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這些俄國工人被編在一起,在中國軍官的領導之下進行嚴格的軍訓。
瓦列裡今年三十歲,是一個的商販,以前在中國的新疆、‘門’g古一帶跟中國人做過生意,因爲懂得一點中文,被中國人高薪聘請當了一名監工,手下管理着兩百多名俄羅斯人。
現在,瓦列裡和他的手下的工人都都接到這裡參加軍訓,中國國防軍給他們派來了四個教官。
軍事訓練雖然很辛苦,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在荒野上修建鐵路,而且待遇也明顯地有了很大的提高。
首先是吃的穿的,白麪饅頭任吃,還有一大碗羊‘肉’湯,身上穿着統一的厚棉襖外配軍大衣,薪水漲了一倍,達到每月一元。
訓練了兩個星期之後,中國教官從中挑選出一些順從而且訓練成績較好的人,指定他們做了軍官,當上了排長、副排長,班長、副班長,而瓦列裡由於表現優異,當上了連長。
在葉卡捷琳堡“伊巴特葉夫王宮”的教室裡,張山長爲培訓班上了最後一堂,在課堂上,張山長說道:“今天的一堂課是這個***最後的一堂課了,我知道要你們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內掌握一種理論的確有一點困難,而且我講述也有一些‘亂’,沒有形成系統,不過我知道你們都有做筆記,以後就按照我所教授你們的方法去做就行了。”
張山長的眼中出現一陣‘迷’霧,說道:“我不得不說,蘇俄紅軍是一支偉大的軍隊,他們當中人才輩出,他們士兵都是一羣受盡迫害的農民和工人,深受蘇俄的思想毒害,是一支知道爲何而戰的軍隊。
但是並不是說他們就不可戰勝,只要我們一樣用先進的思想武裝白俄軍並讓他們知道爲何而戰,再加上先進的武器和充足的後勤,白俄軍也有可能戰勝他們。”
“你們在白俄軍的職務是軍事顧問,就和蘇俄紅軍中的政委一樣,對新組建的白俄軍士兵進行政治思想教育、反蘇俄宣傳,號召士兵、工人、農民爲自由的、富裕的、民主的、全新的俄羅斯而奮鬥”
“當然,你們時刻都要記住,你們是中國人,無論什麼時候,維護中國的國家利益永遠是你們放在第一位的選擇。
當你們成功地爲白俄軍進行洗腦之後,由於蘇俄紅軍和白俄軍這兩支軍隊的政治信仰、社會價值觀完全的不同。他們只能夠互相殘殺,直到另一方倒下爲止。”
最後,張山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問道:“我這裡有一首俄文歌曲,你們可以教給白俄軍的士兵唱,當然有一些中國歌曲,你們也可以翻譯成俄文教給白俄軍士兵。不要小看這些歌曲,他可以幫助提高士氣。“
“可惜我不懂俄語,你們當中誰有懂音樂的,上來教大家唱吧。”張山長道。
柳新志舉手道:“我會”
張山長點點頭,柳新志興奮地走上講臺,張山長將紙遞到柳新志的手裡,可是又不捨得放手。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把這首歌傳下去,這首歌可能抵得上一個集團軍”張山長說道。
張山長這麼一說,柳新志反而把手縮了回去,張山長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遞給了柳新志,說道:“是我多慮了,一首歌曲是可以提高士氣,但是戰爭打到最後還是要靠國家的整體實力。”
張山長把講臺讓給了柳新志,柳新志接過紙張後,把俄語歌詞抄在黑板上,然後自己開始對着曲子哼了起來,兩遍之後,開始教唱了。
這是一首蘇聯紅軍的軍歌,叫做《神聖的戰爭》
這首歌曲創作於1941年納粹軍隊攻入蘇聯時期,蘇聯紅軍正在在這首歌的鼓舞下,打敗了強大的法西斯德國軍隊。
當然,其中的歌詞張山長已經讓人修改過,把“納粹”改成了“蘇俄”,把“法西斯”改成了“蘇*維*埃”。
張山長走出教室,教室裡已經響起了‘激’動人心、令人沸騰的歌聲。
在教室外面是一個小‘花’園,‘花’園中間有一個噴泉,在水池旁邊的椅子上,謝安妮穿着一身‘女’軍官服正在對着張山長微笑,臉上充滿了嬌媚,風情無限。
張山長快步走上前去,謝安妮挪動了一下位置,讓張山長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
張山長說道:“這首俄文歌名叫《神聖的戰爭》,我準備用它作爲白俄軍的軍歌,有了它的鼓舞,白俄軍纔像一支有思想的軍隊,纔有可能戰勝蘇俄紅軍。”
謝安妮好像今天才認識張山長一樣,認真地端詳着張山長,輕輕地說道:“你才華橫溢,身上有太多的‘迷’團,你讓我怎麼也看不透。”
張山長說道:“經過這麼多次的赤luo相對,我還有什麼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呢?”
