗考覈,天資極佳,深受宗主重視,所以特派我親自把她召入宗中,她本想跟她的父皇和母后好好告別一番後才隨我離去,可萬萬沒想到……”
她並沒有說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不就是說皇帝陛下上官堂賜封任天行爲駙馬一事麼。
英麗皇后目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稍片刻,她便走到上官月的近前,略帶埋怨的語氣道:“月兒,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們你已經是流雲宗的弟子,若是你父皇還有我知道你是流雲宗的弟子,今天哪會把事情弄到這種地步。”
“母后,我……”
上官月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她本來是準備給上官堂和英麗皇后一個驚喜的,可哪曾想到,上官堂連商量都沒和她商量就頒佈了一道聖旨把她許配給了任天行啊。
“好了,這不怪你,是母后和你父皇事先沒跟你商量。”
英麗皇后勸慰道,隨後又走到楚陌離的近前,還算鎮定的道,“楚仙子,月兒年紀還小,還不太懂事,若是以後她在流雲宗做錯了什麼事,還希望楚仙子能多擔待點。”
“我是她師父,自然會多擔待她一點。”
楚陌離冷然的道,“只是,既然入了我流雲宗,那她和那個叫什麼任天行之間的婚約就必須作罷!”聲音平淡,卻字字如冰,充斥着一股命令的味道,但是,因爲其強大的威壓所懾,竟是讓人生不出絲毫反駁的心思。
“這個是一定的,我們會按照楚仙子的吩咐去做。”
英麗皇后連連稱是,和皇權相比,流雲宗在她心裡顯然更勝一籌,流雲宗的考覈是何其的嚴格,她女兒能進流雲宗,那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光榮,如果蒼風帝國能背靠流雲宗這座大山,就算是一統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在場的大臣要員們也並沒有覺得英麗皇后有任何的恭維之意,畢竟面對這種超脫凡塵的超級強者,屈服下跪都算不得什麼丟臉。但對於天不怕地不怕的西門浩、葉香香等人來說,英麗皇后就是個小人嘴臉,變臉的速度超快,讓他們感到噁心。
任君正想站出去說上幾句,卻被唐鼎天他們阻止,像楚陌離這樣的人物,並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光是那種流露而出的威壓,就讓他們感覺到了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惹惱這樣的人,吃虧的恐怕就不是他們四人,或許連整個帝都城都得遭殃。
卻在此時,上官堂挺身而出,以一種皇帝特有的無上威嚴衝楚陌離道:“抱歉!朕已經頒佈了聖旨,無論朕的女兒是不是你們流雲宗的弟子,她這輩子就是任天行的妻子,縱然是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在名義上,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這層關係。”
嗯?
楚陌離眸光微動,掃向上官堂,顯然是沒有想到上官堂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她的意思。
“嗖嗖嗖”
任君正、唐鼎天、西門坤宇以及史聖傑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了上官堂的近前,將上官堂保護在了身後。剎那間,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戰似的。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好多人身上都是爆出了一層冷汗,大氣不敢出一下,而心臟卻是“噗通噗通”劇烈的跳動起來。楚陌離和任君正他們之間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任君正他們身上,亦是流淌而下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他們就像是如臨大敵,警惕的盯着楚陌離。
任天行同樣做好了準備,袖袍裡的兩柄利刃隨時會像毒蛇般攻出,一旦楚陌離對他的爺爺出手,他會毫不猶豫的殺出。雙眸如同齜起獠牙發狠的餓狼,散着幽幽寒芒。
楚陌離原本的注意力是在任君正他們身上的,可是她卻驀然掃向一旁的任天行,那雙絕美的眸中,洋溢出一抹震驚之色,因爲她發現這個少年身上的殺氣之濃厚世所罕見,竟是讓她都覺得身軀一凜。
可是,對方明明是個連真氣波動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玄力波動的普通人,但爲何會給她一種危機感!
錯覺嗎?
楚陌離的雙眸像是要看穿任天行似的,但她並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