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酒喝得不少。
週一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在自己家中的牀上。
昨天自己怎麼回來的也記不太清楚了。
週一生起牀,發現賀叢霜正在廚房做飯。
他走上前,從身後環抱起老賀。
賀叢霜拉開他的手,道:“討厭,別耽誤我做飯。”
週一生嬉皮笑臉道:“我來看看老婆做的什麼早餐。”
週一生探頭往鍋裡看,發現賀叢霜正在燒糖醋排骨。
他感嘆道:“哇!這早上就吃得這麼好啊!”
賀叢霜撇撇嘴,道:“早上個鬼,也不看看幾點鐘了,這是中午飯。”
週一生有點驚訝,起牀也沒有看時間,沒有想到這已經是中午了。
賀叢霜接着說道:“昨天晚上你喝得夠多的,還是白明明幫你叫的代駕。”
週一生拍了拍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老婆大人,昨天有點太開心了。”
賀叢霜也沒有太責備週一生。
相處這麼久了,她也知道,週一生可不是一個貪杯的人。
他做急診醫生,平時的工作壓力也比較大,偶爾放鬆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下次記得不要喝這麼多,自己做醫生的,不知道酒多傷身嗎?”
“老婆教育的極是。”
“別耍嘴皮子了,趕快準備一下,吃飯了。你下午不上班了嗎?”
“好的。我來盛飯。”
賀叢霜回來,再也不用去診所了。
小婕拉兒還在診所和爺爺一起。
二人世界,讓週一生覺得輕鬆不少。
吃飯中,兩人聊着天。
當然話題,不自覺地問到了張茉莉的身上。
“你真不知道她做什麼去了?”週一生問道。
“她是長輩,又不用什麼事情都對我說。我還以爲你爸會知道呢。”
“他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一去診所,他就問我這事兒。麻煩死了。”
“那你就少回診所。”
“是啊,所以我還給他們找了蘇權去幫忙,這樣他們就不會煩我了。”
“還是你鬼點子多。”
說到蘇權,週一生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蘇權好像和自己說曹鑫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那時候自己喝的有點多。
蘇權也喝的不少。
彼此交流起來,不算是清晰明瞭。
此時,週一生只能依稀記得蘇權好像說曹鑫的一個同學病得很嚴重。
具體是什麼情況,他記不起來了。也有可能是當時蘇權壓根就沒有說清楚。
但是週一生有一點兒記得清楚,自己當時是誇下海口,一定幫曹鑫這個忙的。
雖說酒桌上的話不能算數。
週一生還是決定,等今天下午上班,要好好的問問曹鑫具體什麼情況。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話,那一定要幫幫忙的。
醫生的工作就是救死扶傷。何況這病人還是曹鑫的同學。
能幫一定得幫。
吃完飯。
週一生和賀叢霜甜甜蜜蜜的溫存了一番。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週一生開車前往醫院。
今天是下午班。從四點多鐘,到夜裡十二點。
週一生三點多就到了醫院。
到了休息室。
他是四組第一個到的。
等了一會兒。
四組的人馬陸續來上班。
週一生找到曹鑫。
向他詢問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
蘇權此刻也在。
他替曹鑫說了起來:“是曹鑫的同學,叫井星海,心臟部位長了一個腫瘤。現在正在我們醫院心外住院接受治療,田主任和曹向文那邊已經沒轍了。曹鑫想請你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治療。”
週一生這時明白了。
一定是最近自己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心臟手術,所以曹鑫想要找自己幫忙。
這個病人雖然週一生還沒有見到。
但是他也知道,情況肯定不妙。
田主任和曹向文的心外水平可不低。
去他們那的病人基本上都是等着手術治療這最後一個辦法的。
現在他們都沒轍了。
這手術的難度一定不比房建章父親的手術低。
這時,週一生心中有點後悔了。
昨天晚上,在酒桌上有點太得意。
自己雖然水平比田主任他們高上一些。
但自己也不是神仙,如果井星海真的病入膏肓的話,那自己也是無能爲力。
昨天在酒桌上,把話說得太滿了。
這時,週一生要給曹鑫打打預防針,“曹鑫,我先去看看你同學,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治好他。”
曹鑫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問道:“那周組長,你什麼時候去見見我同學呢?還是我把他的檢查報告拿過來你先看看?”
看報告當然能知道大概的情況,不過既然病情嚴重,系統檢測是必須的。週一生肯定要見病人。
週一生道:“我要當面檢查一下。”
曹鑫道:“現在就去?”
週一生想了一下,現在這個時間很不錯。
白班已經下班。
田主任和曹向文兩個主任,肯定不會夜裡在科室。
這樣正好可以避開他們。
上一次去心外搶了他們的病人已經很尷尬了。
這纔沒過幾天,自己又要去。
週一生自己都覺得有點太尷尬了。
先不要讓田主任和曹向文知道這個事情最好。
如果去了,檢查發現這個病人救治不了,那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萬一自己能治療,到時候再和田主任和曹向文接觸也不遲。
週一生打定主意,道:“現在就去,最好少驚動心外的那些人。”
曹鑫表示明白。
爲了怕撞見下班的田主任和曹向文。
兩人在休息室裡等了一小會兒。
然後兩人沒有換白大褂。穿着平常的衣服,低調的前往心外的病區。
到了地點。
曹鑫帶路,兩人甚至沒有經過護士臺。
直接來到了井星海的病房。
此刻,病房裡的人有點多。
除了井星海以外,他的父母也在。
隔壁的中年大叔剛做完手術沒幾天,也躺在病牀上休息,他的老婆這個時候,也在病房裡陪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