謝安妮“呸”了一聲,說道:“這麼雄壯的歌曲,可抵十萬雄兵,可惜是俄語的。”
張山長說道:“中文歌詞的也有,我可以抄給你。”
謝安妮搖搖頭,說道:“可是它始終還是俄文先唱開的,它已經屬於即將組建的白俄軍了,是白俄軍的軍歌了”
雖然是俄文,但是歌聲有非常大的感染力和穿透力,不久教室周圍已經圍了一層層的軍人。
那些人雖然不懂俄語,但是還是跟着哼哼,一時間,雄渾的歌聲飄出了“伊巴特葉夫王宮”高大的圍牆,在葉卡捷琳堡上空飄‘蕩’,引起俄國人的駐足傾聽。
就連蔡鍔也被驚動了,他來到教室人羣的外圍,靜靜地傾聽了一下,看到張山長在水池邊,於是走了過來。
蔡鍔知道這首歌曲肯定又是張山長的鉅作了,於是說道:“大總統太過厚此薄彼了,你爲白俄軍作了這麼優秀的軍歌,這讓我們國防軍覺得好像受了冷落。”
謝安妮也說道:“不錯,如果你不爲國防軍作一首比這更加氣勢磅礴的軍歌出來,我想國防軍的士兵可能天天找你抱怨,找你喊冤”
謝安妮雖然知道張山長身上充滿神奇,但是同時也知道,像這樣優秀的歌曲,不是說作就作的,一個人一輩子能有這麼一首已經足可以名垂青史了。
不過張山長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口上就用厚重的鼻音哼了起來。
雖然張山長的聲音很小,但是卻能夠穿透教室外面傳來的沉重的歌聲,清晰地進入蔡鍔和謝安妮耳膜,震撼兩人的心靈。
張山長先用“嗚嗚嗚”的鼻聲哼了一段,然後又加入一些歌詞:
理想讓我們堅強
衝破黑暗的阻擋
理想讓我們堅強
決不放棄希望
透過淚水能看見
閃爍的星光
穿越風和雨跟隨
生命的光芒
…
張山長接着又“嗚嗚嗚”哼了一段,然後才停下來,謝安妮牢牢地抓住張山長的手臂,良久才興奮地叫道:“就是它了,就是它了”如果不是蔡鍔在旁邊的話,謝安妮恐怕要‘激’動地撲到張山長懷裡撒嬌了。
蔡鍔咳了一下,說道:“請大總統快點把剛纔的首歌編出來,我都迫不及待了,以後就把它作爲咱們西伯利亞方面軍的軍歌吧,是了,請問大總統,這首歌的歌名是什麼?”
