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帶着現金和保鏢來到H市,
雖然那輛車是查到了,可是車的主人很神秘,不是他隨便能找到的。
他直接下榻H市最大的森語酒店,接待的經理一身黑西裝非常專業。
直接過來點頭微微一躬:“許總,您要見的人已經安排好了,就在紫薇廳裡。
許連城點了下頭,腳步不停地直接去紫薇廳。
裡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位子上,正等着他。
一看到許連城,眼中忍不住的驚豔。
沒想到傳說中許家年輕有爲的繼承人是這樣一個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男人!
畢竟是老江湖,很快掩蓋了眼中的神色,換上讓人看不透摸不清的皮笑肉不笑。
“呵呵,許總啊,久仰大名啊!”
他伸出胖胖的大手,做出了握手的姿勢。
只是許連城並沒有接他的手,而是直接坐到了他對面的位子上。
他直接向身後的保鏢一伸手,
保鏢打開保險箱,遞上厚厚的一沓錢。
許連城推了過去:“這些只是四分之一的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你那四分之三。”
胖男人拿過錢,沾着唾沫數了一遍,然後真心的笑開了花,臉上的肥肉都皺在一起,活像只包子。
“呵呵,許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這出手就是大方。
不過呢,您知道要是讓刀疤大哥知道是我泄露了他們的行蹤,那不光我小命不保,就連我一家老小也全完了啊!“
他既然已經坐到這裡來了,分明就是可以泄露刀疤行蹤的,現在居然賣關子,想坐地起價。
要是平時,許連城肯定會跟他討價還價的,
可是現在他心急如焚,必須儘快找到林琪琪。
落在刀疤手裡,後果不堪設想,他沒有時間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許連城又從保鏢手裡拿過一沓錢,推過去:“這些算給你的獎金。”
胖男人趕緊拿過來,可還是沉吟:“可這事風險實在太大!”
真是貪得無厭。
許連城身子向後,背靠在椅子上,冷冷開口:“你放心,找到我的人之後,刀疤就再也威脅不到你了。”
他這話聽到對面胖男人耳朵裡,嚇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抖了抖肩膀。
“嘿,是,許總您一定有手段,我放心了。”
胖男人拿着錢走了,許連城卻一點也沒有休息,直接帶着保鏢趕往他說的那個地方。
杜岑那邊的檢驗結果出來了,針上有雄黃粉。
當地警方立刻提供了信息,本地蛇最多,需要雄黃粉的地方是在西北蒼耳山上。
調出那裡的衛星地圖,立刻找到了小樓的位置。
他早就調動了J市特種部隊的直升飛機,戰友一到位,立刻就去救人。
林琪琪在上午看到杜岑之後,心裡也震驚不已,
她莫名其妙被綁架來,每天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綁匪的折磨,整個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杜岑的出現無疑是給她在暗無天日中,點了一盞明燈。
她相信杜岑一定會來救她的。
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馬上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下午的時候
,刀疤慢悠悠走上了二樓,推開林琪琪臥室門,根本沒有敲門,直接進去。
林琪琪渾身無力,還躺在牀上。
刀疤笑嘻嘻走過去,坐在牀邊:“小野貓,怎麼樣,喝了驢皮膠是不是好點了?”
“哼,是好點。”
林琪琪眼皮都沒擡,還是在那躺着。
刀疤居然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林琪琪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趕緊打開他的手,身子往牀裡縮了縮,警惕的看着他:“別動手動腳的。”
刀疤臉一沉,啐了一口:“呸,掃興,老子現在又不玩你,摸一下都不成啊?”
林琪琪心裡一陣翻滾着噁心,斜了他一眼:“我很累,讓我休息,能多活幾天,你們也能多做幾天實驗不是?”
刀疤惡狠狠地瞪着她:“算你這賤女人幸運,老子這幾天提不起興致。哼,等實驗結束了,看老子不玩死你!”
“呵,那也得看那時候我還有命啊!”
林琪琪冷笑一聲,把被子往身上圍圍不再看他。
刀疤可沒那麼好打發,從兜裡拿出一根針管,拉起林琪琪手臂就紮了下去。
林琪琪疼得:“嘶。”一聲,卻沒有反抗。
刀疤臉色猙獰的抽了滿滿一管血,然後在林琪琪面前晃了晃:“哼,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早就把你扔出去給我那幫兄弟了。
你給我學乖着點,還能少受些苦。”
他拿着針管走了。
林琪琪慢慢的睜開眼睛,眼中寒光閃過。
她整理好衣服,慢慢的扶着扶手走下樓。
刀疤拿着她的血出去了,他的一羣兄弟看着她。
因爲有刀疤的命令,對於這個女人,每天看得到吃不着,這些犯罪分子心裡早就癢癢的。
林琪琪其實也很怕他們那每天看到她那種赤裸裸帶着侵略的眼神。
一般刀疤不在的時候,她關緊房門,根本不敢下樓。
可是今天她卻一反常態的下來了。
幾個正在喝酒打牌的小夥子,紛紛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已經廋得皮包骨,卻還能稍稍看得出一點美貌的女人。
在這深山老林裡,唯一的異性,即使是無鹽女,現在也是賽天仙的存在。
林琪琪居然還主動過去跟他們說話:“我餓了,有什麼吃的?”
