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安回家之後便拿出手機和陳銘打電話,想找他問個明白,但不論怎麼打都響起對方正在通話中的語音提示,她打電話給陳銘身邊的朋友,他們都說不知道陳銘的近況,她也去過他的班級,被他同學告知陳銘近幾天並沒有去上課,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不笨,知道他在刻意躲她。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天,林簡安將這些情緒深埋心底,照往常一樣上學,面色無異,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連她的好朋友韭紅都看不出她的感情已經發生變故。
林簡安以爲陳銘會一直這樣躲着她,卻沒料到一個星期以後,陳銘的電話來了。
此時的林簡安剛剛下晚自習,一個人走在昏暗沒有路燈的鵝卵石小路上,突然,手中的手機震動,隨之而來的鈴聲響起:“沒,沒有蠟燭,就不用勉強慶祝。”
“陳銘”大大的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林簡安站在原地,看着那個名字,他終於敢給她打電話了,她猶豫了一下,將接聽鍵向下滑去:“喂。”
電話那頭安靜的就像這個電話一切都是幻覺一樣,不知過了多久那頭響起一聲沙啞的問候:“安安……”
“你躲了我一個星期,不躲了?”林簡安只覺得嗓子乾乾澀澀,發出每個音節都很吃力:“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麼?”
“我……”陳銘欲言又止,最後轉了話頭:“你還好麼。”
林簡安只覺得陳銘的這句話極爲諷刺,呵的笑了一聲:“拜你所賜,我很好。”
陳銘在電話那頭訕笑了幾聲,就像乾癟的老太太勉強發出的聲音:“安安,那件事我對不起你,而且我的報應也來了。”
“你在說什麼?”
“我不求你原諒,只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對不起,還有,我們分手吧。”沒有給林簡安回話的時間,陳銘已經把電話掛斷,林簡安拿着手機餵了兩聲,已經傳來忙音,她馬上給他回撥過去,依舊是正在通話中。
林簡安抱緊手中的書本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覺得手中的書本是那麼沉甸甸,腳步有些邁不開:原來感情在他看來是可以這樣說棄就棄的,他已經對她如此絕情她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
林簡安輕笑一聲,笑裡的苦味只有自己知曉。
臨近家門十幾米傳來許彩珠大聲的叫罵,黑夜本就比較安靜,一點點動靜都像經過喇叭的播放變得震天動地,更何況許彩珠本身就是大嗓門,嚷嚷的左鄰右舍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哎喲,天殺的啊,這天天來要債讓人怎麼活啊!你滾開,我們家沒這個錢,別碰我,救命啊,他們要殺人了啦!”林簡平和表妹劉奕的哭聲也在這個時候大了起來。
林簡安心中一急,要債的人又來了?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往家裡跑去。
門口已經擠了一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房門大敞着,就着屋內的燈光能看到有幾個紋身的社會青年拿着棍棒圍着許彩珠,胖胖的許彩珠被圍在中間嘴中雖然說着狠話,神色卻滿是懼怕,她心中清楚面前這些社會青年不是平時可以任由她打罵的林簡安:“這,這是王法社會啊,你們不要亂來,殺人是要償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