張山長說道:“現在他們唱的俄文歌叫做《神聖的戰爭》,而我剛纔的那首叫做《征服天堂》”
這兩歌都是張山長看連續劇《士兵突擊》的時候學會的,其中最令張山長喜歡和震撼的卻是《征服天堂》。
蔡鍔說道:“《征服天堂》歌名也好,大總統能否告訴我歌詞是什麼?今後就用它作爲我們西伯利亞方面軍的軍歌。”
張山長笑道:“好吧,我馬上回去書房去把它默寫出來,下午就可以教戰士們唱了。”
下午,柳新志和和幾個學員來到了列奇卡鎮,當天晚上,他們就各自召集白俄軍班長以上的軍官們進行思想教育了。
白俄軍士兵來自工人、農民還有投降的俄軍士兵,雖然國防軍對他還算不錯,有三餐黑麪包吃還有可憐的工資,但是他們畢竟是被迫從事修鐵路的濃重工作的,在修建鐵路的過程中,中國的看管人員不管是多麼仁慈,但是動粗的時候總是有的,對於不聽管教的人,特別那些魂入中間的蘇俄政治委員,更是採取了血腥的鎮壓。
所以,白俄軍士兵儘管對於中國教官的命令非常順從,但是在心底裡面,對中國人的反感還是有的。
不過,自從來了一批懂俄語的顧問之後,這種情況就徹底改變了。
瓦列裡的連是團裡的訓練尖子,瓦列裡作爲連長更是非常積極,當他接到通知今晚要在團部的教室裡聽課之後,很早就集合他的連的班排長們帶着小凳子去課室了。
瓦列裡帶着他手下的班排長來到團裡空曠的課室的時候,課室的講臺上已經坐着一位中國年輕軍官了,瓦列裡走上前去用中文報告了一聲,軍官卻擡頭微笑着用俄語說道:“瓦列裡連長,我叫做柳新志,團裡的軍事顧問,請你們排隊坐好,今天晚上整個團的班排連長都將集中在這裡學習。”
瓦列裡拿着小凳子在前排坐下,柳新志見其它的連還沒有人來,於是跟瓦列裡聊了起來,問了一些瓦列裡以前的遭遇。
瓦列裡的經歷也算非常曲折,聽得包括連裡的班排長們在內的人都不禁唏噓不已。
瓦列裡見柳新志能夠傾聽他的遭遇,不禁對柳新志產生了好感,於是對柳新志說道:“長官,謝謝你們,謝謝中國軍隊,讓我們過上好日子,我們一定忠於中國國防軍,聽從命令,努力訓練…”
柳新志卻擺擺手,說道:“瓦列裡連長,你說錯了,我來這裡上課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效忠的對像首先是俄羅斯帝國,爲自由、富裕、民主的全新的俄羅斯而奮鬥,而不是爲中國,中國國防軍只是你們忠實的朋友,作爲朋友,我們是真心的、無‘私’地幫助你們,而不是爲了你們的回報。”
柳新志的話溫暖了白俄軍官兵的心,一下子拉近了柳新志和官兵的距離。
張山長教導柳新志這些顧問的時候就‘交’代過,不要奢求白俄軍會忠於我們,我們只要他們仇恨蘇俄就行了。
柳新志說這通話的時候,又有一些白俄軍的軍官進來了,並立刻響起了‘激’烈的掌聲。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柳新志就用這樣的口‘吻’,通過簡單易懂的語言,跟平時聊天一樣,跟士兵們訴苦,柳新志把這一切都歸罪在蘇俄身上,細數蘇俄的邪惡,號召士兵們起來,爲自由、富裕、民主的全新的俄羅斯戰鬥,打倒蘇俄政權。
接着,柳新志掏出一塊白布,白布上寫着一連串的俄文,柳新志開始教他們唱《神聖的戰爭》。
第二天,這首《神聖的戰爭》開始在訓練場上唱起。
除此之外,一行特殊的人加入了他們的訓練,一位漂亮的俄羅斯‘女’孩身穿盛裝站在他們面前,陪伴着他們一起訓練。
有消息說,這是尼古拉二世的小‘女’兒安娜斯塔西亞公主,白俄軍頓時沸騰起來。
跟安娜斯塔西亞公主一起的還有幾位穿着俄羅斯傳統將軍服的大鬍子俄國軍官。
此外還有一大羣記者。
中午的時候,全體士兵集合在一起,安娜斯塔西亞公主作爲俄羅斯帝國皇位唯一的繼承人正式亮相。
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宣佈俄羅斯帝國皇家陸軍正式成立,自任最高統帥,並對軍官們親自授軍銜。
在列奇卡鎮的士兵編爲俄羅斯皇家陸軍第一軍,軍長爲馬德里托夫中將,參謀長爲列別科維奇少將,兩人都是在中國國防軍隊進行遠東和西伯利亞作戰時主動投降前沙皇軍官,他們的家屬都已經移民到了中國的上海。
另外一些師長,團長都是以前投降這中國的前沙皇軍隊的軍官。這些人從沒有見過真正的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對於他們來說,安娜斯塔西亞公主的真假對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重新回到俄羅斯掌握生殺大權。
唯一能夠證明安娜斯塔西亞公主身份的是一個皇室的僕人,曾經陪伴尼古拉二世一起被蘇俄囚禁在葉卡捷琳堡的“伊巴特葉夫王宮”。現在這個僕人寸步不離安娜斯塔西亞公主的左右。
但是事實上,除了真正的安娜斯塔西亞公主,誰又會質疑這個安娜斯塔西亞公主的真假呢?
