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徑直走進了皇宮,穿過層層宮門,一直到了皇甫落雲的寢宮。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他——以鄭南的身份,早已經有了在宮中行走的特權。
直到皇甫落雲的寢宮外,纔有兩名侍女攔住了鄭南,恭敬的讓他等候,同時進去通報。不多時,侍女便出來回話,說“陛下有請”。
鄭南徑直走進皇甫落雲的寢宮,一眼看到一個嫋娜的身影,正背對他站在涼亭下。那嫋娜的人兒正是皇甫落雲,此刻她身穿華麗的紫紅色鳳袍,衣服上鑲嵌着淺淺的金絲,雍容而雅緻。
落雲本就出身高貴,在尋常人面前都是一副尊貴而出塵的樣子,唯有在最爲熟悉的人身邊,纔會顯露出可愛的本性。
知道鄭南進來,落雲緩緩的轉身,優雅的衝他一笑。
“你來啦。”
“嗯,來了。”鄭南迴答一聲,盯着落雲目不轉睛。
被鄭南這麼一看,落雲不由得莞爾一笑,姿態優雅的說道:“你這個土鱉,沒見過本宮那麼漂亮的樣子麼?”
見皇甫落雲如此優雅的舉動與言語,鄭南倒是感覺有點彆扭。他乾咳了兩聲:“咳咳,你都是皇帝了,怎麼還‘本宮本宮’的,你應該自稱孤家寡人才對。”
“嘻嘻……”落雲公主被逗的一笑,露出了一些本色的天真。不過旋即卻又正色,輕哼一聲道:“哼,你來是幹嘛的呀,少跟……少跟寡人油腔滑調。”
“呃……”鄭南聞言,卻是一時語塞。他來這裡,是爲了所謂的“不留遺憾”,不過他並沒有想好要怎麼說,不由得一時張不開嘴。
見鄭南語塞的樣子,落雲公主倒是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毛:“土鱉就是土鱉,看見美女連話都不會說了。”
說罷,落雲公主還故作得意的擺了個更爲妖嬈的姿態。不過這一擺姿態之下,原本就頗爲凸顯身材的鳳袍,胸前險些被她給撐開,着實讓鄭南吃了一驚!
“噗!”鄭南看到落雲公主胸前的洶涌,不由得險些噴了出來。同時他用手指了指落雲胸前,那裡已經赫然被撐開了一個鈕釦。
“你的竹筍……”
看到鄭南的目光,落雲公主就已經意識到了“有情況”,而當聽到“竹筍”這兩個字,她更是瞬間臉頰紅到了耳根子。即便落雲公主單純,但也早就明白了鄭南口中“竹筍”的含義!
她連忙收斂了妖嬈的姿態,有些扭捏的背過身去,將胸前的鈕釦扣好。然後才氣哼哼的轉過身,衝着鄭南嗔道:“哼,你這個無恥的土鱉,又佔我便宜!”
說着,皇甫落雲伸出小手,在鄭南身上捶打了兩下。
“哎呀,又開了!”鄭南一邊躲避落雲的捶打,一邊又指着她的胸口。
落雲見狀,慌張的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同時她也收回了手臂,擋住關鍵部位。
不過在低頭的時刻,落雲公主的表情又變化了一下,因爲她赫然看到自己的胸口,鈕釦正扣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開。
“你這個壞土鱉,你又騙我!”落雲再次伸出手去打鄭南,這次用的力量顯然又大了一些。
“咔嚓!”
一聲悅耳的脆響,清晰的傳進了鄭南和落雲兩人的耳中。這聲音讓落雲的動作瞬間定了格,然後便是狼狽的收回雙臂、環繞在胸前。
這次不是鈕釦開了,而是鈕釦直接被繃掉了!
看着這誇張的一幕,鄭南也不由得瞠目結舌——落雲竹筍的威力,實在是太驚人了!連最好的能工巧匠織造出的鳳袍,也能夠撐壞!
而看到鄭南一臉古怪的看着自己,落雲更是羞憤,臉紅的同時卻又不能打鄭南泄憤,不由得直跺腳。
如此行爲動作,充分將落雲天真可愛的本性顯露了出來,即便是穿着高雅的鳳袍,依舊是洋溢着青春的活力。鄭南靜靜看着落雲,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容:這樣的落雲,纔是鄭南所熟悉的落雲,也是鄭南最喜歡的娘娘腔!
“好了娘娘腔,坐下老實一會兒吧,你越動的歡,竹筍可就跳的越厲害!”鄭南壞壞的一笑,繼續盯着落雲的“竹筍”。
“你……”皇甫落雲剛想伸手指着鄭南罵,又想起胸前斷裂的鈕釦,不由得氣哼哼的坐在了石凳上。“你個土鱉,快說有什麼事,否則本宮就要叫人哄你出去了!”
鄭南不急不緩的坐了下來,這會兒他倒是沒有一點慌張了:看到皇甫落雲熟悉的天真,鄭南感到無比的親切。
“娘娘腔,還記得那一次,你請我喝茶麼?”鄭南徑自取過面前的茶壺,倒滿了兩個杯子。同時,鄭南從殺神之戒中取出了一個小藥瓶,拿在手裡轉來轉去。
聽了鄭南的話,皇甫落雲也回想了起來。那次請鄭南“喝茶”,其實是她想整鄭南一下,所以在茶水裡加了大量的春.藥——昇陽散。
皇甫落雲疑惑的看了看鄭南手中的藥瓶,不由得升起一陣熟悉感:“土鱉,你怎麼還留着這東西?!”
