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和相思交換個眼色,相思鬼精靈的說:“哥哥,我們想什麼呀,是不是你想多了?”
青寶再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妹大不中留,這丫頭分明就是和赫連皓軒在算計自己,這會兒還狡辯不承認。
他冷着臉子說:“還能是什麼,不過是你們商量讓我去替皓軒應下那個真雅公主的親事,難道不是嗎?”
相思心虛的吐吐舌頭,卻給皓軒拉到了身後,他心不慌臉不紅的說:“青寶哥此言差矣,我和相思不過是因爲你和真雅比較熟悉,想要你去規勸她,看能不能把她給說服放了念慈,哪裡還想要你施展美男計?不過你如果想,我也不攔着你。”
青寶氣的額角青筋亂蹦,“赫連皓軒!”
要是他爹莫憑瀾在估計會更氣,有句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他估計想不到這風水就轉到了兒子身上。
青寶從小跟着衛衡南長大,很多時候教導他的是賀青鸞。賀青鸞是個耿直的姑娘,從小交給青寶的也是最耿直的道理,就算他以後回到了莫憑瀾身邊,他也是個耿直的人,不會跟他爹一樣腹黑,滿肚子詭計。
要知道,當年莫憑瀾可是把雪苼帶到餘州後,生生瞞了赫連曜三年!
這三年,赫連司令相思成疾死去活來的,差點沒死了。
現在,莫憑瀾的兒子正直剛猛,反而是赫連曜的兒子因爲跟着莫憑瀾長大,心眼兒多的能上天。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莫司令給後人樹立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問題是他還養了一個女兒,沒成親胳膊肘已經拐到了人家赫連家裡。
這又驗證了另外一句古話,“賠了夫人又折兵。”
相思拽着青寶的胳膊央求,“哥哥,你就去跟那個真雅說說,她長得挺好看的,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只是一時走錯了路,你就跟平日裡教育我一樣,好好教育教育她,讓她趕緊知錯能改。”
青寶看着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氣的一甩袖子就走了。
相思氣的跺腳,“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呀。”
皓軒道:“你放心,你哥一定以大局爲重。”
相思卻泛起了嘀咕,“就算我哥能去,你說這能行嗎?我總覺得不靠譜,我們不會坑了我哥吧。”
“不會的,你哥長得比我帥,我也看出來那個真雅對他挺有好感的,我們拿着你哥的名頭把她糊弄住,然後讓她帶着我們去達旦,救出念慈,然後在聯合西北軍,一定要把達旦王給制住,我最討厭別人要挾我。”
相思馬上不擔心她哥哥了,反而擔心皓軒,“你不會吧,深入敵營,這多危險!”
“所以我希望先把你送到封平,你陪着我娘過年,我很快就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
相思立馬抱住了他,“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太危險了。”
“爲什麼你不怕危險我卻要怕?赫連皓軒,我雖然不是很聰明也不是很厲害,但我保證不會成爲你的累贅。”
皓軒很堅決,“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
“赫連皓軒,你簡直大男子主義,不要理你了。”
說完,相思小腳一跺,就要離開。
這次,皓軒沒有去哄,有些事他不能妥協。
青寶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然後去自己的行李裡找出了一瓶酒。
扁扁的小銀壺,是很烈的伏特加。
他拿着酒去了關押真雅的地方。
真雅坐在稻草上,卻沒有沮喪,她手裡有籌碼,不怕赫連皓軒他們不妥協。
聽到腳步聲,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直轉,等青寶進來就看到了她弱不經風的倒在了稻草上。
青寶也不多說話,到了她的對面坐下。
他對着她的時候毫無戒備,可無論她出什麼花招,他都能剋制。
看到是他,真雅不由的惱怒起來,偏偏來的是她最對付不了的。
把頭埋在膝蓋裡,她連最常用的美色都不要了。
青寶也不說話,扔給她一壺酒。
酒壺打了她一下,落在了腳邊的草地上。
她低頭,給撿了起來。
打開蓋子,她喝了一口。
很辣很夠味,頓時覺得身體暖和起來。
青寶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個能喝酒的,早就聽說達旦人都是海量。
他不說話,反而拿起鋪在身下的麥秸,編織起來。
真雅沉不住氣了,不由得諷刺道:“你個大男人,幹嘛乾女人的營生?”
“什麼是女人的營生?難道用美色誘惑敵人,就是女人的營生?”
對於他的諷刺,她並不在意,“那是當然,你們的三十六計不就是有美人計嗎?這可是你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青寶又是諷刺,“你也算美人?”
