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家主帶着方公子在報信修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山坡上的時候,面前只有被元氣吹亂的片片野草,和訓練士兵留下的亂糟糟的腳步,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甚至連受傷的血液都沒有留下一滴。
方府家主不禁疑惑的看了看報信的修士,如果是方禮和韓尚與趙武所帶領的軍隊交手的話,絕對不會連一個士兵都沒有傷到,方公子這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就自我安慰的道:“可能是他們並沒有交手吧,或者是趙武在靈階修士的威逼下,直接交出了秦紋,方禮和韓尚已經走另一條道路回府了?”
報信的修士走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方禮和韓尚和軍隊正面的交戰,現在他也不好做出判斷,就忙回答道:“我走的時候,讓阿義一直待在這附近,現在我把他找出來,問問他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說完話,他就用元氣吹出了幾聲鳥叫,當鳥叫剛響出第二聲的時候,阿義就從一里之外的一棵大樹上飛縱而下,快速的來到了方府家主的面前,躬身施禮之後,還沒等家主發問,阿義就開口道:“家主,方禮和韓尚兩位靈階前輩被抓到軍營了,我剛纔在這裡也差點被他們發現,才偷偷的跑到那裡的。”
方府家主有些疑惑的道:“不會吧,難道他們是被迷藥迷昏的,這兩個靈階修士對付玄士上階的修士,雖然說是數目上多一些,也不至於連點血跡都沒有留下來。就被別人生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義就把方禮和韓尚二人進入了陣法之後的情況向方府家主詳細的講述了一下,最後被擒住的原因是方禮和韓尚二人生生的耗光了元氣,才被那些玄士境界的修士一舉拿下的,整個過程中確實沒有一個玄士上階的修士負傷。
方府家主沒有想到趙武訓練的修士在半年的時間內就這麼厲害,不禁沉吟了下來,方公子這時開口問道:“父親,咱們現在怎麼辦?沒想到方禮和韓尚這麼草包,對付玄士上階的修士,最後連逃跑都沒跑出來。萬一他們在軍營中供述出是您讓他們殺秦紋的。怎麼辦?”
方府家主思索了半柱香的時間,轉身對阿義道:“你們兩個去軍營附近候着,看看趙武有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如果有調兵出來朝咱們府上去的舉動。就馬上回來稟報。”
看到了報信的修士二人點頭答應了下來之後。他就轉身對兒子道:“走吧。咱們先回府上,準備些靈物和禮品,我要去季府走一趟。”
方公子有些疑惑的問方府家主道:“父親。說不定現在季家已經知道了咱們對秦紋下手的事情,你這個時候去,不是,不是,”說到這裡,他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方府家主倒是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想說咱們是去自投羅網嗎?這是咱們唯一的辦法了,我現在去季府,就說府上的兩個修士因爲半道上搶劫一個修士,被軍營中的趙武抓住,願打願罰都隨他們的便了,我還不相信季爺會爲了秦紋直接和咱們翻臉。”
看到自己兒子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表情,方府家主也喟然嘆道:“這是咱們唯一的辦法了,難道你要讓我帶着咱們家族逃出驅逐之城?就算是我們現在就回去準備走的事情,要是季府想對咱們下手的話,咱們也不可能走的出驅逐之城外的山林。”
方公子聽了父親的解釋之後,也明白現在確實就剩下這條路可以走了,就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對於秦紋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就在這個時候,秦紋正躺在軍營中趙武所休息的偏帳之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上方支撐起來的帳篷,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回想起自己是被趙武救下之後昏倒的,可是現在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剛想到這裡,一個身穿着短襟的修士忙走上前道:“秦爺,您醒了,我這就去叫趙統領。”
秦紋用乾澀的口音道:“你認識我?能先給我端杯水嗎?我現在口渴的厲害。”
那個修士忙把木桌上的一杯茶水端了過來,扶起了秦紋,把茶水放在他的口邊道:“秦爺,您慢點喝,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被呂管事送到這軍營中來的,和我一起來的咱們秦府還有幾個修士,這次趙統領特意讓我來服侍你的。”
