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一句話,戳痛了季少川心裡的臨界點。
“好了,情深。唯一怎麼做決定,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少川只是個醫生,救人是他的本分,你別誤解他。”賀東平看他們爭執的越來越烈,開口打了圓場。
“本分?”林情深扯開嘴角冷笑一下,“既然救了唯一爲什麼不送她回家?她被綁架了,難道她的家人就不會擔心麼?把她帶到自己家裡,這就是你的本分?”
話鋒突然指責性的轉向了季少川,林情深倔強的瞪着他,很不服氣。
“據我所知,她似乎沒有家人。”季少川雙手握在一起,語氣冷冽下來。
“雷池就是她的家人。是她愛的人!”林情深氣的發抖。
兩個人突然在客廳裡尖銳的對峙起來,偌大的空間裡氣氛一下子降低到冰點以下。
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直到樓上傳來吃驚的疑惑聲……
“情深?”喬唯一站在樓梯上,俯視着客廳裡站着的幾個人,左右環顧兩下,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季少川的別墅裡來了。
她不是跟雷池在荷蘭旅行麼?
然後下雨的那天晚上出去查看電路箱的時候被人迷暈了……
甚至她還記得最後刺鼻的乙醚味道。
一邊想着,喬唯一一邊下樓來了。
“我怎麼在這裡?”喬唯一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林情深,“你們怎麼…怎麼都在這裡?”
如果不是眼前還站着情深,她幾乎要以爲季少川是綁架她的人了。
“他說你在國外被綁架了,他把你救回來的,我也是剛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情深看了季少川一眼,走過來握住喬唯一的手,“你不是告訴我去旅行幾天麼?怎麼會被綁架?有沒有受傷?”
喬唯一剛醒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低頭打量着自己全身,好像也沒有什麼病痛之類的,表情卻還是有些茫然,“我沒事。只是……”
她被誰綁架了?怎麼會碰到季少川?
那雷池呢?
腦子一轟,喬唯一突然反應過來,猛地轉過身來看着季少川,“季醫生,我被誰綁架了?你從哪裡救我回來的?我記得之前清醒過一次是在一個很輝煌的建築裡的,後來呢?”
季少川皺了下眉,雙手揣在口袋裡,“綁架你的是沙特公爵的小兒子伊本,我救了他母親,所以討了個人情把你帶回來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怎麼謝我?”
男人眉眼間挑起一些融融的笑意,像是初春的溪水,盪漾着人心。
林情深把臉別開到一邊,苦澀無奈的笑了一下。
“謝謝。”喬唯一淡漠的迴應了一句,立馬問道,“那你救我回來有沒有通知我家人?他們知道麼?雷池知道麼?”
季少川臉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我們剛下飛機,還沒有來得及。”
搓了搓自己的手心,喬唯一呼吸急促,“我要回去,從荷蘭飛回來需要十多個小時,雷池找不到我肯定會急瘋的。”
“……”
“情深,我們走。我要回去打電話給雷池,告訴他我很安全……”牽過林情深的手,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