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宗,執法堂。
門外的兩頭巨大的石獅子睜大着一雙圓目,不怒自威,栩栩如生,讓人望而生畏,不住的側目。
執法堂內的會客廳,宗主裴鬆中正和執法堂長老秦克談着話。
“秦克長老,那件宗內有奸細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宗主裴鬆中說道。
“回宗主,那件事情屬下正在查辦,馬上就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秦克說。
“一定要嚴加查辦,徹查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防止天魔宗想我宗內部滲透。”裴鬆中嚴厲地說着。
“是,宗主,屬下一定嚴查此事。”秦克恭敬地說。
“記住,有關聯的人都不能放過!”裴鬆中嚴厲地說着。
“是,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查辦此事。”秦克說。
“嗯,還有,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裴鬆中冷冷地說完,就轉身拂袖離去。
只剩下了秦克長老一個人站在那裡。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嗎?好吧。”
萬劍宗,思過崖。
一朵朵白雲隨着風兒緩緩移動,形態萬千。
一棵棵松柏靜靜的屹立着,彷彿千年來都是如此,從未改變。
崖上,一胖一瘦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大哥,你說我們爲了這幾枚靈石值得這麼做嗎?”一個瘦高個對着他身邊的小胖子說道。
“有什麼不值得的?那小子就是一個廢靈根而已,宗門不會太當一回事的,你放心吧。”胖子說。
“可是大哥,我總是覺得做僞證有點不好啊,我們對不起······”瘦高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胖子打斷了。
“對不起?你對得起家族嗎?對得起你娘嗎?你想想,沒有這幾枚靈石你上哪裡去買丹藥啊,沒有了好的丹藥你上那裡去修煉去?”胖子說着。
“事情你已經做了,沒有地方賣後悔藥去,知道嗎?”胖子繼續開導自己的這位弟兄。
“好吧,大哥,我就聽你一次,就今天爲湯公子辦這一件事,以後就洗手不幹了。”瘦高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我說你啊你······”胖子氣得有點無可奈何。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啊,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就等着數靈石吧。” 胖子繼續說。
“可是,出了事情怎麼辦啊?“瘦高個聽到靈石雖然心中一喜,可是還是不放心 。
“你放心,湯公子的爺爺是萬劍宗的長老,有事情他都在扛着呢,對方只是一個廢靈根而已,這件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
“ 對,說的也是。”瘦高個皺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了。
“好啊,你們果然在作僞證啊,嘿嘿,這下子你們逃不掉了。”思過崖一旁,陸柔正在用迴音符記錄着兩人的談話 。
“得趕快告訴須大哥去,讓他好好高興高興。”想到自己的須大哥,陸柔的臉龐立馬變得春花燦爛的。
魔獸山脈,九天泉眼處。
泉眼已久的一點一滴的滴着泉水,周圍草豐木生,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撲扇着翅膀,偶爾有着幾聲清脆的鳥鳴,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可是張軒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等美景。
張軒正皺着眉頭思考着自己如何才能夠洗脫奸細的罪名。
“張軒,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你一個內門弟子,現在回去了肯定是送死。”宮卿融說着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宮師姐,你別哭,話別這麼說啊。我在想想辦法。”張軒連忙安慰道,也是,自己一個遭人看不起的廢靈根,沒人會重視自己的。
“張軒,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內門弟子大比了,到時候你再不回宗門就會被除名了的。”宮卿融又哭哭啼啼的說着。
內門大比,內門大比,對!就是這樣。
“我想到辦法了,宮師姐,內門弟子大比的時候不是一切都要延後嗎?”張軒問道。
“是啊,怎麼了?難道你想那個時候進入宗門?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宗門的人是不會讓你走的。”宮卿融抽泣着。
“師姐,我一個小小的廢靈根沒有人注意,但是如果我得了內門弟子第一呢?那時候一切都會變得不同,宗門必定會重新嚴查此事,還我一個清白”張軒說。
“你是說······你能得第一?”宮卿融此時有點不相信張軒的話了,第一,怎麼可能呢,明明連自己都打不過。
“師姐,你要相信我,帶你來的是九天玄狼前輩,他會幫助我的。”張軒說。
“什麼?那位前輩是······”這實在是出乎宮卿融的意料,不過想想也是,還有誰會在這裡安家呢?
“我得了奇緣,還不能告訴你。”張軒略有些慚愧。
“沒事,張軒,我相信你,只是,我再也不想失去了,不想失去你。”宮卿融緩緩的對張軒說,眼睛迷離起來,像是起了一層霧氣。
“宮師姐······”
“張軒,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從你救我的那一刻開始。”宮卿融擁抱住了張軒。
“卿融······”張軒顯然也喜歡宮卿融,試問誰能冒着生命危險來爲他報信呢?
兩人,就這樣在春光燦爛中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良久,宮卿融鬆開了雙臂,一張絕美的臉龐羞得通紅,更添了幾分姿色,看得張軒心火上升。
“張軒,我走了。”宮卿融緩緩地說道。
“嗯,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張軒堅定的說着。
“嗯,我等你。”說完,沾滿紅霞的臉龐羞得不敢回頭,御起飛劍,漸漸消失在了遠方。
張軒望着宮卿融離去的方向,佳人已離去,此地空餘香。
“看什麼看,人都已經走遠了,你小子快點給我修煉!”遠處傳來九天玄狼的罵聲。
“次奧,這個老傢伙。”張軒心中暗罵。
但是張軒也知道,自己還不能沉浸在這旖旎之中,眼前還有難關沒有度過呢。
想到這裡,張軒屏息靜氣,又開始了對水的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