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宅子已經沒了,王羽和晴兒準備去客棧住下。
“不要抱着你那些東西了,真用不上。”
這丫頭還緊緊抱着買來的毒藥,王羽有些哭笑不得。
晴兒聞言猛的搖頭,“不行,姑爺你做的那些事,肯定會有人來的,我得提前最好準備。聽說朝廷裡有個專門折磨人的地方,我怕痛,所以還是自己了斷的好。”
她一邊說,一邊解開報復,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這個是我找了好多家藥鋪才找到的,那掌櫃的還不願意賣給我,最後還是把小姐給我的牌子拿出來,纔買到。”
王羽接過藥包,正要打開看看,晴兒嚇了一跳,連忙搶回去,小臉嚴肅的說道:“別亂動啊,那掌櫃說這藥見血封喉,咱們能不碰還是不要碰。”
“好好好,給你行了吧。誒,前面在幹嘛?咱們去看看去。”
王羽指着不遠處的空地,那裡有個很大的木牌,下面聚滿了人,正議論紛紛的說着什麼。
他們走了過去,遠遠的便看到,那木牌上貼了兩張畫像,正是兩人的頭像。
還有個穿着皁服的男人,指着王羽的那張,在對人們說着什麼。
“各位鄉親,最近神京城裡來了個窮兇極惡的犯人,他殺人無數,不管男女老幼,也不管是非善惡,只要惹上了,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千萬要記住這個人,萬一遇上了,要躲得遠遠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指着王羽的畫像,反覆強調危險。
“姑爺,咱們快躲起來吧。”
晴兒看到自己被貼在木牌上,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拉着王羽低聲道:“趁現在沒人發現,快走快走。”
“怕什麼,有我在誰還敢動你一下不成?”
王羽反手將她拽住,衝正在喋喋不休的男人道:“喂,我在這兒啊,快來抓我啊!”
隨着他叫聲落下,場中霎時間一靜,所有人齊齊轉頭,當確定王羽和畫像上一摸一樣時,他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都僵在那裡。
幾個呼吸後,不知道誰叫了一聲:“跑啊!”
頓時長街上一陣雞飛狗跳,原本還人滿爲患的空地,眨眼間就只剩下木牌下的男人了。
因爲站的比較高,他一時半會下不來,又不敢直接跳,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那不大的地方團團轉。
王羽看着好笑,便出聲見了一下,“別怕啊,我又…”
咔嚓!
男人見王羽衝他說話,頓時心一橫,咬牙直接跳了下來,腿都摔折了,還在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跑。
王羽看着可憐,也就沒再說什麼。
晴兒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唉,這下我們要找住的地方,恐怕很難咯。”
王羽搖頭嘆氣,同時心裡有些期待,朝廷會怎麼抓他呢?
派大量人手圍堵?還是繼續找那些所謂的高手前來捉拿?
想到那幾個被自己一拳轟沒了的倒黴蛋,王羽頓時覺得無趣,希望能來一點厲害的吧。
帶着晴兒去找住的地方,結果沒有出乎王羽預料,果然沒有人願意接待。他們看到兩人後,就跟看見災星似得,寧願不做生意,也不想放他們進店子。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住,晴兒卻有些不願意,因爲王羽選的地方在長康坊,也就是青樓。
好在兩人離開林青鋒宅子時,拿了很多銀錢,所以不怕沒盤纏。
唯一可惜的,恐怕就是把那屋子給轟成了廢墟,晴兒爲了這事,沒少埋願他。
“姑爺,咱們真的要住這裡?”
小丫頭看着滿屋子鶯鶯燕燕,臉都皺成一團了,鼻子裡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加上女人的體香混合在一起,一般人還真受不住。
沒喝酒都會被薰醉。
王羽打發了第三個老鴇,笑着說道:“沒事,沒看這些姑娘多熱情,咱們就當交朋友吧。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反正是等消息,就在這裡好好呆着吧。”
晴兒無奈,只得跟上。
王羽找到一個老鴇,說明自己來意,並且特地囑咐不要姑娘,只要一個住的地方時,對方看他就像在看傻子。
不過只要錢給夠,老鴇也懶得管這些,長康坊裡什麼人沒有,陰私的事多了去了,只要有銀子,誰都是大爺。
帶着兩人去了一間比較幽靜的廂房,晴兒總算長出了一口氣,老鴇拿着錢笑呵呵走了。
“行了,別唉聲嘆氣了,現在想什麼都是多餘的,你家小姐不願意違逆朝廷,那就看她到底是個什麼結果吧。”
王羽坐在桌子前,手裡把玩着酒杯,一口喝乾淨後,衝正在疊被子的晴兒道:“不過你放心,無論最後怎麼樣,我都會給她一個結果的。”
事到如今,王羽已經徹底放棄了這個世界的祈願,那坑爹的任務實在太搞了。
你指望一個光頭去做小女人的嬌羞嗎?
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樣,王羽是不可能去做的。
晴兒也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沒用,姑爺又神神叨叨的,雖然長得漂亮,人也厲害,但就是覺着不太靠譜。
哪有人整天說自己天下第一的啊?
反正她是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和一個小姑娘搶東西吃。
想到之前王羽吃的烙餅被自己咬了一口,她臉就有點紅紅的。
要是姑爺稍微靠譜一點,那該多好啊。
晴兒一邊做事,一邊想着。
王羽哪裡知道這姑娘的心思,還以爲自己的話起效果了呢,正相信繼續說點什麼,門忽然被打開了。
剛纔拿錢出去的老鴇,此時雙手捧着銀票,臉上的汗刷刷的流淌,將擦拭的粉給弄成了一團漿糊。
“大爺,奴之前不知道您是誰,鬼迷心竅收了您的錢,可千萬別和奴見怪啊。”
她戰戰兢兢的說着,將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我事先可是和你說過,我們兩個是通緝犯來着,你說只要多花錢,哪怕是明天就要斬首的死囚來你們這裡,也得花光了錢纔會有人敢來抓。”
王羽用手指點着桌子上的銀票笑道:“怎麼忽然就趕人了呢?難不成我的錢比別人的差?”
老鴇聽了差點跪下,正準備解釋,外面忽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
“是我讓她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