其中一個長頭髮的趕緊站起來:“嗯,你想吃啊,你看我們這有啤酒,白酒,還有燒雞,你跟哥幾個一塊吃點?”
他說話的時候嬉皮笑臉的,眼神一個勁往林琪琪身上掃。
林琪琪視若無睹,接着笑嘻嘻的:“趁刀疤不在咱們喝點酒?”
幾個小夥子聽說有女人陪着喝酒,怎麼能不高興:“好啊,好啊。”
只有小亮猶豫了:“我們能喝,你可不能喝,會影響實驗的,到時候老大非滅了我們。”
旁邊幾個想起來這茬也點頭。
“沒錯,老大會殺了我們的。”
林琪琪拿起幾瓶白酒:“那好吧,我去煮點雄黃酒驅蛇用。”
她拿着白酒轉身進了廚房,拿出一口鍋把白酒和一些雄黃粉都倒了進去,直接開大火煮。
幾個男人看她在這晃,有的已經心猿意馬,根本無心打牌。
一會兒就有幾個賊頭賊腦的圍到了廚房門口。
“這酒煮一煮味都出來了,真香啊?”
“是啊,這煮熱的酒喝着口感更好!”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在廚房門口聊閒嗑子。
林琪琪專注的煮自己的酒,直到快煮了一個小時。
外面幾個有點憋不住了:“嘿,你煮好了沒有,煮這麼久幹嘛?”
林琪琪笑着轉身看向他們:“你們要不要嚐嚐我煮的雄黃酒?現在味道剛剛好。”
那幾個小子正等機會往裡湊呢,一個個躥進廚房。
林琪琪拿出吃飯的瓷碗,給他們每人盛了一碗:“來都嚐嚐,不但好喝,還能驅蛇呢!”
幾個小夥子踊躍的接過碗,還順便摸摸林琪琪小手,樂呵呵的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嚷嚷着好喝,還互相拼起來。
林琪琪趁他們喝得熱鬧,藉口去下衛生間,直接進去把門在裡面反鎖。
一會功夫,外面就鬼哭狼嚎亂成一片。
衛生間外面有人拍着門,甚至有人用槍打門。
可是林琪琪躲在隱蔽的角落裡,門板已經被事先準備好的小木桌小椅子頂住了。
雄黃是二硫化二砷,加熱之後變成三氧化二砷,就是傳說中的砒霜,這些人都中毒了,堅持不了多久。
中毒後的人腹中劇痛無比,根本沒有力氣撞開門,所以,她成功了。
等到外面折騰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林琪琪才慢慢的把門前的東西都挪開,然後就看到外面地獄一樣的景象。
七個男人,以各種姿態,痛苦萬狀的倒在廚房裡,廚房外,客廳裡,還有洗手間門前。
他們的身體扭曲成醜陋的姿態,嘴角流出黑血和白沫。
都瞪大眼睛喘息着,可是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林琪琪害怕了,她只是簡單的熬了一鍋藥,這種事她以前沒做過,可今天她居然毒倒了這麼多人。
她好怕,必須趕緊逃離這個地獄,一秒鐘也不能停留。
她晃晃悠悠的往外跑,可是身體太虛弱,腳步都是虛浮的,根本就跑不快。
她不敢走山路,直接鑽到了林子裡,
本以爲這樣就能不被發現。
可她還是低估了刀疤的能力,
那個人是在熱帶雨林裡踩着死人屍體爬出來的,
她這點小伎倆,怎麼瞞得過他?
她只走出一里路就被刀疤抓住了。
刀疤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踢打:“你個賤女人,用的什麼手段,居然害我那麼多兄弟,今天我就把你大卸八塊,爲我的兄弟們報仇。”
他拿出匕首,照着林琪琪手臂就是一刀,
這一刀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然後不解恨照大腿又是一刀,
林琪琪痛得嗷嗷大叫。
刀疤抓起她頭髮,這一刀就要向她脖子砍去。
就在這時,一陣隆隆的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震飛了叢林中的飛鳥,也吸引了刀疤的視線。
“媽的,軍方的人來搜林子,老子行蹤暴露了。”
他惡狠狠地看着林琪琪,那眼神恨不得此時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可是又忽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