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花了1個月就將那遍數抄完了,當我叫給師傅的時候,心裡想不如先去師兄那裡看看;我知道他一定沒有抄完,因爲我在抄經的時候,經常會晚上或者白天,不定時的跑過去偷看他幹些什麼!每次去的時候不是見他睡覺,就是出去在外面鬼混,因此我就是想跑過去,羞辱數落他的懶惰;不僅僅是出於這一點,而且是因爲自己沒日沒夜的趕完遍數,想要去炫耀一番自己的成果!後來我到了師兄那裡,見到他還在呼呼大睡,口上就不留情面的數落炫耀;記得師兄當時只是呵呵笑着,並沒有在意的樣子,因爲他平常也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後來我來到師父那裡,說自己已經將一千遍全部抄完,並且還要求師父不能再有所偏袒了;師父只是微微搖着頭,拿出一箱子紙張,上面滿滿精細的楷字,赫然便是那道德經的內容!師父看見我一愣的樣子,就安慰我說,‘這是你師兄半個月前送來的,因爲他已經抄完了,不信的話我叫他過來,無塵——過來!’話聲甫畢,師兄無塵竟然從屏風後面轉出,拿着筆和紙,當着我的面快速默寫出道德經;那飄逸輕盈的手法,宛轉靈動的鼻尖,還有那工整精巧的字體!從此之後我便徹底服了師兄,知道他是一位真正的修行者,並不是在做表面的工作;今日見到你們兩人的表現,真不愧爲師兄的徒弟,並且你們這般資質也得加以培養!”空塵道人微微加重語氣說到了這裡。
李政聽了他這一番話,不免有些感慨的道:“真沒有想到我師父年輕的時候,竟然會有如此高的覺悟,經過師叔剛纔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夫。以前我內心和常人一樣,都有着該有的傲慢習氣,自從踏入玄門,用心修道以來,另一種傲慢在內心無形中便紮下了根,這就是對那些世俗之人的輕視!現在我不敢對任何一個人,生起一絲的傲慢出來,因爲如果我生出傲慢的話,那就說明我的心已經遠離大道;外表是很難看出一個人的內心,特別是聖者的內心,真是是我們這些凡夫不能夠揣測的!這就好像道祖所說的那樣,世俗之人外表看起來都是一副明白,喜歡錶現自己聰明的樣子;但是真正的聖人絕對不會這樣,甚至還讓人看起來昏昏沉沉,就像是沒有精神一樣!世俗之人左顧右盼,看起來一副精明的樣子,但是真正的聖人卻不是這樣;真正的聖人渾然忘我,物我兩忘的境界,而從外表去觀察他們的時候,讓人看起來好似悶悶不樂的樣子。”
“呵呵,一來我是想再考考你們兩個,二來我也想有些思想上的通達;因此我絕對再對你們兩個發問,你們只要盡心回答,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通過的。對於大道上面,你們各自說說,自己都還有什麼體會吧!”空塵道人明眸皓齒,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
帥氣十足的青年。
李政聽此,心想:“這問的很有深意,盡心即是窮心之意,窮心則需達性,若不達性則不能合道。”便即朗聲道,“大道無形而能夠長養萬物,萬物無不有道,觀察萬物可得道矣!道有兩性,乃是無爲和無不爲,無爲乃是常;知道大道的人能夠守常,自然便能夠無爲,心定素樸以至於無所不爲!這道理放在何處都是一樣的道理,比如在國主的治理上,侯王要是以此來治理國境的話,必然風調雨順,人民富庶安康;等人民富庶安康的時候,再給與他們修煉上的知道,最終讓他們都歸於大道,心中能夠以無名之樸來鎮定!當人民真正徹底看清慾望的不實,到時候自然會將不欲,這是因爲他們的心已經得靜;那個時候天下便會真正安定,大同而和諧的社會便產生,人心萬物都將歸於正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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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也跟着道:“就修道上面來說的話,人可以分爲四種根性,最後一種根性最爲惡劣;首先最好的根性自然是上士之人,這樣的上士之人若是能聽見大道之理,必然因爲福德善根深厚,而勇猛精進的持修大道!其實是中士之人,這樣的人若是能夠得聞大道的話,並沒有決心去修持大道;這樣中等根性的人,大道在心中一會兒顯現,一會兒又泯滅!這就好比世俗之人的人一樣,他們也許有時候會幹好事,邪心來了有時候又會幹壞事;對他講述大道的時候,這些人都是似懂不懂,不能夠在心中下一個決心!