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聲冷哼從一位身穿高貴服裝的中年男子嘴中發出來。
他就是比趙楷書先來到靈水市的趙政。
阿軒來到酒店,一五一十地把消息告訴給趙政。
“八成是對那個女孩子念念不忘!”
作爲父親的趙政怎麼不知道自己兒子那點破事?兩年前舉辦的高中生組籃球全國聯賽中,自己兒子趙楷書碰到了一個女孩喜歡的不得了,在自己面前說什麼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要同姚家的閨女斷了聯繫。當時把趙政氣的!
阿軒知道一些內幕,但不敢多問,生怕說錯一句話,這份高收入工作就這麼沒了。
“不知道現在靈水很混亂嗎?非要一個人自己胡鬧?”
趙政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因爲靈水的事情出現了什麼差錯,他不得後悔來靈水市要死。
阿軒欲言又止。
趙政立即說道:“我發個氣不行?”
他當然知道阿軒肯定派人在跟着趙楷書,保護趙楷書的周全,如果這點都做不到,阿軒可以滾蛋了。
現在趙楷書在哪呢?
他剛剛從靈水私立高中出來,走到大門外不忘發支菸給校保,誇校保爲人大氣,以後常來的。
趙楷書的下一個目的站是瑤水一中,他想看看那曾經讓他一度自閉過的劉熠。
......
說到趙政其人,當得上“風雲”二字!
很早之前的瀟湘市同靈水現在這般,存在着各種各樣的勢力,甚至更加嚴重。而趙家在那個年代算不上一流家族,比趙家厲害的比比皆是,直到趙政父親的誕生,改變了這一局面。
趙政並不是獨生子,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小了很多歲的妹妹,準確來說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一心喜歡學習的他對於家族事業並上心,在學校待的時間最長,喜歡上一個家庭條件一般般的女子,後來這個女子是趙楷書的母親。
負責主持家族事業的是大哥趙智,二哥則負責其他的事務,趙政和小了很多歲的妹妹生活無憂無慮。
但趙政父親一統瀟湘市,並不代表那些殘餘勢力以及外來干擾的不存在,在一次精心準備着的暗殺中,大哥趙智離開了人世,趙家不能一日無主,理應推上位的是二哥,誰知道趙政父親力擁趙政上位。
稀裡糊塗成爲了家主的趙政對着繁瑣的家族事業很是頭疼,大多事情都是讓二哥去處理,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同現在趙政的母親兩人搞起純純的戀愛,體會人生的美好。
本以爲日子就這樣過下去的趙政,那時不太明白,現在卻理解透徹的二哥,在他們父親過世的那天把他踢出家門,自己做起了家主。
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趙政什麼,不是很在意誰去做這個所謂的家主,當二哥狠下心選擇對他身邊的人動手時,他想起了曹植的七步詩,那天他明白選擇了保護,勢必成爲世俗眼裡的惡人。
強勢上位的趙政,一改先前漫不經心的態度,把趙氏集團打理成爲瀟湘市龍頭企業,並收服一直以來都躁動不安的幫派,也在此期間他知道了大哥的死不僅僅有外人,還有那所謂的二哥參與。
如果說父親統一了瀟湘市,那麼趙政則成功守護了江山,不理解趙政的趙楷書母親,漸漸地發現趙政變了,不像從前那般讓他覺得可靠,她做了個噩夢,夢到趙政雙手沾滿鮮血,笑着對她說我殺了我二哥。
不理解趙政的趙楷書母親過得並不舒心,這樣的日子,在趙楷書誕生後得到了改變。
終於有了孩子的兩人,喜極而泣,一方面是因爲趙政整日爲着趙氏集團操心沒時間去培養所謂的感情,另一方面是趙楷書母親對趙政的害怕,已經分開房間睡。
趙楷書的誕生使得兩人的關係得到緩和,如福星降臨在趙家,讓這家子歡顏了起來。
“爸,我來啦。”
根本不敲門,趙楷書推門而入。
趙政瞥了一眼汗沒幹完全的趙楷書:“去打球了?”
趙楷書接過阿軒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是啊,要不然來靈水就很無聊咯。”
“沒去看田美鳳?”
說到田美鳳,趙楷書差點把水噴出來:“爸,你知道她名字啊?”
趙政沒好臉色道:“真當我一點沒有調查過那個女孩的底細?”
趙楷書甩了甩手,像是在拒絕着什麼。
“姚家那閨女不好?不漂亮?”
姚家家主,是趙政能成功奪回家主的關鍵所在,如若沒有姚坤的鼎力支助,哪還有今天的趙楷書?
