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很淡定,相比之下,來找他看病的問診的患者這下可hold不住了,不是他們的見識淺薄,是他們還真沒見過能文能武的醫生。
醫生會武術,警察都擋不住。
誰讓胖警察人緣太差,他和他的小夥伴被打,連一個替他鳴不平的都沒有,都瞪着眼睛幹看,有的甚至叫起了好,一點兒也不嫌麻煩小。
胖警察灰溜溜走了,排隊義診的隊伍更恢復到最初的樣子,人山人海的秩序謹然,尤其找林天義診的人更多,忙得林天真有點招架不住。
“屠虎,我說不要幹看,快過來給我幫忙。”林天斜眼看了一下,屠虎正和林幼彤聊天打屁,聊得不亦樂乎,暗想着自己忙得屁股都快生了煙,這小子可倒好,有滋有味的泡着妞,明顯的不公讓他再也忍不住對屠虎喚道
屠虎瞧着林天的一記衛生眼,也知道嘿嘿的笑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幫忙。
“你小子真夠可以的,我是師父忙得屁股生煙,你這個徒弟還優哉遊哉的在一旁聊天打屁,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師門啊?”林天嘴裡說着話,一點兒也不耽誤給上了年紀的老奶奶瞧病。
屠虎對他整天把自己逐出師門這句話掛在嘴邊,早就聽得耳朵都生了繭,連嘴也懶得回,任由着林天數落着,林天一看這小子不回嘴了,自己說着也覺得無趣也就閉上了嘴巴。
義診的隊伍的人越排越多,林天和屠虎這個掛名徒弟嘴巴也消停了不少,雖說有唐子軒等四位華裔的醫生幫忙,可還是忙得七竅生煙不亦樂乎。
樹欲靜止風不止,他們剛想着等着太陽落山,就準備收攤走人的時候,警察又來了,這次來了幾輛警車,不再像胖警察那一撥人那樣只是穿着警服,一把佐輪手槍做爲佩槍。
他們這次不但荷槍實彈的手持防暴鋼化盾牌,手持橡膠棒,戴着防暴頭盜,從警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大約有四,五十人規模。
一下車就將義診的所在地海天福大酒店團團包圍起來,一般人那裡見過這樣的架式,嚇得都躲到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喘,還有一個本來就有心臟病的老頭嚇得倒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吐起了白沫。
林天那顧得那麼多,一見到這個病人痛苦的模樣,二話沒說衝着屠虎嚷道:“別傻愣了,趕快過來幫忙。”
屠虎傻站在原地,看到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武裝警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被聽林天一聲呼喚,緩過神來的他立刻左右張望。
“沒出息,給我鎮定一點兒。”林天怒斥屠虎,遇到正經的事情,他從來不開半點玩笑面如凝霜,霸氣側漏的讓屠虎壓力倍增。
屠虎也不敢再有多想,捲起袖子就跑過去幫忙。
“幫我給他按壓心臟,進行心肺復甦,我來給他施針。”林天簡明扼要的吩咐着屠虎,他剛準備從針囊最取出幾枚銀針,就見防暴警察爲首的長官,走過來用生硬的華夏語阻止道:“誰讓你在這裡行醫的?”
“沒有人,是我自願的。”林天心裡裝着病人,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看也不看前來質疑他的警察,惹得長官一臉不鬱。
蔡洪福見狀,趕緊上前打起圓場道:“長官,我是你們局長的好朋友,希望你能夠給我個面子。”
“面子?”防暴警察的長官臉色鐵青,冷哼一聲,連瞥都不瞥他一眼,直接回道:“我是防暴大隊的隊長羅納德,奉命來制止暴徒林天,請你不要妨礙我辦差,不然,連你一起抓!”
林天和屠虎正專心的救治的病危的病人,根本連頭都懶得擡,倒是林幼彤大吃一驚的驚呼道:“林天,怎麼會是暴徒?他是個大好人!”