這下,真雅可真炸了。
“莫子衿,姑奶奶我在達旦三十六部可是第一美人,要不也不會給送出國留學又派到你們中原來。”
青寶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那是因爲你們達旦人都醜。”
真雅那雙貓似的大眼睛瞪的滾圓,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男人呀,她好想咬死他。
壓住怒氣,她知道自己越是生氣勝算就越小,便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美,莫少帥可真美,要是穿上女人衣服我也許還真比不上你。”
青寶淡淡的說:“我們中原人從不看重容貌,我也不是娘們兒。”
好吧……真雅咬斷了牙齒。
她指了指門口,“那你給我滾出去,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有,我好看,你跟着我。”
真雅一口酒噴在了青寶臉上!
她的貓眼又瞪圓了,跟着卻彎月一樣眯起來,活該!說什麼呢。
青寶淡定的掏出帕子擦擦臉,“行嗎?”
“你有病吧?”
“皓軒是華北少帥,我是華中少帥,我的身份不辱沒你。”
“可這是我們達旦和他們封平的事,你們餘州要插一腳?”
“我們兩地本來交好,以後就是姻親,不是插一腳,是當成自己的事。”
他始終不緊不慢,話裡也不帶任何感情,倒是讓真雅判斷真假了。
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人,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很難拒絕,畢竟這是你的唯一機會。赫連司令和赫連皓軒從來都不是能隨便給人拿捏的人。”
真雅就是看不過他那種什麼都掌握手中的自信,“你不過是騙我的,不偏不信。”
“你知道汗青幫嗎?”他忽然這樣說。
真雅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汗青幫在達旦販馬,馬幫的生意十個有九個是他們的。”
“那你可知道我是汗青幫的少幫主?”這個身份他早就還給衛灝了,但是爲了震懾真雅,他只好再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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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
“不錯,我們完全也可以滲透你們達旦的內部,我已經送信給我的兄弟了,也許,樑念慈現在已經脫險。”
真雅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其實她真沒把樑念慈怎麼樣,就是留在自己達旦盛京的家裡而已。
要是有人想要救她,輕而易舉。
“你現在還不答應我的提議?真雅,聰明的就帶我回去見你父王。”
“你到底要幹什麼?”
青寶上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告訴他,就算是異族,我們也是一個國家的人,打斷骨頭連着筋,都是生長在華夏土地上的炎黃子孫。依靠扶桑人,那是賣國是叛徒會遺臭萬年。”
真雅臉色一凝,她想起在國外的時候外國人對華人的歧視,一個強大的國家如果做不到內部的統一,那麼又怎麼對待列強的凌辱?
“你慢慢喝酒慢慢想,我先出去。”
“莫子衿”她大聲說:“你是在騙人的吧,你代替赫連皓軒其實是騙人的,你不會娶我。你們這些中原人都太詭了,利用完我你們是得到好處了,可我呢,或許只有死路一條。”
“恕我直言,要不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你,莫子衿你給我滾!”
真雅真是要給氣瘋了,手上的酒壺都扔了出來。
青寶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這下,真雅嗚嗚哭起來。
她雖然詭計多了點兒,但怎麼說也是個剛滿十八的小姑娘。
她的媽媽是中原人,書香世家落魄的大小姐,給壞人買了去當禮物獻給了達旦王。
她母親非常的有心計的人,不想淪爲奴隸,最後成功的爬上了王妃的位置。她更不想女兒重複自己的老路,想法設法說服達旦王送她出國留學。
可是萬萬沒想到,真雅出國的第二年母親就因爲捲入後宮爭鬥被害的奄奄一息,王后藉口讓她回來侍疾把人給叫了回來。
真雅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母親冰冷的屍體,一個老宮女偷偷跟她說王妃死於毒藥,真雅想要替母親報仇,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父王的信任。
可是王后也有對付她的法子,讓她來中原和親。
真雅覺得這是個機會,要是她能圓滿完成任務,成了赫連家的媳婦,到時候可以利用赫連家的勢力除掉王后。
但是和親的女人哪裡有什麼好下場,她爲了增加籌碼,就想到了同學樑念慈。
知道她和赫連家的關係,又知道她要去滿洲里,她就去滿洲里把人給扣住了帶回達旦。
可是沒有等她行動,投靠達旦的黑熊就等不及了,他們到中原來刺殺赫連曜,結果失敗,黑熊被殺,黑桃花被俘。
黑桃花是真雅的師父,曾經教導過她武功,她不願意失去這個得力的助手,這才冒險救她。
本來以爲可以美色迷惑赫連皓軒,卻沒有想到他身邊早有美人,而且還有個莫子衿對她虎視眈眈,真雅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怪不得離開時候王妃意味深長的對她笑,她大概認爲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把她給送出去,就等於把她給送上了死路。
如果她偏不呢?