“以前媽的家庭條件也不好,你不是一樣娶了我媽?”
這都成爲父子兩的老問題了,趙政搖了搖頭:“這不一樣的,姚家對我們有恩,下一輩的關係沒人維持,姚家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所以我成爲了那所謂的家族犧牲品?”
趙楷書對姚遇雪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而姚遇雪卻喜歡趙楷書要死,天知道她到底喜歡他哪一點,見着趙楷書,姚遇雪比他還能說,在別人眼裡話嘮的趙楷書,到了姚遇雪那邊倒像個安靜的美男子。
“人家不是喜歡你嘛?”
小時候趙楷書姚遇雪兩人經常玩到一塊,但玩着玩着,趙楷書都會被姚遇雪打哭,跑到他母親面前哭訴。
“好了好了,先這樣,不說正事,我就要走了啊。”
趙楷書不耐煩了起來,要說姚遇雪這人嘛,長得是真的漂亮,他必須承認在看到那麼多女孩中,姚遇雪能排在心中前三,就是有些暴力傾向,趙楷書從小被打出陰影了,無法接受。
“唉。”
趙政嘆了口氣,雖然這個年紀說這些事情還是太早了,但作爲趙家未來的家主,這些事情一樣的,早和晚都要經歷的,況且姚坤對趙政有恩,而眼下姚家表現出來的繁榮都是在趙政支持下出現的,等換了下一代人,姚家的日子好不好過,得問問趙楷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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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遜出了意外,激起了月下海那些忠心耿耿弟兄的憤怒,喬順水推舟把事情的矛頭指向飛車黨,又是一場血腥的對決,但勢力達到頂峰的月下海,在各種資源上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比如袁傑斌那邊,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管去打,如果飛車黨防抗,那麼他有理由抓人,順便得到好-市-長的形象,美哉。
臨時盟友的王遠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剩下的錢沒有多少,已經搬出原來居住的地方,這不單單是資金的原因,還有安全考慮,即使擁有着左天和左蕊,但人生總得預防那個萬一。
謝斜的死,王遠心情複雜的無法言表,他始終不明白謝斜爲什麼會背叛,因爲王遠自認在看人這方面從來沒走眼,在相處的日子裡,謝斜表現出來的真誠,他感受的到。
“你好像過得不太好。”
王遠發愁地坐在凳子上吸菸,這所出租屋有些小容納不了多少物品,所以能一眼看到開門進來之人。
“你是?”
王遠腦海裡不止一遍地回憶,始終不認識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左天放行了,而且我認識謝斜。”
來之人正是瀟湘市趙氏集團趙政。
“謝斜?”
這兩個字在王遠心裡是多麼的敏感。
“說來話長,你只要知道平安酒店的崛起並非偶然。”
趙政沒有嫌棄凳子的髒兮兮,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名貴的雪茄遞給王遠。
王遠在謝斜那裡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轉念一想,謝斜隱瞞的還少嗎?隱忍多年,一舉得手。
“我就直說吧,在五年前我就看中你了,我想讓你成爲我在靈水市的代表人,但那時候的你好像境遇和現在差不多,是謝斜成功說服我,我決定在看一看。”
趙政這次爲什麼來靈水,爲什麼要見王遠,很簡單他始終不想放棄靈水這塊肥肉。
王遠笑了笑:“但你找我有什麼用?我已經沒有先前那樣風光了。”
趙政當然知道王遠落魄了,但現在他能放下心的人也只有王遠。
“這你就放心好了,我要的東西不會太多,我只要你給我打開靈水的市場。”趙政拍了拍王遠的肩膀,站了起來,“謝斜陰的人不僅僅是你,還有我!那些錢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但顏面還是要的。”
不知爲何在這嚴肅的場面裡王遠有些想笑,笑什麼,笑原來被謝斜坑的人不僅僅是他而已,這來歷不明,看起來很厲害的人,同樣沒有脫離謝斜的毒手。
“如果有東山再起的勇氣,現在可以和我一起去吃個飯,我在樓下等你,最多五分鐘,不來我找其他人。”
趙政人選不僅僅是王遠,這只是表面說辭,在王遠這裡花費的錢實在不算什麼,但精力是有限的,他趙政看中王遠在靈水的人脈以及閱歷。
另一邊趙楷書看中的人田美鳳的父親田野,美其名曰彩禮,就看田野敢不敢接!而且在趙家庇護下的田野誰敢動?如若有人願意觸趙楷書的黴頭,那儘管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