安娜斯塔西亞公主的出現,以及俄羅斯皇家陸軍第一軍的成立,對於柳新志他們的政治工作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第二天晚上,聽課的軍官們很快就集合起來了,柳新志按照張山長教的方法,先讓他們唱了一遍《神聖的戰爭》,接着又以連爲單位進行了拉歌,把氣氛搞得活躍起來。
接着,柳新志又帶着喊起了口號,“打底蘇俄,安娜斯塔西亞公主萬歲”等等口號。
當然僅僅是口號是不夠的,柳新志又大講特講自由、富裕、民主的全新的俄羅斯的好處。
柳新志又問瓦列裡最想得到什麼?
瓦列裡扭扭捏捏地說,他說他最想得到家鄉地主家的一輛漂亮馬車和他家漂亮的‘女’兒,然後駕着馬車拉着漂亮的地主‘女’兒到處做生意。
柳新志暗暗罵沒有出息,口上卻以煽動的口‘吻’說道:“你現在是連長,只要我們的軍隊打過烏拉爾山脈,你就可以實現你的夢想,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在那邊,本來屬於你的漂亮馬車已經被蘇俄政委和黨代表佔了,地主家的漂亮‘女’兒也被蘇俄的政委霸佔了。”
瓦列裡很上道地怒吼道:“請長官給我一支槍我的打死蘇俄的政委和黨代表,要奪我的馬車和‘女’人。”
柳新志拍手說道:“有志氣,只要你們刻苦訓練,槍支一定會發給你們,不過瓦列裡,你想過沒有,就算你打死一個蘇俄政委和黨代表,就能保證你的馬車和‘女’人不被蘇俄的人重新奪回去嗎?”
“不能”柳新志‘激’動地嘶叫道。
“只有徹底地打敗蘇俄的軍隊,推翻蘇俄的統治,我們才能夠保全自己的馬車和‘女’人” 柳新志開始鼓動起來。
“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將成爲俄羅斯的‘女’皇,‘女’皇到時將宣佈,只要在戰鬥中立下功勳的,將被封爲貴族。另外在戰鬥中,只要殺死一個蘇俄士兵,獎田一畝或者10盧布,殺死10人,賞馬一匹或者100盧布…”
到了最後,柳新志又帶頭唱起了《神聖的戰爭》:
起來
偉大的國家
做決死鬥爭
要消滅蘇俄邪惡勢力
消滅萬惡匪羣
…
除了對軍官進行教育之外,中國的軍事顧問們在平時還與士兵們一起訓練,深入士兵的生活,漸漸地跟士兵融合在一起。
在葉卡捷琳堡的“伊巴特葉夫王宮”內,本來張山長完成***的培訓之後,應該回去的,但是由於謝安妮的關係,他這裡多留了幾天。
爲了擴大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影響,使更多蘇俄的敵對分子來投,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必須早點要登基做俄羅斯的‘女’皇。
但是現在‘女’皇還沒有地盤,在烏拉爾山脈以東的西伯利亞是屬於亞洲的,現在是中國的地盤,張山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她在這片土地上登基的,她要登基只能夠到歐洲那邊去。
但是烏拉爾山脈歐洲那邊現在是高爾察克的白衛軍和蘇俄佔領,高爾察克在喀山到烏法之間地區建立了內閣執政,即俄國臨時政fǔ,高爾察克自任俄國最高執政官,而且高爾察克在二月**的時候是第一位宣誓效忠臨時政fǔ的海軍上將,對於沙皇不太感冒,更加不會歡迎安娜斯塔西亞公主去做他的太上皇了。
現在和高爾察克動手,就便宜了蘇俄,也不是和蘇俄動手的時候,這樣會便宜了高爾察克這些白衛軍。
張山長不得不苦思冥想,給他的傀儡‘女’皇找一個暫時的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