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這人受不住啞着嗓子跟自己求饒時候的樣子,唐越露出一絲報復成功的笑意,你不是高高在上嗎,你不是想強迫我,掌控我的人生嗎,到了這時還不是低賤的求我。
不過這笑意很快就變成了震驚,唐越睜大了雙眼,他剛剛在想什麼,昨晚控制不住自己也就算了,剛纔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可是竟然還會想那種東西,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人同化了嗎?
不,不能這樣,唐越慌亂的起身穿好衣服想要離開這裡,而當他瞥見角落裡那個自己昨天收拾好的箱子時,他停了一下過去拿起箱子這纔想要奪門而出,不過他的手一碰到那扇門,手腕上便傳來一股強大的電流,那電流刺激的他渾身癱軟,不由自主的又軟倒了下去。
同時,季朗的旁邊也響起了一陣“滴滴”聲,聲音不大卻異常醒目,該死,一定是那人在自己身上弄了什麼東西,這是唐越昏迷前最後一個想法。
當唐越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又躺在了牀上,只不過這次身上穿了睡衣,手腳也沒被綁起來罷了。起身環視四周,還是那間臥室,不過此時已經沒了那天的凌亂,變的整潔不已,而房間裡只有自己,至於季朗則不知道去了何處。
想到之前無故昏迷的情況,唐越趕緊檢查自己的手腕,只見手腕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手錶樣子的東西,昨天自己藥效發作的厲害,竟然沒有發現。
用手嘗試將那東西剝下,卻發現那東西好似就是爲自己多打造的一般,跟自己的手腕嚴絲合縫,一點空隙都沒有,哪裡能剝的下來。目光閃了閃,他起身來到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個勺子嘗試去撬那個東西。
那東西根本沒什麼反應,倒是他的手腕被弄的生疼,不過此時唐越也顧不得這疼痛了,發了狠的使勁撬着那個東西,直弄的手腕青紫還不住手。不過就在他還想再加大力氣的時候,那東西卻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閃起了一絲亮光,接着,唐越就感覺一股電流從那裡蔓延開來,他便又重複了一遍早上的情況,軟倒在牀上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有意識的時候,只見外面一片漆黑,竟然又到了晚上。
“吃了它。”一個有些沙啞的男性聲音傳來。
唐越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季朗穿着便裝正遞給他一份精緻的晚餐。
“這是什麼東西?”唐越沒有接晚餐,而是指着手上的東西問道。
“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就是協助你好好履行你的契約的東西。”
“該死!”唐越狠狠的一錘牀,“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也不可能困我一輩子。”
季朗眉眼低垂,“誰知道呢,快點吃飯吧!”
“我不吃,餓死我算了!”唐越狠狠的道。
季朗也沒有理他,將晚餐放到一邊,便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開始看文件。
他這樣不溫不火的,唐越有一種將拳頭打在棉花裡的無力感,他瞟了一眼晚餐,擡手將晚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後冷笑道:“誰知道這裡加了什麼鬼東西。”
季朗擡頭瞄了唐越一眼,不冷不熱的道:“你以爲你不吃飯我就沒辦法了?”
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強灌不成?想到季朗的爲人,唐越覺的他還真有做這種事情的可能,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爆發出來,唐越從地上撿了一個鋒利的碎片慢慢走到季朗身邊,低頭鄭重的道:“讓我離開,從此我們恩怨兩消。”
季朗連頭也沒擡,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
唐越不再猶豫,一下子撲到季朗身上,用瓷器片抵住了他的脖子,怒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我真的會動手。”
季朗昨夜本就受傷不輕,如今被唐越這麼一壓,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甚至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凝視着唐越,“你要殺我?”