皇甫落雲赫然認出,那小藥瓶就是裝昇陽散的瓶子。
“嘿嘿,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丟掉?我馬上就要離開武曲國了,這東西可是你留給我的少有的紀念。”
“咦……”皇甫落雲皺了皺鼻子,顯出有些鄙夷的表情——這自然是對那昇陽散的鄙夷。昇陽散乃是烈性春.藥,恐怕也只有鄭南這樣的“土鱉流氓”,纔會收藏這種東西留作紀念。
不過她轉而又有些訝異,問道:“你剛剛說,你就要離開武曲國了?”
“沒錯啊,我就要離開武曲國,去往中州了。”
“中州……”皇甫落雲不由得沉吟起來,中州在哪裡,她也沒有去過,不過她卻知道,那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落雲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的低落,隱隱有些不捨。
“什麼時候走?和……和雙兒姐姐一起麼?”
“時間還沒有定下,不過應該很快了。雙兒是我老婆,當然要跟我一起走。”
聞言,皇甫落雲臉上的失落卻是更深了一點。她的心中在泛着小嘀咕:秦雙是你老婆,自然要跟着去;而到了中州,你肯定還會去找夢瑤姐姐……你這個死土鱉臭土鱉爛土鱉,就把我一個人給丟下了!
不過落雲的失落神色轉瞬即逝,她定了定神,心中自嘲道:“雲兒啊雲兒,你都已經決定了要好好管理江山社稷,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
落雲臉上的那一絲失落,鄭南顯然沒有看到。相反,他看到了落雲之後鎮定的神色。鄭南不由得有些失望,淡淡道:“娘娘腔,我就要走了,難道你就不覺得遺憾麼?”
“遺憾?”落雲感覺心中一痛。“什麼遺憾?”
鄭南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不留遺憾”的決心,鄭重說道:“你我相處了那麼久,我走後你都不會想我麼?”
“想你?呵呵……”落雲慘然一笑,險些落下淚來,“我想你有什麼用,你都已經娶了秦雙,卻對我那般。”
“對你那般?難道你是在說婚事?”
“算了,往事休要再提。如今我已經是武曲國的女皇,心中只有江山社稷,不該再理會那些事情。”
皇甫落雲正了正容,雖然眼神中帶有一絲悲涼,但舉止卻已恢復了高貴優雅。
不過鄭南聞言,卻是心思電轉:看來對於之前的婚事,其中有着誤會!而落雲之所以對自己突然冷漠,應該也是因爲這誤會。
稍微一想,鄭南便猜到了其中緣由,肯定是皇甫川當初沒有將實情告訴落雲!
“娘娘腔,我鄭南想要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將你娶進門,你願不願意?”
“你說什麼?”皇甫落雲神情一震,目光中滿是意外。
“我說,我鄭南想要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將你娶進門,你願不願意?”鄭南將之前的話又重複一遍,一字一句,聲音洪亮。
皇甫落雲的神情,從不敢置信的驚訝,瞬間變成了被幸福擊中腦袋的喜悅!
她興奮的一下子竄了起來,直接一躍跳進鄭南的懷抱裡,雙腿猶如水蛇一般纏住了鄭南的腰。
“我……我願意!”皇甫落雲的聲音激動無比,都有些顫抖。
有了這一句“我願意”,其他的話瞬間都多餘了。這是鄭南第一次和皇甫落雲抱得那麼緊,他高興的抱着落雲,連續轉了好幾個圈,兩人的笑聲猶如歡歌,整個皇宮鬥聽得見!
“我願意,我願意!”落雲開心的笑着,連續重複了好幾遍。
鄭南則是緊摟着懷中的小丫頭,同樣樂不可支。落雲驚人的一對竹筍,就貼在鄭南的胸口,不過此時鄭南卻沒有一點邪念,心中充滿了歡樂!
“娘娘腔,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土鱉,就看你想什麼時候娶!”
“娘娘腔,我已經決定了要去中州闖蕩,你是想跟着我去,還是留在武曲國?”
“土鱉,我已經登基做了女皇,那就要顧及到黎民百姓,我不能那麼輕易走。”落雲話語裡帶着一點歉意和失落,卻也有一分決然:既然已經決定了做皇帝,她就要負責到底!
鄭南微微一笑,拂了一下皇甫落雲的劉海:“我明白,那你就放心在這裡治理國家,我就放心的去闖蕩,可以麼?”
“放心的去吧,我的土鱉!”
“好,那咱們就這麼定了:你當女皇我去闖蕩,下次再見面,我請你吃飯,你請我睡覺!”
“呸,鬼才請你睡覺,壞土鱉!”
……
“對了娘娘腔,其實除了昇陽散之外,我還有你的一件紀念物。”
“是什麼啊,我的土鱉?”
“這個。”鄭南說着,從殺神之戒中又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根長長的白色緞帶,寬度只有一掌,而長度卻足有數米。
“這是?”
鄭南壞壞的一笑:“你忘了嗎?這個東西以前是裹竹筍用的,不過現在竹筍長大了,恐怕這點布不夠用,要用我的手來幫忙!”
說着,鄭南伸手摸向了“竹筍”。
“啊呀!壞土鱉!這……這是我女扮男裝時的……布!”落雲一邊躲開了鄭南的手,一邊嬌羞的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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