她帶不會去赫連少帥,帶個莫少帥回去,想必王后的臉上一定十分的精彩。
想到這裡,她忽然站起來,衝着外面大喊:“姓莫的,我答應你的條件。”
青寶並沒有走太遠,他聽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放下手裡麥秸草編的戒指,他去找赫連皓軒,有些事該商量商量了。
年輕人膽子大,做事都是不管不顧的,皓軒竟然和青寶商量直接去達旦。
當然,倆個人有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把相思送去封平。
護送相思的人都選好了,就是石頭。
這個中年叔叔諸多阻礙他們,還不如給趕回去。
皓軒讓青寶去勸勸相思,他是好話說盡了。
青寶實在知道自己妹子的刁蠻,就說“不用勸,直接打暈了給塞馬車上。”
皓軒哪裡捨得,“不行,相思會恨我的。”
青寶冷笑,“那不更好嗎?”
這個大舅子太陰險,他就覺得自己追他家妹子太過簡單,非要給倆個人直接製造點矛盾。
“反正我不同意,傷到相思怎麼辦?你們家把她養大了不管了,我可是要和她生活一輩子的,還要她給我生兒育女呢。”
青寶怎麼聽怎麼覺得膈應,這是赤裸裸的在炫耀呀。
他的拳頭攥的咯咯響,“那你說怎麼辦?”
“我覺得……還是用藥吧。”
青寶鼻子都氣歪了,真不知道他這五十步笑百步的勇氣哪裡來的。
倆個人充滿火藥味的商量妥當,然後實行者就交給了赫連皓軒。
青寶還傻不到那種程度,給自家妹子去灌藥。
相思正在生悶氣。
看到皓軒過來了,背過身不去理會他,就當沒看見。
皓軒臉皮厚,把人給從後頭摟住,蹭着她的頭髮哄道:“別生氣了。”
相思可不聽他的,掙扎了倆個沒掙開,繼續生悶氣。
爸爸曾經給皓軒說過,跟女人講理,沒用,女人就是要哄的。
所以,他並不打算給相思講道理,而是要哄她。
從懷裡掏出一個橘子,他遞了過去。“吃橘子。”
相思隨她的媽媽,喜歡吃橘子。
但是一個小小的橘子能誘惑了她嗎?她纔不上當。
“不吃,拿開。”
皓軒自己撥開,撕去筋絡,就把橘瓣送到她脣邊。
相思自然是不張嘴,一扭頭哼了一聲。
皓軒也不惱,他丟到了自己嘴巴里。
相思聽到咀嚼的聲音,氣惱的回頭,這個人太壞了,她在生氣他竟然還能吃下橘子。
剛要說他,忽然皓軒就撲上來。
一手託着她的後腦勺,皓軒把嘴巴里咬開的橘瓣送到她嘴巴里。
清甜的汁水四溢,還微微的有些酸。
橘子吞下,可是那人的脣卻還沒有離開。
她吃一個橘子吃的面紅耳赤。
皓軒抱着她低低的笑,“看看,吃了吧?”
相思錘他,‘你真無賴。’
“那剩下的我們也這樣吃完。”
“我不要,給我,我自己吃。”
皓軒神色複雜的把橘子遞到了她手裡。
相思對他,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吃着橘子對他說:“要不你也不去,要不就帶上我,我不能看着你和哥哥去冒險自己卻無動無衷。”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
相思點頭,“那是自然,我有那麼不懂事兒嗎?”
皓軒摟住她的頭親暱的跟她糾纏,“我知道。”
相思趴在他懷裡,還有很多事要跟他說,可不知道爲什麼,眼皮越來越沉重。
“我好睏呀。”
皓軒摸着她的頭髮,“那就睡吧,我在這裡。”
“那你可別扔下我跑了呀。”
“嗯。”他答應着,心裡卻很不舒服。
相思這麼相信他,可他卻騙了她。
親吻着她鮮花一般的面頰,他在她耳邊保證,“相思,就這一次,以後一定不騙你了。”
抱着人,把她放在了馬車裡。
石頭苦着臉,“少帥,您真要這樣嗎?”
“我交代的事情你要跟我爸說明白,聽到沒?”
石頭點頭,“屬下遵命。”
“行,你們上路吧,路上一定要保證相思的安全,聽到沒有?”