“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話,我沒有其他選擇!”唐越冷冷的道。
“那你就殺好了。”季朗不在意的道。
唐越眼中閃過冷光,手上也開始用力,季朗的脖子上立刻就掛上了血珠,一顆顆的順着瓷器那雪白的邊緣蜿蜒而下,又滴落到他的鎖骨上,竟然說不出的妖豔。
“我不會讓步的,再說一次,讓我離開。”唐越被逼的額頭上也冒了細細的汗珠,如果有其他選擇,他真的不想走這一步。
季朗低垂着眼眸,好似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毫無反應。
不行,自己如果一讓步,以後恐怕就再不是自己了,唐越眼中閃過決絕,加大了力道刺向季朗。
就在這時,唐越手上的那個東西閃了一下,一股電流便竄入他的身體,使得他的身體軟到下去。當他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看着依舊十分平靜的季朗,心中自嘲不已,這個人要是沒有把握,怎麼會將致命的地方暴露在自己手裡,可笑自己還在掙扎着做決定,卻不知道結局已經被人準備好了。
等到唐越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又回到了牀上,只不過這次除了手上的東西外,他的脖子上也被綁了一個細細的鐵鏈,鐵鏈不長不短,足夠讓他坐起來,卻不能讓他離開牀鋪。
該死!唐越低咒了一聲,視線轉向一邊的桌子,那裡有着剛出鍋不久還散發着熱氣的食物。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昏迷昏迷了多久,反正唐越覺的自己好像很長時間沒吃飯了一樣,肚子裡空蕩蕩的,要是壓一壓,估計跟紙人都有的一拼。
吃或者不吃,這是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沒困擾他多久他就得到了答案,季朗還沒得到懲罰,他何必懲罰自己,再說自己還有母親,他不想看到母親難過的樣子。
好像跟那些食物有仇一般,唐越將那些食物一掃入肚,然後仰面躺在牀上想着自己該如何做,一味蠻幹肯定不行,但如果真的要曲意逢迎季朗,想想都覺的噁心。想了半天,唐越也沒想到答案。
幸好,之後的幾天季朗根本沒有招惹唐越,他們兩人好似又恢復了以前那種相處模式,生活在一個屋子裡,可是誰也不理誰。
不過也不是全都一樣,這樣的日子對於季朗來說倒是沒什麼,但對於唐越來說就如同地獄一般,每天唐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視,甚至連報紙都沒有,他除了發呆完全無事可做。
就連那些給他送飯給他打掃衛生的人也好似啞巴一般,任唐越如何跟他們說話,他們就是眼觀鼻鼻觀口的一聲不吭,甚至又一次唐越忍不住當着那僕人的面將飯菜扔在長毛毯上,僕人也只是悄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換了一個新的而已,完全沒有更唐越說話的意思。
人類是需要交流的生物,唐越被這種孤獨逼迫的簡直要發瘋了,不過,如果說這寂寞他還能忍耐一二的話,他越來越灼熱的身體卻讓他越發難堪,他敢肯定季朗一直在給自己吃藥,只是藥量沒有原來那麼大了而已,但這些藥量堆積起來也夠讓人難受的了。
現在,只要季朗出現在他身邊,無論他在做什麼,唐越都覺的他在誘惑自己,而自己滿腦袋就是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佔有他,折磨他,這種*越來越猛烈,越來越控制不住,唐越真的很擔心某一天自己會失去控制。
又一個星期後,唐越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早上,他睜開眼睛,只覺的眼前的場景既模糊又清晰,他的思維既混亂又很有調理,他看着剛從浴室裡出來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季朗第一次開口道:“放開我!”
這是兩星期來唐越第一次跟季朗說話,季朗刷的一下擡起頭看向他,好像在確認那句話是不是唐越說的。
經過兩星期的調養,季朗身上的痕跡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只剩下白皙修長的身體如同美玉一般誘惑着唐越,有了開頭,後面的事情變的順利很多,唐越頗有些埋怨的道:“快放開我,我想抱你了!”
季朗一邊擦拭着身體,一邊來到唐越身前,“唐越?”
“自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是誰?”唐越低低的笑道。
“你不是他,至少不完全是。”
唐越猛然擡頭看了一眼季朗,然後放肆的笑了起來,“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我現在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怎麼,不願意讓我抱了?”
季朗臉色一白,半晌才沉聲道:“說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