第三種根性的人,可以稱他們爲下士,這樣的人聽見大道之後,會嬉笑或者哈哈大笑;這樣的人還能夠慢慢引導他們,讓他們漸漸體悟到大道的真實性,最終或多或少還能夠有信道之心存留!但是最後一種人,他們聽了大道之後,並不會給與理睬;心中只是牴觸,連笑都懶得去笑一下,這等根性的人不可以再爲他們講授大道之理!這樣的人是難以被調伏的,其實從以上那幾等根性可以看出,信心以及恆心纔是根性的根本所在;信心和恆心是大道的夥伴,對大道上等信心的人,必然有上等的恆心去勤奮履行!對大道中等信心的人,必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會兒好一會兒壞,隨風擺動;對大道有下等信心的人,會首先被自己的懷疑與分別念所毒害,然後對大道嗤之以鼻!還有一種人是沒有絲毫信心,他們連聽都賴的挺,聽了之後什麼反應也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遇到了聖人,也絲毫看不見對方的功行,甚至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李政隨即道:“師妹這些話說得太對了,其實我們修道之人,清心少欲並且還有許多戒律束縛;修道的時候也不過多的去胡思亂想,或者去學習商人之道等等,這樣看起來好像是如同笨蛋一樣!其實我們修真者在那些是俗人眼中就是這樣,他們看見我們遠離了那花花世界,不去享受那五欲帶來的快樂;
會嗤笑着認爲我們很傻,心已經不正常而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認爲我們被時代所淘汰,從而愚昧無知到了不堪的地步!但是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我們因爲修煉而體驗到了那種妙境,心中明白智慧也越來越廣大;而那些世俗之人以爲自己很聰明,很先進而能夠跟上時代,其實這是一種退遠大道的體現!”
“萬物歸一,一是因爲大道而生的,但是嚴格來說一併不是因爲源於大道而生的!這裡所謂的‘一’是自然而生,或者說並沒有被生,而是本來即在;所謂的‘道生一’,也只不過是人頭上按一個頭而一,因爲道本來就有一,一能夠歸於道!就好比我們人頭是有的,但是給了它一個‘頭’的名稱,這便是其中的道理所在;就好比一個人以自己的手指,指着那潔白的明月,讓人們都去看一樣!但是那明月本來就在,以通過手指眼見來說明,那大道的存在;因此我們作爲修真之人,一定要懂得這個道理,才能夠更好的去修成大道!”沈芸臉上苦苦思索着神情,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但是那些君王卻背道而馳,用自己無情的手,指着那五欲的快樂;那些君王爲了自己的利益,去所害百姓們的利益,損人利已的行爲必然會傷害自身!庶民中有孤老的人、守寡的人、失去雙親生病將死等等之苦,而那些君王以孤寡自稱,難道他們不知道,黎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的發生嗎?其實他們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不在乎,但是爲了表面的蠱惑,他們還是要裝作在乎的樣子;因此以孤寡自稱,只不過是標榜自己是個明君,時刻不忘記百姓們的這些苦而已!他們越是這樣給自己按個頭銜,就越顯得他們做作,而忘記去幹些實際利益人民的事情;這樣長久下去之後,必然會被自己變樣的強梁行徑,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李政語氣也是有些嚴厲的說道。
沈芸呵呵笑道:“就一個君王治國來說,必須要以正來治國,如果對外打仗的話,也需要用奇兵來勝!正所謂以正迎合堂堂之正,兵出於奇而勝之勇策,取天下者以無事爲要;這是因爲治國打仗以及取天下,其中有太多的忌諱,這樣下去只會讓百姓痛苦不堪,人民越來越窮苦!在治國方面來看,如果一個國君不懂得管理,而是民間有許多兵器手段出現,那麼就說明國家已經開始走向昏冥的道路了!”李政嚴肅的模樣說道。
其實這些天來欽心玄門典籍,與古來迄今的諸聖賢人們所著的典籍,已經算是摸的比較熟悉;對於他們的思想,以及其中所具備的道理,還有道理的來處,心中都有了大概的知曉。
這些人善於從極爲微小的事物現象中,體悟到治國治人的道理,又能將這些道理廣泛開顯,最後又能一言以蔽之;種種觀察事物的眼光,洞見世事的能力,李政現在可謂是十知其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