石頭行了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石頭先帶相思走,皓軒和青寶隨後就出發。
黑桃花等人已經放出來,跟真雅在一起。
他們達成了暫時的聯盟,黑桃花雖然恨赫連皓軒和青寶他們,卻很聽真雅的話,對她也是很維護。
原來黑桃花的命是真雅的母親救的。她剛到達旦的時候被一個大臣的兒子調戲,她把人給殺了,那個大臣就要找人把她給輪了。
真雅母親求了達旦王才把她給放了,她從此就對真雅母親忠心耿耿。
只是真雅母親出事的時候她不在達旦,事後後悔不已。
現在聽說真雅是爲了給母親複雜,她只好把義兄黑熊的仇先放在一邊。
青寶並不樂觀,這次達旦之行危險重重,但是有危險纔有挑戰,他很喜歡。
皓軒並沒有覺得把青寶拉入險境覺得不安,相反的,他覺得此次對大家都是個機會,恐怕就是自己不讓青寶參加他自己也會跟上。
達旦妨礙的又豈是華北軍,只要他被扶桑人控制,那麼妨礙的就是整個華夏。
真雅努力跟青寶保持着距離,她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個妖怪。
她想要學着做妖精,結果學藝不精,一出門就碰上了真正的大魔王,給整的這麼慘。
此時,在距離他們並不遠的官道兒上,相思從馬車上跳下來。
石頭給嚇壞了,“莫小姐,您不是昏迷了嗎?”
“呸!這個臭赫連皓軒壞赫連皓軒,竟然給我吃迷藥,幸好我沒有上當。”
石頭都給懵了,是自己老了嗎?怎麼感覺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鬼精靈。
“莫小姐,那你爲什麼要裝昏迷?”
“你傻呀,要是我不裝昏迷他總會想法子把我弄暈的,到時候我可沒辦法了。石頭叔叔,我們趕緊掉頭,遠遠的跟着他們。”
石頭忙搖頭,“那可不行。少帥讓我把您護送到封平,這可是任務。”
“什麼任務?我又不是你們封平的人,你不去追趕,我自己去。”
說着,相思就打了個呼哨,她的白玫瑰立刻尥蹶子跑過來。
相思一拉繮繩就跳上馬,“石頭叔叔,您回去覆命吧,我走了。”
石頭趕緊拽住了繮繩,這位可是將來封平的主母,他得罪不起。
“相思小姐呀,您先下來,有事咱慢慢商量。”
相思皺眉,"那樣會浪費時間的。”
“您不能一個人去,要去也是我陪着您。”石頭也覺得自己這樣給皓軒遣回封平不太好,就跟相思商量。
“這樣吧,我還是帶着侍衛保護您,但是我這裡有封信得找人給司令送回去。”
總算這個石頭不是頑石一塊,還蠻開竅的,她便點頭,“好,那你快點。”
石頭趕緊把皓軒的信給了一個可靠的人,又叮囑了一番,這才帶着相思上路。
他們走了半天就看到人影了,卻不敢再往前,只是遠遠跟着。
這個時候,路上稀稀落落,根本就沒有什麼行人。
天冷路硬,倒是適合趕路,要是雪化了,上路就更難。
他們抄的是近道兒,沒法開車,只能騎馬。
到了晚上,總算是找了個村子落腳。
皓軒感覺到不對,果然有影衛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氣呼呼的站起來,離開了。
青寶薄脣一抿,一猜就知道是妹妹跟了上來。
是赫連皓軒捅的馬蜂窩,他自然不會去管。
剛好煮的面熟了,他便盛了一碗,端着去了真雅的屋子。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了一聲痛呼。
他眼神一凜,一腳就踹開了門。
炕上,真雅真半果着身子,因爲他的突然進入拽着外衣的手一哆嗦,掉了。
黑桃花顧不得攻擊青寶,立刻拿了被子蓋住了真雅。
可是青寶還是看到了她的身上有傷。
在女人最私密的位置,傷口已經結痂,但是看傷口的樣子,應該時間不長。
難得她一直堅強的忍受着,這幾天他們竟然沒有人看出。
這要是相思早就嗷嗷叫了,她還是個公主呢。
黑桃花裹好了真雅,就要攻擊他。
真雅卻制止了,“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青寶把面給她,“給你。”
挺大的一個碗,裡面有雞蛋和肉。
在路上能吃到這個已經很好了,真雅不由得多看了青寶一眼,“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相互利用,好,談不上。”
他轉身要走。
“等等。”真雅讓黑桃花出去,然後對青寶說:“我要跟你談談。”
青寶也沒客氣,直接在炕邊坐下。
“過來。”青寶說。
真雅皺眉,“什麼?”
“過來。”說着,他伸手,把真雅從被子裡像剝大蔥一樣給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