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大人在離開的時候,對着張小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旋即轉身而去,不帶走一片煙雲,當真瀟灑至極。
張小泉凜然,這個特務頭子,還別說,就是這個造型挺糊弄人的,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讓張小泉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舉動,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在對靈泉大人的挑戰。
雖說靈泉大人執法嚴明,卻並沒有說在傲雲棋院沒有支持者。
在現場這些人當中,便有一位靈泉大人的狂熱支持者。這人叫做張鬆,是另外一個黃級班級的老師。
實力最少可以甩曹瑾一條街去,在整個黃級班級的老師裡面,也是可以排在前五左右。
不得不說,被這樣一個人記恨,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恰巧張小泉就被這樣一位老師記恨了。
“快看,那不是張鬆老師嗎?他怎麼朝着張小泉所在的方向走了?”
“哈哈,快跟過去看看,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衆人議論紛紛,全都跟在了張鬆的身後,然而沒走多遠,他麼的面前站着四個壯碩的少年。
這四人手持着臂長的風雷棍,閃爍的雷電,像是在訴說着它的憤怒,轟然的,在當中慢慢傳遞,只在眼前所形成的這一幕之間,張鬆的身影消失了。
“老師在執行傲雲棋院的院規,其他人不得入內。”帶頭那名高大男子說道。
衆人慄然,張鬆不愧是靈泉大人的狂熱支持者,甚至就連這身行頭,都和靈泉大人的一樣。
張小泉三人繼續向前走,然而在拐了幾個彎之後,他停住了,因爲面前的道路,被封了。
“奇怪,這裡什麼時候被封起來了?”宋典不解。
楚辭愕然:“你若是不說出這番話,我一定以爲你是被對方策反的。”
兩人的目光對視着,張小泉在對方的神色中,感受到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性。若是其他人,遇到這種侵略性的目光或許還會忌憚,但是對付張小泉,根本就不夠看。
“這位老師,你該不會是想要揍我吧?”張小泉怪聲怪語的說道。
眼前,張鬆咬牙切齒,好猖狂的小子,自己就是來教訓他的,還用得着和他廢話嗎?
心中一想,不對,這是這個小子的激將法,你不是猖狂嗎?他張鬆有的是手段對付這樣的人。
“沒什麼,你說了,靈泉大人不配和你下棋,你覺得我怎麼樣?”張鬆活動活動拳頭說道。
威脅,絕對是**裸的威脅,若是張小泉說不答應,恐怕迎接而來的,便是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了,然而,張小泉心中,早就有了腹案。
“你憑什麼?”張小泉問道。
什麼?張鬆一驚,很狂妄的小子,這個新生真的是越來越猖狂了,居然膽敢如此挑釁自己,看來自己真的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心中想着,看向眼前,張鬆登時在當中擺放着一副棋盤:“一百兩一局,敢不敢?”
“五十兩。”張小泉很鎮定的說道。
身旁楚辭和宋典不斷的比劃着手勢,現在聽到張小泉這麼說,眼睛張的老大。本來想要讓張小泉服個軟,認個錯,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可他倆比劃半天,都白比劃了。
張鬆擡起手,在半空劃了劃:“怎麼,難道是銀兩不夠,要不要我借給你?”