不光是她,就連排在隊伍前義診的病人們也跟着附和道:“林天是好人,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羅納德根本就不予理會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鐵青臉只覺得耳朵裡亂哄哄的吵成了一團,掏出槍不由分說就朝天開了一槍,示意大家閉嘴。
槍響之後,大家果然都不敢再多說一句,嘴巴閉得緊緊的,小黑聽到槍響,已經慢慢地潛入了人羣的隊伍中,趕來保護林天。
林天和屠虎正緊張的搶救着犯心臟病的老人,他們根本就沒空搭理亂糟糟的局面,羅納德對他們的敢對他如此的冷漠,感到非常的不滿。
連個招呼也不打,上前走了兩步就照着林天的臉踢去,林天要是被他勢大力沉的一腳踢中,肯定會毀了容,林天投入到救治病人當中,對於羅納德如此不講道義的一擊渾然不覺。
“林天,當心。”蔡洪福脫口而出的提醒道。
林幼彤害怕的驚叫了一聲,見林天遲遲沒有反應,四腳不能動的她絕望的捂着眼睛,生怕見到接下來的血腥的一幕。
剎那間,小黑出手了,擡手就照着羅納德的腳踝就是一槍,差點沒把他的腳給打成殘廢。
羅納德痛苦的嗷叫一聲,當着衆人的面倒在了地上,他難以置信在人羣竟然會隱藏持槍的暴徒,腳踝中槍的位置冒着青煙正淌着血。
他強忍的腿部的痛苦,指着林天對將海天福大酒店包圍起來的防暴警察道:“他們就是一羣暴徒,給我打,狠狠地打。”
蔡洪福聽到他下的命令覺得頭皮發麻,他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誰給羅納德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毆打無辜的民衆。
唐子軒哥幾個剛剛胖警察來鬧事,才穩定下來的情緒立刻又緊張起來,瞧着這次比起上次來要嚴重的多,都不敢再待,紛紛地往酒店裡面躲去。
畏縮畏尾膽小怕事,全然沒有了瞧不起林天的高傲,他們連蔡洪福都不如,只會躲在酒店的大廳裡,關上大門,透過門縫往外面瞧着。
蔡洪福比起他們來要勇敢的多,他勇敢的站出來,張開雙手擋在林天的前面,嚴肅的說道:“有我在,誰也不許傷害林天。”
林幼彤也掙扎把身子往前傾,她也儘自己一份貢獻,這次來美國原本渡假的,沒想到攤上這檔子事兒,不過,外表柔弱的她倒沒有害怕。
手腳麻痹的她掙扎着要輪椅的輪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很苦惱,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動一下都變得很費力。
她不想只做一個看客,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的望着眼前一幕幕發生孰視無睹。
焦急得向前,不知所措之際,忽然感到後面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推着輪椅往前走,回頭一瞧,原來是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小黑。
她認識小黑以來,從未見過他主動說過一句話,他和唐雅一樣,總是掛着一張冷冰冰的面容,讓人看了極不舒服,林幼彤生病以後,身體不舒服,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裡也變得很不舒服。
沒想到此刻,他主動推着她的輪椅,往蔡洪福的身旁走去,還不忘主動的問道:“你怕嗎?”
“不怕,我始終相信,邪不勝正。”林幼彤眸子裡閃動堅毅的光芒,回答的很乾脆,連片刻猶豫都沒有,小黑待她說完主動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林幼彤一臉驚訝的扭頭望了一眼小黑,她萬萬沒想到小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對他的好感也瞬間提高了不少。
蔡洪福無比英勇的擋在林天的前面,好讓林天專心的去治服病危的病人,林天忘我工作着,對於即將發生的危險渾然不覺。
很快,蔡洪福爲他的英勇付出了代價,在羅納德的命令下,一名防暴警察有恃無恐的照着蔡洪福的腦袋就是一棍下去。
蔡洪福只覺得眼前變得一片血紅,瞬間變得五光十色,金星直冒,感到臉頰有股暖流順着額頭流了下來,用手一摸,手掌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蔡洪福憤怒的指着衝着他施暴的防暴警察怒斥道:“非要鬧出人命才罷休嗎?”
他的質問並沒有喚醒施暴警察的良心,還沒說完話,就覺得得小腹中了一腳,身體一弓,整個人彎下腰來,後腦勺又捱了重重的一擊。
這下子,蔡洪福再也支持不住了,整個人踉蹌了半天,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搖搖晃晃了兩下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然,他的努力並沒有喚醒施暴警察的良知,卻喚醒了圍觀的羣衆熱血,他們無法再沉默下去,有一位胖胖老嫗主動的站出來,挺着胸膛面對着施暴警察還沾着血跡的棍棒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除非,你把我也打倒在地。”
有了她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地走上前,與她手挽着手,擋着林天的前面,組成了一道人牆,坐在地上的羅納德傻眼了,他沒想到的是,平時一鬨而散的民衆會在這一刻如此的團結。
衆怒難犯,施暴警察們再是張狂也不敢,再揮舞手裡的警棍,去治服試圖抵抗的民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傻了眼的羅納德。
“他媽的,看我幹嘛?天塌下來有上面頂着,你們只管幹活,我們只要抓住林天,其他人要是敢阻撓我們的執法,一併當成林天的同夥給抓起來。”腳踝中槍的羅納德在兩名警察攙扶下,勉強的站了起來,指揮着正望着他的警察們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