秦紋確實不認識自己府中的這個修士,畢竟這些修士都是呂墨帶出來的,而且挑選進入軍營的修士也都是剛入秦府沒有太長的時間,秦紋喝了茶水之後,感覺到嗓子中舒服的多了,就微微的一笑道:“你既然進了軍營,就不要再稱呼我秦爺了,以後在這裡好好的修行,沒事的時候也回咱們莊園去坐坐。”
修士爽快的道:“那怎麼行?秦爺,咱們府上來軍營的修士,呂管事都給的是雙份的俸金,除了軍營中的以外,呂管事另外還給一份,並且保證以後要是在不在軍營了,隨時可以回府中當值,還有兩個成家的修士,現在家眷都還在咱們外圍的莊園內,我們幾個經常在一起都說,您是這驅逐之城最好的東主。”
秦紋沒有想到呂墨爲自己籠絡了這麼都修士的人心,就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秦家就需要你們這樣的修士,對了,你剛纔說的趙統領就是趙武吧,你去把他找過來吧。”
修士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匆匆的走出了帳篷,秦紋這時用神識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發現裡面的東西都沒有移動之後,就放下心來,試着活動了一下,發現元氣還是沒有恢復,就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枚丹藥放入了口中,然後緩緩的閉目養神。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秦紋就聽到了帳外一陣腳步聲響起,微微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身勁裝的趙武走了進來,秦紋這時緩緩的起身下牀,拱手道:“趙統領,今日多謝你的搭救,我才得以逃脫兩名靈階修士的追擊。”
趙武也拱手還禮,請秦紋坐在帳內的椅子上道:“秦家主,咱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你在北城私田的時候也救過趙某一命,這次遇到家主有事,趙某出手也是理所應當,現在家主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秦紋點了點頭道:“已經好多了,我只不過是元氣枯竭,剛纔服用了丹藥,又休息了一會兒,現在走動是沒有問題了,對了,那兩個靈階修士走了嗎?軍營這邊有沒有受傷的修士?有傷亡的士兵嗎?”
趙武搖了搖頭道:“秦家主不必多慮,那兩個靈階修士已經被我擒下,現在正由軍法處的士兵詢問,這次也算是給了我這些士兵一個實戰演練的機會,最後用法陣困住了他們,一個受傷的修士都沒有。”
秦紋沒有想到趙武竟然能用一羣玄士上階的修士擒住兩個靈階修士,而且連傷亡都沒有,就拱手道:“趙統領真是帶兵如神,剛剛半年就有如此的戰鬥力,看來當初在趙府中真是美玉蒙塵,現在能一展胸中抱負,也算是可喜可賀。”
趙武微微的還禮道:“秦家主真是謬讚了,對了,這裡距離家主的莊園已經非常近了,本來我剛纔想把家主送到莊園中去,又怕那兩個靈階修士有同夥在莊園附近埋伏,才帶家主來到了軍營之中,我已經派人到莊園中去送信了,估計過一會兒莊園就會有人來了。”
秦紋這時纔想到這個軍營當初的選址就在東城的莊園附近,就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趙統領了,這裡距離莊園比較近,而且統領和呂墨也認識,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秦家幫忙的話,統領儘管找呂墨,我都已經安排他了。”
趙武面帶笑容道:“說起這件事情,我還要多謝一下家主,自從軍營搬到了這裡,就沒少麻煩你們莊園,現在呂管事又把軍營和莊園之間的那片土地買了下來,並且搭建上了房屋,讓軍營中的修士家眷安身,也讓我少操了許多的心。”
秦紋也微笑着道:“這是應當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客套。”他的話剛說到這裡,就看到一個士兵掀開了帳門道:“統領大人,秦府莊園內有人來了。”
趙武就擺了擺手道:“秦家主就在這裡,你讓他進來就是了,對了,秦家主,我那邊還有些事情,就先不陪你了,等到晚上我讓廚子準備幾個小菜,咱們邊喝邊聊。”
秦紋知道他是給自己留出空間安排莊園的事情,就拱手將趙武送出了帳外,再走進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剛剛進入軍營的時彬,時彬放下了帳門,開口問秦紋道:“秦爺,你沒事吧?呂管事本來想自己來的,不過今天突然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咱們莊園附近晃悠,他就讓我先來了。”
秦紋心中明白,能讓呂墨不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外面晃悠的那幾個人應該是秋護法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