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眼看着衝過來的三個傭兵,嘴含冷笑。
在凌天舞現在看來,少年的等級是一階五級,這就有點打擊凌天舞了,如果沒有服用天翡果和地靈根,他纔剛突破一階,也許這麼長時間也才一階二級,哪有現在的一階四級。即使是這樣,那少年也比他強。
少年橫戟擋住了第一個攻上來的狼餘,戟身傾斜,戟尾划向狼餘右邊的獨眼大漢,擋住了一刀。就在狼餘左邊的壯碩大漢以爲少年的左邊防禦空虛想要趁虛而入時,一團藍光從少年左邊冒出。
但壯碩大漢卻毫不理會,刀刃帶着腥風劈向少年。就在那沾着一些血斑的大刀就要劈到少年,周圍的人發出一聲聲驚呼時,一個爪子突兀地拍了一下那刀身,刀險之又險地擦着少年的衣服劈下。
衆人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奇異的生物出現在少年的身旁,環繞着少年。那奇異的生物有着長長的蛇身,海藍色的鱗片上有着美麗的花紋,腹部覆蓋着赭色鱗片,有四肢,但前肢更爲強壯,尾尖有肉刺。頸部有白色的花紋,頭生雙角,直而短,無分叉。赫然便是一條蛟龍,而擋住壯碩大漢的,就是這條看起來頗爲威武的蛟龍。
"小子,不錯呀。"狼餘陰森地說,"不要留手,既然那個小混蛋召喚了天之靈,那我們也召喚。"
說罷,就召喚出一毛色略微泛紅的狼,毫不遲疑地與其合體。合體後的狼餘,身披狼毛,身體微躬,身材憑空拔高到兩米多,血色的狼瞳滿是血腥,手上的狼爪泛着寒光,甚至於鞋子都被腳掌給擠破了。
獨眼中年召喚出了一條巨蟒,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而壯碩大漢則變成一個小山似的牛頭人,肌肉就像蚯蚓一樣盤在身上。
少年也不再留手,馬上和那條蛟龍合體。頓時少年也身形拔高到兩米多,眼瞳在開合間變成泛着威武的豎瞳,頭生雙角,宛若兩條匕首。身上的藍色鱗片就像披着一身藍色甲冑,手上的爪子寒光凜凜。
牛頭人手持看起來就像玩具一樣的大刀帶着一股惡風劈向少年,少年輕點腳尖,躍上半空,居然是踩住了牛頭人的刀背。牛頭人紅着眼用巨手抓向少年,少年躍到牛頭人身後,在半空中將其踢翻在地。
少年身在半空,腰板一扭,戟尖宛如一泓彎月,散發出凜凜寒光,划向獨眼中年。獨眼中年臉上出現一抹驚色,但很快就壓制下去了,拼刀劈向少年。
兩人毫無花哨地撞擊在一起,力與力之間的碰撞。獨眼中年被震得滑出去了好幾米,而少年也借力騰空,順勢又是一戟刺向獨眼中年。
這時戟尖上也出現幽幽藍光,更顯出一股森然殺氣。見少年氣勢洶洶地飛身過來,獨眼中年心中頓時有些膽怯了,來了個驢打滾,躲過了這一擊。
少年巨力把青石街道都刺出了一個洞,石末飛濺。少年此時也不好受,手臂也是隱隱作痛,但這種傷很明顯是無關緊要的小傷。
就在少年身體落地之時,狼餘的攻勢緊跟而至,密集的刀網圈住少年。少年見刀網凌厲,心中也是不敢怠慢,沉重的方天戟揮出一道道戟花,銀光閃爍。
就在少年與狼餘戰得不相上下甚至略占上方之時,獨眼中年和牛頭人也緩過來了,加入了對少年的圍攻,少年的局勢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宛若巨浪中的小舟,頃刻間便有覆滅之危。
刀光戟影在某一刻停了下來,少年看起來很是狼狽,衣衫破裂,隱隱可以看見破爛的衣服下鮮血淋漓的傷口。但狼餘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牛頭人的腰部有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頭上的一個角都被削了去;獨眼中年的身上鱗片都被刮掉了不少,特別是還少了一截尾巴;狼餘還好,就是臉上多了個拳印,左臂多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小子,今日你便留在這裡吧。"狼餘臉色猙獰地說,但狼餘此刻卻是暗暗心驚,即使是自己的等級高於少年,但他還是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少年,就算是這裡隨便兩個人一起上也有可能會被少年反殺,他現在是有點後悔惹到這個少年了。看來,此子,留不得,將來必成大患。
心裡下定決心,就不再遲疑,手中的大刀泛出濃郁的血色,似乎在醞釀一個威力極強的招式,獨眼中年和牛頭人手中的武器也散發出奇異的元氣波動。
少年看在眼裡,自然是不敢小看,手中的方天戟發出淡淡藍色光芒,周圍水汽越加濃郁,方天戟的戟頭隱隱呈現出一個龍頭的樣子。很明顯,少年的招式威力比狼餘三人強,然即使這樣,眼明人也看得出,他擋不住狼餘三人的攻擊。
就在局中氣勢逐漸上升之時,周圍的人們也開始慌張地走遠點,生怕波及自己。
氣勢逐漸上升到巔峰,在某一刻,氣勢爆發。隨着一聲巨響,四人的攻擊碰撞到了一塊。
金鐵相接聲音響起,但很明顯,狼餘三人的合擊更佔上風,少年被壓得節節後退。
就在少年就要堅持不下時,一股嗡鳴響起,一道突如其來的亮白色音刃突然出現,撞在了狼餘三人前面,氣勢頓時被打破,四人同時被震退了幾步。
風塵漸散,只見一個一身白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少年盤膝坐在離少年後面不遠的地方。膝蓋上一個古琴靜靜地立在上面,但少年的手和振動的琴絃表明,剛纔就是他出的手。而此人,除了凌天舞,還有誰?
狼餘一臉難看,但仍是一臉客氣地說:"哪裡來的朋友,狼餘正在懲戒盜賊,請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血狼日後必要和朋友好好敘敘。"言語之中,威脅之意甚是明顯。
少年見有人出手相助,而且看來是一位實力不低的聖音師,當即拱手對着凌天舞客氣地說:"在下敖……傲天行,多謝這位朋友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