“不,你只值這麼多!”張小泉的雙眼,堅定的看向張鬆。
有這麼一瞬間,張鬆感覺自己就像是那肆意被玩捏的泥巴一樣,這便是張鬆在張小泉眼中所看到的。
也正是因爲這番話,登時激起了張鬆的怒火,吶喊一聲:“來就來,誰怕你。”
其實,張鬆敢和張小泉比試棋藝,也是有他的底氣的。因爲他本身便是一名中級棋武士,魂力比張小泉的魂力消耗的慢,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原本張小泉也不答應的,可就在剛剛,他聽到了一股聲音,像是從龍型玉佩之中傳來的。
那股聲音傳出,隨之眼前透露出三個字“抽魂引”。
只是龍型玉佩中的,也許並不算什麼,更爲重要的,是一向以壓制對方魂力的黑羽令,也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更爲巧合的是,兩者所產生的,居然是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這個抽魂引到底是什麼?腦海中產生一副雙方對弈的場面。
品階不明,相傳,是遠古黑羽軍和隱龍殿所創,爲了對付黑暗軍隊所創,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失傳,據說兩方對弈,可以彌補等級上的差異,若是獲勝,還能吸收對方一部分魂力來補充自己。
“好霸道,我估計等會光吸收魂力,就會讓我幾乎撐死。”張小泉坐在棋盤之前,靜待張鬆的開局。
張鬆的開局,雖然算不上穩紮穩打,卻別具一格,飛炮直接踩掉了張小泉的馬。
這一招可以算得上是兵行險招,張小泉並不常用,而張小泉隨之踩掉張鬆的炮,很簡單的反擊。
“小泉似乎一直都在防守,這樣下去很不妙啊。”楚辭有些擔憂的說道。
宋典點頭:“沒錯,對方好歹是老師,有這樣的現象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看他能不能挺過來了。”
張鬆微微一笑:“哈哈,這五十兩,我拿定了。”
隨後的走棋,張小泉注重防守,這讓衆人更加疑惑,可這一切,只有張小泉心如明鏡。
“哼哼,我的棋子快要逼近你的大營了。”張鬆禁不住大笑起來。
眼前的局勢,就像是張鬆所說的那樣,他的棋子全面開進,似乎只差一點,就能全盤攻破張小泉的防禦。
但他絕對不會想到,其實他如此局勢,都是張小泉事先計算好的。
“開心夠了沒?輪到我了。”張小泉輕輕一動,飛象將炮踩掉:“倒轉崑崙。”
所謂的倒轉崑崙,便是以守待攻,剛剛張鬆完全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料到,已經落入了張小泉設計好的陷阱當中。
張鬆指着眼前:“可是,你如果這麼做了,那你左邊的陣線,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了,難道你不害怕嗎?”
真是笑話,若是讓他知道,他現在是在和棋道宗師說話,不知道他的這份自信還能不能保持這麼長時間。
伸手指着自己最左邊的陣線,張小泉語氣嚴肅:“你大可以試試看。”
好有魄力,更是給人一種豪氣干雲的感覺,這番話剛剛出口,張鬆確實愣了楞。
可這麼好的機會,若是如此錯過,那就太可惜了,張松下定決心,咬着牙將炮開到了張小泉最左邊的位置。
然而,在落子的這一幕,眼前的棋盤上,卻像是連接成一個字,一個大大“死”字。
正是因爲張鬆所落子的這個位置,恰好便是死字當中的那個點,他想要悔棋了,然而張小泉的動作十分乾脆。
“將軍,對將。”張小泉輕輕一動。
其實,若是張鬆不急着將戰線開的那麼大,或許就不會有事,棋道並不是一味的進攻,有時候,要適當的防守,講究的則是團隊配合,匹夫之勇,永遠走不了多久。
“我輸了。”張鬆獨坐在那裡,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似的。
本來必勝的棋局,卻陷入了困境,對方早就佈置好的困境。
“彆着急啊,還沒下完呢。”張小泉說道:“逼宮,三手將。”
張鬆呆住了,原本以爲自己僅僅只是輸了,沒想到,居然被一個纔剛來傲雲棋院一天的學員三手將,這簡直太丟臉了。
只是,他沒想到,更丟臉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一個時辰過去了,張鬆已經完全呆滯了。在這一個時辰之內,他輸掉了五十多局,渾身上下,因爲對弈,魂力被抽的一點都不剩,而張小泉卻面色紅潤。
“到底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張鬆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
看着這些,讓張小泉有些納悶,這個張鬆,不會是傻了吧?要知道,他還欠了張小泉兩千多兩銀子呢,這一瘋,自己找誰說理去。
抽魂引運轉下,眼前的張鬆面色蒼白。
張小泉站了起來:“你以爲你可以代表棋道嗎?你不能,今天這一幕,只是想告訴你,這便是棋道,你已經錯了這一步,這輩子,你休想再翻身,風雷棍不錯,這三個就算抵賬了。”
等到張小泉的話說完,面前張鬆還是沒反應過來,隨後口吐白沫,緩緩倒了下去。
臂長的風雷棍緊握在手中,張小泉思索片刻,決定藏在懷中,這東西不錯,以後傲雲棋院裡面誰再敢欺負自己,拿這個出來一棍子撂倒。
楚辭和宋典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威風過,一切就彷彿是做夢那般。
“小泉,你太帥了,剛剛把那個老師教訓一頓簡直大快人心。”楚辭跟在身後:“我家中有一妹妹膚白貌美,年方十六,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
宋典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小泉,你別聽楚辭的,他妹妹我八年前見過,一點都不漂亮。”
就在衆人開着玩笑的時候,傲雲棋院,卻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
看守魂技閣的長老步閒禪師死了,手段相當殘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